误入苗疆,被疯批苗王缠上了+番外(165)
温软濡湿的舌尖舔舐过伤口,带来一阵酥麻,轻微的刺痛传来,裴长青眉头都未皱一下。
然而,指尖那点血似乎远远不够缓解他体内的煎熬。
裴长青任由他动作,另一只手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感受着怀中身躯细微的颤抖。
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抚上他泛红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着,
“有落阿哥,我找到方法可以救你了。”
苏有落的动作猛地一顿,他长长的眼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内心深处残存的清醒。
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正砸在裴长青的手上,
裴长青心尖像是被这滴泪烫了一下。
他顺势抬起手,轻轻抬起苏有落的下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潮红、泪痕狼藉的脸,那双平日里温和的双眼,此刻水光潋滟,带着痛苦、迷茫和不易察觉的祈求。
没有任何犹豫,裴长青低头吻了上去。
不同于苏有落刚才带着啃咬的索取,这个吻开始时是轻柔的、安抚的,如同羽毛拂过。
他舔去他唇上沾染的血色,试图驱散那笼罩在他身上的痛苦阴霾。
苏有落起初有些僵硬,随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开始生涩而急切地回应。
唇齿交缠间,血腥气与泪水的咸涩弥漫开来,交织出一种绝望与希望并存的诡异感。
一吻终了,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
苏有落伏在裴长青肩头,身体的颤抖略微平复,但手指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真的……真的有办法了吗?”
“嗯。”
裴长青笃定地应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我今日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虽然还没有完整的解蛊之法,但既然知道了根源和方向,破解它,只是时间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保证。”
苏有落没有再说话,
只是那一直紧绷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
自那夜之后,裴长青果然更加忙碌起来。
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代禾的药室中,与代禾一同钻研那本记载,试图拼凑出完整的解蛊之法。
桌上摊满了各种古籍残卷和代禾带来的医书,空气中终日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味。
两人时而激烈讨论,时而陷入长久的沉思,烛火常常亮至深夜。
除了在药室研究,裴长青还频繁上山。
解蛊所需的几味草药极为罕见,生长在险峻之地,他必须亲自去采。
每次归来,衣袍上常沾着草屑露水,有时脸上还带着被岩石或毒草划伤的细痕。
裴长青忙碌,怨生便彻底闲了下来。
这条通灵的小蛇似乎觉得苏有落身边是个绝佳的休憩兼蹭饭之地,
时常扭动着明显圆润了些的身体,缠上苏有落的手腕或盘踞在他膝头,豆豆眼里满是期待。
苏有落对这条曾帮助自己的小蛇心存感激,便也由着它。
手边的糯米糍、酸鱼块,甚至裴长青特意为他调制的补身汤饮,都会分给怨生一些。
在苏有落不间断的投喂下,怨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膨胀了一圈,原本流畅的蛇身如今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这日,裴长青从药室出来,恰好看到苏有落正将一小块酸鱼块递到怨生嘴边,那小蛇张嘴接住,吞得毫不费力。
裴长青的目光在怨生那明显粗了一圈的腰身上停顿片刻,忍不住皱了眉。
“别喂了,”
他走上前,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
“再喂下去,它怕是要走不动路,更别提干活了。”
怨生:‘喂!本蛇就在这里听着呢!’
怨生立刻昂起脑袋,传递出不满,
‘诽谤!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苏有落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块鱼肉,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怨生,迟疑道:
“喂了很多吗?我感觉……还好吧?”
他觉得怨生看起来挺精神的。
裴长青没再多言,直接伸手,拎起怨生那变得肉乎乎的中段,将它递给了候在一旁的阿莎。
“把它扔外面林子里去,”
裴长青吩咐道,“越远越好,最好让它这段时间都找不回来。”
‘喂!过分了!’
怨生在他手中剧烈扭动起来,
‘就这么对待找到关键线索的大功臣?还有没有人性了!裴长青你过河拆桥!卸磨杀蛇!’
阿莎接过不断挣扎、抱怨的怨生,领命转身就要走。
怨生见状,立刻调转头,
三角形的脑袋努力转向苏有落,豆豆眼里瞬间蓄满了可怜巴巴的水光,
‘有落阿哥!救我!你看他!等我回来找你啊有落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