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之刃(24)

她是缅北最好的玉,当得起最高的价、最有心的藏家。

这一刻,她在灯下看着他,心里是他,眼里也是他。

陈继川突然就笑了,他把腿收起来,朝她招手,“过来。”

余乔提着胸口的浴巾,走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捏着他的领口,视线也只落在他喉结处,不肯抬头。

他只扶着她后腰往前一送,余乔便不得自主地挺起上身,仰头面对他——

一张扬着眉,含着笑,却又别样温柔的脸。

陈继川说:“胆子越来越大了。”

余乔却仿佛没和他在同一频道,她用指甲盖轻轻抠着他凸出的喉结,喃喃说:“陈继川……”

“嗯?”

“你别洗了。”

“不嫌我?”

连他也未察觉,他的声线不知不觉染上酒后游离的沙和哑,沉沉似午夜电台。

余乔凑到他颈间,小声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儿?”

“全都是我喜欢的味。”

陈继川忍不住笑出声,右手握住她修长的颈,大拇指抵住她下颌向上抬,抬起她的脸,“就那么喜欢?”

余乔看着他,看着她中意的一切,“我对你,不止一句喜欢。”

他的心被她绵绵尾音猛地一撞,毫无预兆地收缩、停顿,转而砰砰狂跳。

他勾起嘴角,不再有多余的话。依然用他习惯的姿势、支配的体态,一手横在她腰后,一手扶她后颈,是禁锢也是环抱。

借着这一秒的狂热,这一刻的怦然,他吻住她。

这个吻,他们都等待太久。

仿佛来这世界,一等二十年,就为等这个流着泪的吻。

窗外夜色沉默,霓虹如梦。

陈继川抱着她,回到c黄上。

他撑住手臂,呼吸急促,看着她黑色长发扑了满c黄,苍白皮肤染上暧昧的红。

他问她,“怕不怕?”

她摇头,像个慷慨赴死的女英雄。

……

陈继川还有闲心和她开玩笑,“刚我还在猜,乔乔下面穿什么样的,没想到……呵——说你胆大你还真是……”再而疑惑,“怎么长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余乔垂下眼,小声说:“就是少……前面,前面还是有的……”

“噢,这样啊……”他一阵坏笑……

余乔忍不住喊:“你别……别这样……”

“别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陈继川!”

“在呢,我承认,我不要脸。”他在c黄边站起身,“我认罚,这就脱衣服。”

这算什么惩罚?

但他已经把套头衫脱了,反手甩在地毯上,露出结实精壮的上半身。

陈继川挑眉,问:“还要吗?”

余乔说:“不要了。”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过了许久,山呼海啸,潮汐起伏。

她莫名想哭,根本忍不住。

她攀着他说:“陈继川,我害怕……”

“不怕,我领着你,去哪儿都领着你……”

“抱着我,陈继川,抱紧我。”

他便环着她,完完全全拥着她,也彻彻底底占有她。

有那么一瞬,楼下汽车鸣笛,天空清澈却无光。

余乔几乎被陡然冲上头顶的失重感击昏,她断断续续地祈求他,“别……别再让我一个人……”

陈继川说:“我应你,你到哪,我到哪。”

他吻着她,拥着她,爱着她,完成这亘古不变的仪式。

第十二章停留

余乔已经睡了。

陈继川坐起身,把光调暗,给余文初回了个电话。

“都解决了,不过可能还得耽误两天。”

“没事,我领着她周围转转也行。”

“嗯,回头我下一趟缅甸。”

他说话时刻意压低声音,但余乔睡眠浅,皱了皱眉,还是醒了。

她抹开粘在面颊上的碎发,翻过身环住他又窄又紧的腰,脸也贴上来。让陈继川身体一缩,鸡皮疙瘩爬满后颈,急忙挂了电话,按住她,“闹什么呢,这姿势能随便来吗?”

余乔抿嘴笑,撑起来,头枕在他身上,拿了他的手机左右摆弄,“给我爸打电话?”

他的手机未设密码,内容干干净净,几乎连一条短信都没留。

“文哥担心你。”

余乔说:“可能年纪大了才真觉得儿女重要吧。”

陈继川说:“人总是一阵一阵的,一阵一阵地发疯,一阵一阵地后悔,完了再接再厉继续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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