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暗恋荼蘼(75)
作者:临冬飘絮 阅读记录
“想不到咱俩小时候竟然真见过,只是那张你吃梨膏糖的合影突然找不到了~”见她神情黯然,岑嚣随即转换了话题:“只是小兔子,你很不乖……”
他轻笑时,剑眉星眸都舒展开,一如当年意气风发的恣肆张扬,他本是最杰出的猎手,从来都万无一失。
但这次,他孤注一掷想提前收网。
周遭一片明亮,姚蘼任何细小的微表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难道她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
她莹白的脸颊微微红晕,眼眸是一片漂亮诱人的晶亮:“我很抱歉……”
“——姚蘼,为什么要道歉,你甚至还没问我发生什么?”
“我……”
性感上扬的尾音散落在漫天星辰里,他声音缱绻喊了声她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你‘未婚夫’?”
“你不说话,我会把你就地正法!”
作者有话说:
①度娘,前半句苏轼,后半句没查到出处
第55章 但我等不及了
◎“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学校了。”◎
灯光之外, 夜色之中,距离近在咫尺。
黑暗将一切无限制放大,连欲念也逃离理智的桎梏, 被轻车熟路地勾弄。
岑嚣把她禁锢在木架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妖妖孽孽又漫不经心,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发顶抚上她的脸颊。
他终于摒弃原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眼神直白而贪婪,似乎她若不回答,他真会身体力行“实践”给她看。
姚蘼呼吸早就乱了节奏, 瓷白的脸颊染上酡红,像余晖温柔,多了抹俏丽的婉转多情。
“你不是……”她咬着唇抵赖。
他就站在她对面, 目光无比默契的交汇。
惑人的笑声朗朗,抛出一个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但迎上他的眸, 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想起她背过的篇篇作文,眼前温柔肆意的他,与记忆中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叠。
他与她, 现在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不是,不是什么?”他反问她, 视线落在她纤细欲折的手腕上,眼底如深不见底的冥夜:“见了我外公、父母,戴着我家的传家宝, 你还说‘不是’?”
她不知道腕间的玻璃种飘花镯子是……姚蘼颤着眼睫, 表情格外无辜。
“我姓姚, 不姓江!”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岑嚣锐利如鹰隼的眸,毫无遮掩地注视着她,把她抱了起来藏匿于暗影中,不想让任何人窥视此刻的“风景”。
“我知道。”鼻尖萦绕着荼蘼香,他的眸似笑非笑,像一抹盛光融进眼波里。
他专心致志在逼问“答案”。
“很久了,是林蓦说‘江叶两家联姻,是强强联合’,而临川又有几个叶家?”
“你先放开我……”
姚蘼想逃,却被他牢牢禁锢住,根本无法正常思考,而灼热的气息,快把她燃烧殆尽了。
“小兔子,很聪明~”岑嚣却好像没听见般,嘴角倏尔上扬:“那你躲上献血车,也是在故意躲我?”
现在是什么状况?秋后算账吗?
她好像心律失常,仿佛下一秒就窒息休克,恨不得抱着个氧气瓶大口喘气,他却不给她任何躲的机会。
人都快被他欺负哭了:“你还说,你也没按约定拿一枝香水百合……”
“那你拿了吗?”
岑嚣却猛地凑近,额头亦抵住她的,英挺的鼻尖就差碰到她的,闭眼沉默片刻,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说:“我后悔了。”
?
“我说我后悔了,”他又再重复一遍,指尖温柔地沿着她的唇形描摹,声音腻得清晰又深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一切能够从来,那天我一定会准时,不!要提前很早拿着一枝香水百合,如约出现在东操场……”
“我会记清楚她姓姚,叫姚蘼,就读医学部临床医学专业2021级1班,外冷内热,倔强又不服输,是付教授的关门弟子,是人人称赞的天才少女……”
“我一定会告诉那个嚣张跋扈的‘混蛋’,要好好照顾这朵小荼蘼,因为她会是你最最重要的人!”
他低着头,哑着嗓,情绪的起伏尤为明显,喉结跟着微微滚动,说不出的禁欲性感。
姚蘼捏紧手指,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甚至都忘却如何呼吸,她偏开头不去看他,奈何雪肤玉颈早已红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请你见谅,我也是第一次表白,业务并不怎么熟练……”他笑,却极力隐忍着溃堤宣泄的情绪。
“姚蘼,我并不是什么情场高手,更不是海王渣男,会对着女孩随意发癫——”
“我只牵过你,背过你,
抱过你,甚至强吻了你,
以上所有的越轨事,是我无耻流氓,但一切的缘由你想过没有?”
姚蘼低垂着眼眸,眼尾却通红,像嵌着半片枯萎的虞美人,口红也逊玫色三分
答案呼之欲出,岑嚣甚至有种“这条命,是生是死交予你手”的错觉,她却视而不见,“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学校了。”
他抓住她的双肩,单刀直入:“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从在济明你哭着求我带你离开,从初雪那天你的那句‘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大学生音乐节后台我叫你学鼓……无数时时刻刻。”
记忆中,岑嚣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
但句句对姚蘼来说,无异于哈雷彗星撞地球,引爆世界末日的冲击力,史无前例的慌了神。
头顶的灯通亮,伴着远处山巅之上闪烁的星辰,她忽然间找回一丝理智。
刚才晚餐桌上,知闲阿姨说:“虽然你们两人未到法定年纪,上巳节前订婚确实仓促了些,但这毕竟是你妈妈的遗愿,就算因为孝期,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但该有的,叶家一定不少!”
“不管江家如何算计,我不会嫁给岑嚣!我死——都不会任你们摆布,让你们如愿!”
她对江家父子俩放的狠话,至今言犹在耳。
原本以为随着妈妈过世,这场荒唐的联姻会告一段落,刚刚知闲阿姨的话,她以为误以为是陪他跟家里“演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一直怀疑江家对联姻如此殷切的初衷,方才岑嚣父母言语间涉及“海外投资、股权占比和资产置换”……她亦听得模棱两可。
原来江家为她,是真的有利可图。
……
梦幻泡影纵然美,但破碎后依旧要面对血淋漓的现实,她不想他为江家桎梏,他要做高悬着的唯一月色,永远恣肆,永远自由。
永远都不要坠落!
最重要的是她身体的残疾,精神的破碎,她见惯了父母摇摇欲坠的畸形爱情,一个苦苦等待,饱受诟病,一个怯弱自私,见利忘义。
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正常人”,她没有自信,去应和他完成一场有始有终的爱情,更怕半途而废……
仿佛经历过漫长的等待,实则只有几分钟,岑嚣见她耳垂红得快要滴血,脸上却欣喜全无,反而忧心忡忡。
他心头飘过一丝苦涩,眉宇间却染上一抹温柔,故意痞劲十足疏解气氛:“你的表情凝重得像要上断头台,我的表白……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生无可恋吗?”
“我知道一时冒昧,你不用着急答复我,其实不想这么早吓到你,但我等不及了。”
岑嚣多说一句,她的黛眉就多蹙一分,像是琵琶的琴弦,亦或是啼泪红阑干,他无奈地笑笑:“小孩你不说话,显得我很尴尬~”
姚蘼双手想推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甚至是平铺直叙:“岑嚣,我说过不会嫁给你。”
一句话绝杀,相当于干净利落的拒绝,而且还不够……
“这种‘假装情侣’,如过家家般的荒唐把戏,我们也结束吧。”她说话带着鼻音,压抑克制很久,泪珠才没有充盈上眼眶。
“我不同意。”他急了。
上一篇:论酒厂继承人与咒术的适配性
下一篇:被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