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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荼蘼(32)
作者:临冬飘絮 阅读记录
果不其然,此时围巾下早洇出了汗,他面色微红,扬起流畅漂亮的下颌灌了两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几回。
“是礼物……”他不掩藏。
“哎呀嘛,叶姨手真巧。”
“我妈?呵~”岑嚣笑得惑人,“她穿针引线都难,只会清仓处理卖儿子吧~”
墙上的时针渐渐划过2点,3点……
岑教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而岑嚣前面的第一排座位,却始终空空如也。
直到下课。
岑嚣单手微微上举扯下围巾,被动撩起的卫衣角,冷白的肌肤和迸发紧实的腹肌惊鸿一瞥。
他翘起二郎腿,坐得姿势矜贵嚣张,眉眼表情没变,却能让人明显觉察出他的不耐和烦躁,就像是休眠已久的火山,爆发前迟迟积蓄能量。
陆稚恩难得勤奋上回选修,阿蘼还史无前例还拜托她捎假条去,她下了课喜滋滋想冲去食堂,却被岑校草半路截了道。
眼神懒洋洋洒落,却压迫感十足:“人呢?”
“谁?”陆稚恩小心脏乱跳,立马反应过来:“学长你问姚蘼吗?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严重吗?”某人微皱眉,语气忽然有点担忧急切。
“应该不算严重,怕是着凉感冒,头有点晕。”陆稚恩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学长,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
他声线清冷,回了一句:“谢谢。”
心思却早就飞出十万八千里。
“老大,你们晚上乐队还排练吗?”不远处的廖辉冲他挥挥手。
岑嚣刚想说“不了”,却忽然发现微信上弹出一条消息,发信人是她。
迟到三天的回复,他有些愤懑,片刻迟疑,心底竟涌出某些无法言明的欢喜。
【今晚18:30,请问能否早到排练室片刻?】
而他们排练的时间一贯定在7点,还有另起一行的落款:【姚蘼】。
正正经经的书信格式,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就像那只兔子给人的第一印象,乖巧懂事,清雅守礼。
却倔强地连声“学长”都懒得敷衍……
岑嚣很意外,她竟然约他今晚见面?是那件夹克外套手洗好了?
他回复也言简意赅:【嗯】
他笑意及眼底,唇角弧度微勾,笑得有点戏谑张扬:“今个儿天挺好。”
走廊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吹得人牙至打颤。
天气哪好了?
刚跟小学妹加完微信的廖辉,听到他这句难免精神错乱:“降温超十度,明天又有雨,这波寒潮可正猛……”
“老大,今晚去哪吃香喝辣?”
他语调懒懒,一脸高深莫测:“走了,今晚吃兔子。”
离开的背影若列松积石,芝兰玉树,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廖辉玩梗,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嚣哥,最近怎么跟兔子杠上了?”
“哎,老大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关于国家奖学金的评选公示发放,请以各自学校情况为准,本章设定只为剧情服务
第21章 过来
◎只一眼,就舍不得,放不下。◎
来路上姚蘼惴惴不安, 怀里那只硕大的粉色hello kitty,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
她身体不适是真,脸颊毫无血色, 纤细欲折的皓白脚踝,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吹倒, 却硬撑着跨越大半个校区。
寤寐思服的失眠夜里,连心跳都变得恼人。
她右手紧攥着手机, 微信上置顶的聊天界面,是和他。
【今晚18:30,请问能否早到排练室片刻?——姚蘼】
下午那条消息, 她字斟句酌,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句句梗在喉间, 她用字遣词都尽量做到客观礼貌,时刻提醒自己切勿“过线”。
只轻点一下“发送”, 却耗光了她所有力气, 唯恐泄露心间半分爱意……
她来得早,才刚过6点。
他们喜欢把排练室的钥匙,放在门框上面,任谁方便随拿随用, 但却忘记男女生之间的“身高差”。
姚蘼踮着脚,伸着手臂吃力去摸索, 却空空如也。
岑嚣晚餐没动,一脚踹掉“跟屁虫”廖辉,折身往排练室方向走, 唇角莫名扬起, 穿过漫长的走廊, 挺拔颀长的身影,在最后一个转角处驻足停留。
琥珀色的眸,闪过一丝涟漪,却没办法一扫而过。
很意外,“小兔子”来得比他还早……
提前入冬后,她即便换了厚衣裳,身量仍纤细单薄得过分,卡其色毛呢的修身长裙,勾勒出那盈盈不及一握的小腰。
她正仰着头在门前一蹦一跳,hello kitty玩偶却不舍得撒手,整个画面滑稽却可爱,她是想拿上面的钥匙?
