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52)

扇到手累,再继续按住彼得兔四肢,严刑逼供,“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快出口的话已超尺度,她不得不咽一咽口水,再环顾四周,确认房间没有其他人才阴沉沉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暗恋我?来应证保镖是假,处心积虑接近我才是真!”

……

有人应就有鬼。

还要怪暖气开得太足,熏得她面红耳赤。

“怎么不说话?害羞啦?”她捏住彼得兔两只长耳,在手心里慢慢捋,“不说我就开除你!”

……

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突然间多出一具低沉男声,彼得兔也被人按住猛点头,“是的是的,阿楚,我十年前就爱上你,蒋的事情都是误会,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可惜这声音太熟悉,还带一丝丝女气,“阿楚,iloveyou,嫁给我吧!”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小公主骄傲地抬起下颌,自导自演入戏太深,止不住嘴角上扬,一个人也能high到至高点,一回头眼神犀利,食指指向彼得兔鼻头,“但是谁说要嫁给你?我才十八岁,还有的挑呢!你慢慢等吧!”

等够五秒钟,她或是怕彼得兔心灰意冷,因此抽空安慰它,“这种事情等二十岁再说啦,到时候我会认真考虑的ise,ok?”

适时轮到“肖劲”登场,“好的阿楚,我一定等你。”顿了顿,大致实在考虑措辞,“我真心爱你,爱你一万年!”——故作低沉的男声陪伴她演完一场独角戏。

唉……我们的“新晋女演员”翻过身仰躺,望着屋顶古老吊灯长长叹气。

彼得兔也被她抱在胸前,无奈伴着她一道患得患失,“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背完台词再当观众,“一万年?到时候江楚楚三个字都已经消失在宇宙。”

“我才不要像外婆同卢先生一样,一分手就是四十年,等到满头白发再相见。等我白头发,搞不好你都死好久了,肖叔叔。”彼得兔又被她提起来,举在半空摆弄,“喂,我问你意见你怎么不出声?”

怎么会出声?

都因她隔着太平洋嘟嘟囔囔念紧箍咒,肖劲向饮过一桶黑咖啡,失眠到天亮。

“哼!”她狠狠地把彼得兔塞进怀里,眼神坚定,“总之我已经决定……”

决定什么?痛定思痛挥刀斩情丝?还是破釜沉舟全豁出去?

或者还有一千万种可能。

少女的心思千万不要猜,变化莫测无定律,你拿银河计算机都算不出确切结果。

最好办法是……

随她胡闹。

☆、第25章 回港

第二十五章回港

二十八天假期转眼就过。

有朝阳就有落日,有人蓬勃向上就有人日薄西山。

许多时候,方女士望住窗外一动不动,谁与她说话都是支吾。没人了解她在人生末尾无望求生的心境,人人都以为她想的是终极奥义,命运传奇,然而不过一支糖葫芦,装载着她对于童年对于故乡短暂且片段式的记忆。

叶落归根,无非如此。

从前年少,也曾腹诽长辈迂腐,唯有亲身经历才得改观,

“我死后,你回一趟北京,将我的骨灰带到八宝山公墓,要与我的祖父母葬在一起。”这一席话她只能单独交待许如双,不然被江楚楚听见,爱哭鬼一定哭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年轻真好,有丰沛的眼泪可供感动、咆哮的愤怒借以声张、灵活的肢体张扬快乐、丰富的胶原蛋白撑起微笑。

喜怒哀乐,通通理直气壮。

临行前,楚楚仍旧舍不得离开多伦多。

“我想陪着外婆。”

“你妈咪召你回去,一定有她的安排。”

“凭什么事事都要听大人安排?我难道不能自己做一回主?”她想了想,说出实情,“外婆,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可不放心?马上全世界就要对我彻底放心。”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竟然可以拿来玩笑,轻描淡写,“好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我习惯独来独往,走时也懒得应酬,更怕你哭,到时候上帝都被惊出冷汗。且我有如双作伴,他会把事情都料理好,你只需要等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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