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强制绑定病美人后(44)
“睡觉。”
“我现在关灯。”
嗒!的一声,房间立刻陷入黑暗。
邬翀摸黑爬上床,动作分外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温伯瑜,今晚就得睡沙发。
他们住的这屋是丁素小时候的房间,尺寸都是按着小孩儿标准来的。邬翀的肩膀都快抵上温伯瑜的背了,都还是有些睡不下。
少了熟悉之人作伴,两人昨晚皆是一夜未眠。
今夜令人心安的气味与温度重新回到身边,两个人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
邬翀率先从美梦中醒来,下意识看向旁边。
没人。
难得温伯瑜比他更早醒。邬翀找了套轻便的运动装换上,拉开窗帘猛吸一口清冽的青草味,登时睡意全无,神清气爽。
“嗯——嗯——”
邬翀拿起来接。“喂。”
“早啊,晚上睡的还好吧?怕影响你们睡觉,我们就直接走了。楼下锅里留了早餐,现在应该还热着。”
“你只管带赵叔去看病,家里的事用不着操心。你们现在到医院了没?”
“刚挂上号,现在还在诊室门口排队。”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打电话。”
“行,我交代了娜仁托雅带你们去后山。小羊就拜托你们了。”
邬翀打包票:“没问题,保证饿不着它。”
“下一个就到我们了,有什么话我们回来再聊。”
“嗯,拜拜。”
邬翀放下手机,眼睛不经意往旁边一瞥,顿觉哭笑不得。
床边底下,抱着手臂蜷缩在地毯上的白团,不是温伯瑜是谁?
邬翀轻手轻脚靠近,把被子摊开来给温伯瑜盖上,想到地毯太硬睡久了不舒服,邬翀小心翼翼揽起温伯瑜身体。准备连人带被一起抱上床。
就在他即将把人放下的前一刻,温伯瑜脸往邬翀胸口埋了埋,而后突然抬起了头。
邬翀一下子愣住了,害怕被温伯瑜误会,不敢多说话,只能祈祷他赶紧再睡回去。
温伯瑜似乎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眼睛,说起话来也是口齿不清。
“我在哪里?”
邬翀眨眨眼,“你猜。”
温伯瑜睡懵了,两只眼睛仰起来意识不清地盯着邬翀下颌。没多久,又闭上了眼,习惯性往旁边一滚,身体瞬间下落,咚!头磕在床头板上,邬翀连忙伸手去扶,但为时已晚。
“磕哪里了?”
邬翀小心拨弄他的黑发,掀起来仔细检查。
温伯瑜搭上他的手,“不痛,没事。”撑着枕头,从床上坐起来,手拐向后背,无力地捶了捶。
腰酸背痛,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
方才那一磕直接将他从睡梦中强行敲醒,脑子里回忆起刚刚的场景。他为什么会摔下来?邬翀先前是不是抱着他?背这么酸……是不是邬翀昨晚为了撒气趁他睡着了故意踹了他两脚?
温伯瑜愣愣地看着邬翀,心里的那些疑惑想问却迟迟没张口。
邬翀就猜到了他肯定会误会,怏怏解释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干。你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昨晚噗噔一下,滚床底下睡了。”
“学长他们呢?”
“赵叔现在估摸着已经看上病了。”
温伯瑜拔高音量,“啊?”略带埋怨地对邬翀说:“你本来应该叫醒我,到人家家里做客还睡懒觉,太不好意思了。”
邬翀笑笑,“温少爷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快点起来,底下还一只小羊羔张着嘴嗷嗷待哺,等着我们喂呢。”收腿下了床。
“你换衣服,我下楼等你。”
邬翀关上门,噔噔噔走下木梯,一个小女孩儿不知从哪里突然跳了出来,两只杏眼穿过邬翀往后望。
“哥哥呢?”
“你说的是哪个哥哥?”
娜仁托雅想上去,却被邬翀死死拦住了去路,她随即两手叉腰,“丁素哥叫我带哥哥去放羊。”
邬翀哈哈大笑:“非要那个哥哥,我去不行?”
“邬翀,别欺负小孩子。”
邬翀立马让开道,“我和她玩儿呢。”
娜仁托雅神情严肃,高举起手臂,转过身往前一甩,活像个指挥战斗的小将军。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屋外,晨光刺破云层,将山丘照得透亮。
邬翀一脚踏出门槛,活动了下肩颈,骨骼发出噼啪轻响。
小姑娘站在羊圈旁,正叉着腰,用看害虫似的眼神瞪着他。“慢死了!”
温伯瑜跟在后头,那只名叫“白云”的羊羔正乖巧地蹭着他的裤腿,看得邬翀一阵牙酸——这畜生倒是会挑人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