但跳起来的高度,连最长的中指才勉强碰到木色边框。
裙子垂感极好,少女微露着玉颈上的肌肤,像是初冬的第一捧雪,明净澄澈的眸像汀洲华池,映射着温柔的霞光。
姚蘼因为单侧听力缺失,声源定位困难,并没有觉察到他缓步走近,指尖扒着门框刚碰到钥匙边边,不慎又把它推到更里面。
“嘁~”她懊恼叹气,身后某道冷白修长的手臂却抢先一步……
两食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尖微凉,姚蘼像触电般,羽睫微微一颤,迅速想缩回右手,才发现他竟悄悄站在了她身后。
礼貌,又亲密的空间距离。
他拿钥匙时难免俯身前倾,咫尺之遥,垂眸掠过她温婉素净的侧脸,那恼人馥郁的花香,像是诱惑却禁锢他的魔咒。
岑嚣怔了一瞬,很快遮住眼中的情绪,“来这么早?”
微微一侧身,瞥见他含笑俊朗的眉宇,她难得没手忙脚乱,努力平复心绪,只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拿下钥匙开门,她则乖巧等在他身后,还特意跨远几步,时刻谨记拉开彼此距离。
岑嚣喉结滚了滚,眼底晦暗不明,透着股疏离寡淡的自嘲讽意,搞不懂他到底怎么“十恶不赦”,惹到这只温软小白兔了?
门被轻轻推开,明明排练室她早已门清路熟,但和他共处一室,她还是乖巧站在门外。
他回神微一撇头:“还要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她深吸一口气,闭眼迈深渊般大步跨过门槛,样子像受酷刑局促不安,充分做足心理建设。
姚蘼把手里的东西——hello kitty玩偶、甘草糖、外套……不舍又郑重依次摆到窗边展架上。
右手紧张地攥起拳,樱唇勉强牵着,努力告诫自己排练过几百遍了,只要归还完东西,她就可以转身离开了。
岑嚣就像是灿阳,永远温暖炙热,但靠得太近,明晃晃只会灼得人眼睛疼,但大道理讲了千千万,远离他,甚至是放下他,她都舍不得。
只一眼,就舍不得,放不下。
姚蘼食指关节缩起,揉了揉涨涩的眼角,却发现岑嚣站在门口,正懒散解着脖子上的围巾。
可能是有些热,他脖颈皮肤汗涔涔地泛着红。
额发有些湿漉漉的,鬓角更有一滴顺着侧颈,悄然滑过他的锁骨,滑入他的衣襟。
那如棱角般锋利的喉结稍滚动,勾人又撩拨,琥珀色的瞳仁朝她这侧,若有似无睨了一眼:“你找我有事吗?”
她刚想说打好的“腹稿”,嘴唇微动却见他扯下围巾,将它轻轻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却不由得愣住。
那香槟金,比他眸色要稍浅些。
那款式,那勾连地情人扣,那边上穗的织法,她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确实,她也送出过一条同款手织围巾。
那时她零用钱并不多,却选了最好的线,半夜反复拆拆织织,耗费整整大半月才堪堪满意织出来的。
“生日礼物”是送了出去,但敏感怯弱的她,却不敢在卡片上写清名字,尤其进包厢后,他死党送的机械表、联名滑板、限量球鞋……个个价值不菲,就连打火机都是Given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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