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32)

毫无疑问,他愿意为他的小玫瑰做任何事情,哪怕背负上性命,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辞。

感觉到了掌心的酥麻,她才低头去望,原来是谈厌正在她的掌心上写字,横竖撇捺,这还是她曾经教他的游戏。

“小......心。”她无声吐露出了两个字,惶惶不安的情感愈发强烈。

环顾周遭,除了正常在溜冰的人,哪里有需要小心的地方?

云昭不明所以,仿佛置身迷雾,只有她是到来头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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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几小时,失踪案的讨论暂且结束,从蛛丝马迹的线索中,褚澜川发现所有的矛头对准了一家酒吧。

这地方他不陌生,正是云昭养母张呈玲曾工作过的地方,当年档案也对张呈玲的从业经历留有封存。

其他警员不知道,但褚澜川心下了然,这两起案子之中一定是有所关联的。

不小心忙晚了,他给云昭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要不要他去接她回家,结果女孩的手机一直显示无人接听的状态。

犹如船舶触碰礁石,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一想到近期的案子,他就久久不能平静,火速将车开到学校调取监控录像,所有画面均显示正常,只有一点可以确认,云昭是跟着蒋巧走的。

几经周折,他总算要到了蒋巧的电话。

蒋巧溜了一会儿冰,再回来时发现云昭不见踪迹,东西还在原处,虽说奇怪了一会儿,但她想着也可能是临时买东西或去洗手间了。

手机在口袋里响起,她按下接听键,另一边男人的声音再也克制不住波澜:“蒋巧,云昭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蒋巧看了一圈说:“我们来溜冰场了,云昭她......现在不在我旁边。”

褚澜川让蒋巧在原地等着,如果云昭回来了就给他发消息。

溜冰场在三楼,他停车后步子越来越快直奔地点。

云昭被谈厌带到了顶楼,这里已废弃许久,堆积的旧设备积了不少灰。

“谈厌,你......”

话还没说完,他已摘下玩偶头套,露出一张看了多少遍都让人觉得惊艳的脸来。

仍旧是病态的苍白,漆黑的瞳孔里,点燃的火焰被拼命克制,他俯身靠近,柔软的唇几近要贴上她的耳垂。

她往后瑟缩,浑身打了个机灵,是下意识的排斥。

“从现在起,我就待在你身边不离开好不好?”

热意且暧/昧,透露出几乎病态的偏执。

云昭被他桎梏住,眼神飘忽,想要趁机逃离狭小的空间,所以只能用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谈厌,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男人眸子里的光一下子淡了下来,他不会强迫女孩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这是笃定的事实。

霎时,褚澜川一脚踢开了楼顶生锈的门,他在浮游的细尘中看见了对峙的两人。

眼神睥睨、高高在上的刑侦队长,只有掌心的汗早早出卖他内心的心情有多么紧张。

云昭在动静响起后直奔光明而去,她一头扎进男人温暖的怀抱,心中的沟壑才就此填满:“哥哥......”

温声软语,褚澜川一瞬间如释重负。

尽管拼命压制,可那些如野草的杂念,只提醒了褚澜川一个事实,他恨不得将之揉进骨髓。

第18章 独发

独发

少女垫着脚, 伏在男人肩头,褚澜川的手虚搭在她的蝴蝶骨上, 姿势分外亲昵。

眼前的场景像一根细长的针,在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度挑开那些伤痕。

这三年来,谈厌忍辱负重, 做着自己排斥的复健,在家族间不断周旋,几乎可以说是斗智斗勇。

作为私生子,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母亲靠出卖/身体换得优渥的生活, 母凭子贵般在家族中间站稳脚跟, 但这也改变不了她出生低贱的事实。

可她死了,死在一个雷暴交加的夏夜。那时候的男孩高烧不退,被锁在房间里, 无论他怎么拍门, 都无人回应。

大病初愈, 迎来的只有母亲去世的噩耗,以及要拖着他后半辈子的残破的身体......

他甚至不愿过多回首这一段痛苦的记忆。

多可笑,谈厌这个名字对于家族而言就是一条疯狗,人人说他出生低贱,是连站立都困难的病秧子。

只有云昭, 少女会在蔷薇花海中, 对他报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真挚的笑容。

谈厌再也抑制不住胸腔的情绪,猛然咳嗽起来,黑眸却是牢牢盯着少女的方向。

同样的, 如鹰隼般的目光流连在谈厌身上。

褚澜川舌尖抵着上颚,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江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现在请你配合调查。”

“以为我是坏人么?”谈厌从喉间溢出一丝轻蔑的哼声,他将嗓音放的柔和,如耳边呢喃,羽毛拂过面颊,“昭昭,告诉他,哥哥是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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