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chūn糙像是解释一样的说道,“夫人,您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是那人却对我家有救命之恩,我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夫人,自从那一日引着过去之后……,他心灰意冷,叫我好好伺候夫人,如此我和他之间已经恩怨两清,至于我这次这么做,虽然没有得到夫人的允许,但却是觉得最是对夫人好的。”余chūn糙抬头,眼眸坚定,有种说不出的神采来,“六少爷的身体……,您也知道,您怀着这孩子,进可在闵家有保障,退则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去,无论哪一样,都是对您好的,何况您这月份打掉孩子委实危险的很。”
青桐听了忍不住惊愕cha嘴道,“你就没有想过,六少爷凭什么帮夫人隐瞒?”
余chūn糙自信的笑了笑,“当然想过,可是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再说,兰姨娘那么的飞扬跋扈,就算为了老夫人在闵府中的处境,他也须得保持沉默,这个孩子生下来对他也是好处多于坏处。”
“好好,我真是没有想到,引láng入室。”程芸珠这会儿听了她的话,气的忍不住颤抖的说道。
余chūn糙她郑重的说道,“夫人,您虽然不喜欢我了,但是我不后悔的这次的事qíng,chūn糙会一直守着夫人,等到夫人不需要我了,自然会离去。”说完便是行礼退了出去,脚步稳健自如,哪里还有刚才小心翼翼的样子。
程芸珠握着的针线的手,骨关节发白,显然这事对她冲击不小。
等着程芸珠五月份肚子渐渐大起来的时候,闵墨尘想要把碧桃开脸抬姨娘,程芸珠倒是毫无芥蒂的周全的办了喜事,徐氏很是高兴,想着程芸珠怀着身孕总是要有别人要伺候闵墨尘,又想着,那一日看见程芸珠喝药,她也是气的不轻,后来问过御医才知道那药并不是堕胎的药,心里也就放心了下来……,只当小夫妻发生了口角,程芸珠便是拿孩子气闵墨尘,这会儿见程芸珠如此体贴,自然就消除了对她的偏见,如此婆媳两个人又是和和美美了起来。
等到了年节的时候,贺氏带着程瀚池上门来,贺氏看着被程芸珠的肚子心一边欣喜一边又担心,女人生孩子就跟一脚踏在鬼门关一样……,贺氏细细的叮咛了一番,又把自己买来的补品递过去,直到程芸珠耳朵都快要长茧子这才停了嘴,半年来,程瀚池长大了不少,个子抽高,整个人也成熟了起来,据说他在闵家族学里学的不错,曾经是老翰林的闵家先生很是喜欢他,还说等在学个二年就可以下水试试了,当然成家开的那家笔墨铺子也是托了闵墨尘第一才子的名声渐渐站稳了脚跟,经营的有声有色,利润颇丰,贺氏又渐渐的恢复了几分世家夫人的派头这就不说,总之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至于朝中的事qíng,程芸珠似乎听说,舒瑾楠在漠北军中名声大噪,过54
54、孕期 …
冬季漠北的空气gān燥而冷冽,chuī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刺痛,舒瑾楠却毫无所觉一般的穿着银白的厚重盔甲,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宇轩昂摸样,大步流星一般的向前走去,一旁的何良却不及舒瑾楠这般耐寒,抖了抖身子却是qiáng撑着跟随着,“世子爷,我下面的人说闵程氏已是有了身孕。”
舒瑾楠停了脚步,冷眼瞧着何良,“我什么时候问过她的事qíng?”
何良低着头心里嘀咕着,好几次看着京城的方向发呆,还有每次问着闵醇的事qíng总是会支支吾吾的,上一次甚至还把一个长的和闵程氏颇为相像的女子留在身边,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又送了出去,他跟着舒瑾楠多年,做的自然是揣摩上司的活儿,舒瑾楠的心思自然是看个了透,只是这说话也是要有技巧,他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小的是觉得好笑,您不知道,那闵程氏刚有了身孕,那闵墨尘便是急不可耐的纳了一个丫鬟做姨娘,在身旁伺候着,啧啧,我可是听御医院的刘郎中说过他上次还差点吐血死在chuáng上……,这时候不是应该更爱惜着身子?”
舒瑾楠眼神深沉,望着元不错的群山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看着何良问道,“你说她有身孕了?几个月?”
何良皱着眉头,支吾了半天才说道,“约莫三四个月吧?”
舒瑾楠瞪眼,“约莫?”
何良苦笑的说道,“您不是还了那个余chūn糙自由身了吗?那之后我就听不到那边的消息了,这都是下面的人查看闵醇的动向,顺便带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