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38)

沈忱回过头对她干笑:“在抱我儿子啊。”脸上带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照惯例来蹭饭欧阳随看见她们的亲近,眸子里闪过略略惊讶的神色,但是什么也不问的加入了调戏小孩的队伍。

她的房门开始为小爬虫敞开,他随时可以骚扰她。

经常是她还在午睡,小星就被欧阳随扔到她床上,举起胖胖的手在她脸上爬行。

她闭眼装睡,在小星的小手游弋到她的嘴边时,啊呜一口吞下。

小星楞住了,呆呆的看看她,然后看看自己少了一截的胳膊,嘴巴一瘪一瘪,眼眶里泪水说冲就冲了上来:“哇——”

欧阳随忙帮小星把小手拔出来,还抓着他的手去打她,嘴上嚷着:“打死坏妈妈。”

小星的泪收放自然,脸上尤有泪痕,已是眉开眼笑的神色。

“救命啊救命啊。”她滚进床里面躲避追击。

他就一膝盖跪在床上,更近一步的带小星殴打穷寇。

三个人都开心的笑着闹着,直到玩不动了就一起躺在床上休息。

日子忽然变的轻快了起来。

小星的家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你那什么头?”沈忱在打开门的时候,就对欧阳随的新发型皱起了眉。

欧阳随抱起一早跑到门边来高高举起双手迎接他的小星,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很得意的挑眉展示:“父子头。”

沈忱不给面子的嗤笑了声。

“不好看?”他一挑眉,不认为自己的审美观会退步。

她摇摇头:“不会,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其实并无太大改变,只是他又将头发剪短了罢了。

曲卷凌乱的头发,一如十几年前。

剪去长发的他,少了些轻佻的沧桑,多了些居家的沉静。

初开门那刹那,几乎有时光倒流的错觉,心陡然漏跳。

“可以走了没?”他询问着。今天答应了小星带他出去玩,所以他才一早出现在了沈家。

“马上就好。”她随便抓了风衣围巾关上了门。

天气一天天的转暖了,路上行人的衣着也轻薄了起来。

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凌乱有秩的头发柔软的曲着,幽黑的眸子电力十足,引来许多路人的注意,但是他的注意全都在身边的女人和肩膀上的小孩子上。

她穿着白色的风衣,橙色的围巾让她看上去暖色了不少。她的头发素净的绑在脑后,脸上挂着轻轻的浅笑,只有在转向小爬虫的时候,唇边的弧度才会加深。

小爬虫今天套了件白色的带帽杉,很神气的戴着小墨镜,他在欧阳随的肩膀上也不安分,总是动不动去粘沈忱。

就向此刻,三个人路旁等车,他也要从欧阳随肩膀上弯下身子去亲沈忱下。

欧阳随为了让他够着沈忱,也倾身了下来。而沈忱则稍稍踮脚,侧脸向他。

他们都穿着一样的白衣服,脸上是甜蜜的笑,就象一家人一样的温馨。整个城市也因为他们而亮丽了起来。

而这一幕,被人偷偷摄了下来。

“忱。”欧阳随蓦然捏了一下正专心看路面有没空车的沈忱的手,引她去看路旁花坛上坐着的一个男人。

那个路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面色平静的坐在路边,他的面部棱角很分明,不苟言笑使他看上去有些冷厉。

“司徒?”她回头一看,立刻脱口讶道。

“很象对不对?”所以才会让她看,但是那个人,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过去看看吧。”她先他一步的走了过去。他挑挑眉,很认命的跟上。

他们走到他身前的时候,那个男人依然毫无反应,仿佛从来没见过他们一般。

最后还是沈忱试探的叫了一声:“司徒?”

男人侧脸向他们的方向,目中却毫无焦点,微皱眉的思索了下,才笑开,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忱少?”

“果然是你!”沈忱哈哈大笑了起来。司徒是当年他们学武的那家武馆的大弟子,脾气别扭,又火暴,年少的时候一起打过不少架,但是感情还是很好,只是武馆结束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司徒,你的……”欧阳随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

“我这里长了个肿瘤。压迫到了视神经。”司徒不甚在意接口,比了比脑子,尔后大笑出声,“欧阳随你小子也在?”

“是啊。”见他不在意,欧阳随也轻松了不少,“你这样都不能找你打架了,免得我胜之不武。”

“在我手下一场没赢过你还敢说这种话?”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好象回到年少那种热血一激便想干架的时光。

“我前几年好象听说你去了外地。”沈忱忽然想到。

司徒垂眸笑了笑,抬头说:“有些东西放不下,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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