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20)

“情人节快乐。”他抱了抱她,兄弟式的,声音却是想诱拐人上床的喃喃型。

她在他肩头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没救了,已经勾引人成了条件反射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快乐快乐。”

目送他安全上路后,她才打开大门,走进了房子。

月色不错,她的夜视能力也不错。

所以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绕到过诸多家具,走到厨房的流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暖暖的一握。

再呷一口,就暖到了心头。

她抬起头,猛然看见擦的发亮的柜门上自己黑乎乎的影子。

手指不由自主便划了上去。

这是眉毛。这是眼睛。这是鼻子。这是嘴巴。这是嘴巴旁的无波无谰……

年少时候的那股叛逆倔强的神气早已从她脸上褪去。她已经被磨的毫无棱角,毫无。

“笨、蛋。”她用手指重重戳了戳柜门,动了动唇,无声的说。

一团黑影跳上了流理台。

她轻笑着伸出手抓了抓黑影的耳后。

“喵——”

二楼的灯忽然开了,伴着一个洪亮的女声:“小三?是你吧?小三?”还有哒哒下楼的脚步声。

一楼的灯也开了。

她从容的转过身,对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女子微笑:“是啊,妈。”

沈母又“啪”的把厨房的灯也开了,嗔怪道:“怎么不开灯呀?”

“马上就睡了。”她答道,反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沈母的脸上出现种兴致勃勃的神情。她是个干练的女子,富神采的眼可以立刻看的出是个极有主见不好掌控的女性。

沈忱认命的端起杯子往客厅走:“又有什么吩咐啊,娘亲?”

沈母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在沙发坐定,她就耐不住兴奋的问:“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公的还是母的?”已有皱纹的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哦——。”沈忱恍然的样子。

“公的。”沈忱坏心的先给了一个答案,然后看自己母亲更美滋滋了,才往沙发靠背一靠,宣布答案,“是欧阳随啦。”

沈母立刻从春天的花成了冬天的茄子:“啊?小随啊?死小三,你耍你老娘玩啊?”一腔的兴奋都被冻结了。哪个异性都有戏,就这一个,怎么也没戏。

原本两家小孩发生那事的时候,虽然双方家长都非常愤怒,但是还想着,也算了,既然两情相悦,大不了就是顺序倒置的问题。两方人也都是几十年老朋友了,就当再亲上加亲。

可是后来小孩也没了,又暴出欧阳家的孩子有女朋友。当时双方家长又想,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过几年醒悟了还是会在一起的。

没想到,过了几年,是自己家的闺女和别人同居去了。害得她总觉得对不起欧阳家的老朋友,可还想着,也算公平,一人一次,以后也不会为这事闹。

再到了后来,总算是分了,可是两人还是没在一起,反而象是比起了谁的情史更丰富。两家的大人这才算彻底断了这个念,他们认了欧阳家的小子当干儿子,欧阳家当她女儿是干闺女,也算成了另一种类型的亲戚。

沈忱嘻笑着看自己母亲变脸的迅速。老妈已经差不多只要是雄的,都乐意她带回家了,就只有这只,老妈一点想法都没,她和欧阳随当年真的让两家大人伤了好多神吧……

心里头不是不感慨的。

“你们这么好。也说说他。他也这么大人了,也不要这么爱玩了。人生该做的事,还是要都经历一遍。”说起自己的干儿子,沈母也觉得头疼,“我真怀疑小随都没认真喜欢过人。”

有啊。只是被我们拆散了罢了。

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她故意夸张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楼上房间走去:“娘亲,你真是越来越象三姑六婆了。”

“哎呀哈,你这个不孝的孩子,这么说你老娘?”沈母嘴里骂着,那边厢却笑得花枝乱颤。

她和她老公个地质学家,之前一直忙于自己的所爱的事业,三十多才有了这个女儿。为了这个女儿,她在家搞理论十年,把女儿带到10岁。这十年灌输了一堆自立自主自强的观念,在女儿十岁生日的隔天,就又和老公踏上了千山万水的研究路程,直到这几年,才不再搞外面的研究项目,安心养老。

所以,她和沈忱,说是母女,感情上却更象朋友。

“娘亲,不要在那边发呆了,爹地大人要孤枕难眠了。”二楼飘下句调侃的话语。

“啊,这个死小孩。”她笑骂了句,起身关灯,走上楼去。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沈忱正在喝她忙了一个下午的第一口水。

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名字,她将耳机塞到耳中,按下通话键,劈头就说:“你不是这么赶吧?今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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