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恃宠而娇(90)

前殿指的就是太极宫前方的宣政殿,或者是上朝的乾清殿、接见官员宗亲的太清殿。

晏迟点了点头,重更换了衣饰,正要回去时,忽地被阿青拽住了手。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附在晏迟耳畔,很小声地道:“天明前,我回去了一次。宣冶大人的……的披风,她忘记拿回去了。”

晏迟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想了一下,随后伸手敲了敲阿青的额头。

“回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总是问我年龄,给大家排个序吧。

宣冶33,殷璇26,青莲25,晏迟21,阿青17。

殷璇十几岁开始打天下,打了好几年,皇帝做了七年。宣冶一直跟随她。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章。为什么点击一直掉呢?是我写的不好看吗?

第46章 纸扇沾泪

竹帘落下一半, 外边的暖光从缝隙间漏出来,落到半透明的薄纱屏风之上。

阿青坐在下方,手旁是那件洗净熨烫过的靛蓝披风, 上面的一针一线都十分精致, 显示出主人不凡的地位品级。

晏迟思量了片刻, 看着阿青一直低着头,似乎觉得心里不安似的。他低声安慰道:“别害怕, 我没有责罚你的意思, 只是这件事, 你们都要隐蔽一些, 别让他人抓到把柄。”

阿青点头道:“我知道, 我怕给哥哥添麻烦。”

晏迟想了一下,又道:“你不要当面送还回去, 宣冶大人常在陛下身边,而陛下身边的风吹草动又时常有人窥探,等到了合适的时机,等你决定好了, 我再跟陛下请求给你们赐婚。”

阿青的脸上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连忙辩解道:“我跟宣冶大人不是……”

“我知道。”

还没等晏迟说完,外面的百岁便敲了敲门框,探进头来, 眨着眼睛道:“郎主,徐长使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晏迟昨夜去太极宫, 只说是侍墨,并没有旁的名目,所以他人多是以为晏迟早就回来了,不想刚刚回到宜华榭,另一边就传来消息。

按照这个时间来算,应当是徐泽寻访调查的那件事有了眉目。他整衣下榻,觉得身上还带着一股属于殷璇的淡淡幽香,便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件香炉熏过的外袍,才去到问琴阁。

问琴阁离宜华榭并不远。晏迟穿了件雪青的广袖交领外袍,腰封上码着细细的银线,袖底纹着飞雁的图纹,形制端庄。他身形修长瘦削,肩膀稍显单薄,外袍覆在上面,反而更衬托出脖颈修长,芝兰玉树,宛若松竹。

他撩起珠帘,听到细碎的珠玉碰撞声在耳边响起,随后入目是几层淡红的床帐和纱幔,见到问琴阁摆在中央、最醒目处的一架古琴。

而徐泽坐在帐幔软榻上,半靠在床柱边缘上看着什么东西。他身上是一件月白的纱衣,罩在锦袍外面,神情稍凝。而司徒衾就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迟放下珠帘,见无逍搬了梨木椅过来,便谢过入座,看着两人道:“你们已先行说过了吗?”

这话明明轻而柔和,却宛若春雨惊雷一般,将人脑海炸得一片混沌。

向来一言不发、惜字如金,连自身安危也不大放在眼里的司徒衾猛地抬头,随后当着两人的面撩袍跪下,俯身对晏迟叩首,声音发颤:“多谢你,我实在无以为报。”

这句话说完,门口的无逍当即把门窗合上,将里外伺候的人打发得远一些,静静地守在内外屏风的隔断边缘。

司徒衾相貌并不差,在宫中的任何一位郎君,放在外面也都是一等一的姿容外表。但他话语不多,不争不抢,常常将存在感压制到最低,故而常常让人忽略。

晏迟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却拉扯不动,他抬起眼,望了一眼一旁的徐泽,道:“你到底说什么了?那个人又是谁?”

徐泽一边摆弄手上的折扇,一边凉凉地道:“你自己问他?我原本想着,若是一般的女使、护卫,以你我的手段,无声无息地处理了就是,偏偏他这个人,不同寻常。”

这回换晏迟心惊了,他扶不起司徒衾,踌躇了一会儿,接过无逍奉过来的茶压压惊,旋即问道:“这回,你说吧,我应该也承受得住。”

徐泽看上去像是已经气过了,身子不好还操碎了心,他漫无目的地一转扇子,把手里的折扇转出个花儿来,吐出几个字来:“青莲女使。”

“咳……呃咳咳咳……”晏迟被茶水呛到,抬手捂住了嘴。阿青在旁边给他拍了拍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茶盏往桌上一按,发出清脆的响动。

晏迟看了看那边儿玩扇子的徐泽,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起来的司徒衾,自己给自己顺了下气,道:“我那日听着,那女使像是与人有旧,才寻到之逸那儿的。你与……与青莲女使,有什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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