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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哄(69)
作者:舒不知 阅读记录
而她,好像毫无挣扎的,顺从且自然的,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她照着他的要求去做,每天起床都第一时间来到他的面前,每天做什么事情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让他看见她主动向他走来,吃饭、睡觉、晒太阳,尽可能的让他情绪趋于平缓,感到安全。
年少时凝顾爱读书,囫囵吞枣的看,速度很快。后来某一天再重新去翻阅,总会觉得自己浅薄得急功近利。于是一本书看两遍,她总会有不同的感悟。
所以宋壶深一遍遍的问,凝顾不厌其烦的答,答得理由也很多。
“我给你煮了鲜鱿粥,你要不要喝?”
他无动于衷。
凝顾替他挽发,三下五除,动作很快,也是熟能生巧。
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然后把早上熬得粥打开盖,特属于海鲜的鲜香充斥鼻腔。
“靓靓?”见他没动,凝顾又喊了一声。
听见她的催促,宋壶深一言不发的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几分钟,宋壶深坐在卧室客厅的沙发上,凝顾把粥推到他的面前。
“吃吧,温度刚刚好。”
和以往不同,今天他没有碰那碗粥,而是用冷淡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然后移开。
凝顾不明所以,“怎么了?靓靓?”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我不饿。”
凝顾肩膀一僵,在旁边直起腰,对着他惊怔了一下。
“我在里面放了姜,不会腥的。”凝顾以为他怕腥,又解释了一句。
而无人注意的地方,宋壶深的手按在扶手上,用力到指节发白。
她端起碗打算给他喂一口试试,“你尝一下,不好吃我再端下去。”
“不喝!”
宋壶深的声音很沉,拒绝的非常干脆,冷着脸撇了一眼粥,大手一挥,直接把那晚粥打落在地。
原本浓稠的米粥砸在地毯上,一些姜片和鲜虾一瞬间从食物变成脏物,棕色系工艺复杂的地毯就此报废。
凝顾被突然的动作惊到,反应过来时,宋壶深已经走出来卧室。
她看见,他的身影走得决绝,一步一步,没有迟疑,也没有回头。
......好吧。
思绪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轻易又踌躇的落在水面,震开一圈涟漪,然后沾湿,一寸一寸沉默。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走进房间,看见凝顾正蹲在那在清理残局,表情露出一丝诧异,连忙蹲下接过她手中的碗。
宋先生的脾气,连许小姐都压制不住了吗?
管家叹了口气,察觉到她裙摆上沾了一些粥。“许小姐,这个交给我们吧,您先去换个衣服。”
她摇摇头,“我没事,您一会儿派人给他早餐时记得带上药。”
看出老管家眼里的担忧,凝顾笑了笑,表情看不出一丁点的不悦,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凝顾走进浴室,把刚刚被粥溅到的睡裙换下,在洗手池里蓄好水,把被烫得火辣辣的手伸进去。
一本书看两遍,会有不同的感悟,但不会有新的结局。
良久,安静的卫生间中涓涓水声中,夹杂一声叹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宋家小白眼狼。
第50章 第五十章
高尔夫球场。
发球台休息室内, 站着一众黑衣墨镜随从,显示出这个屋内的主人尊贵。
男人一头黑色卷发,剑眉下深邃的眼睛配上英挺的鼻梁, 唇边总是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左耳的耳垂上闪着浓郁闪耀的祖母绿, 给人的感觉有种被迷惑的沉醉。男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另一只手手上转着棒球帽, 徒然一种玩世不恭的作态。
漫长的电话接通声后,电话接通, 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
“祖母绿”眼里透出一丝精光,应道:“哟,宋宋,来玩啊。”
另一边沉默了一瞬, 语气不爽道了一句:“宋你妈。”
下一秒电话挂断。
卫疏柳:“挂了诶。”
室内走进来另一个男人:“活该。”
季候风身穿黑裤白衫,手里挎着一件西装外套,从头发丝可是就全身散发着一股商业精英的精致气质, 显然刚从公事中脱离。
他随手把外套扔给随从, 转而慵懒的斜倚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亖尓而尔五九易私妻在沙发里,摘下眼镜揉动眉心, 抬手让饮水区的吧台给自己上一杯水。
卫疏柳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继续开免提打宋壶深的电话。
季候风摘了袖口, 把衬衫衣袖卷起, 露出精壮的小臂, 吸引人的是手臂上的红痕, 预示着他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
卫疏柳撇了他一样, 意味深长, “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季候风倒是大方,冷眼看了一眼卫疏柳怀里的女人, 笑,“没见过?”
这话说的挺酸了,搞得他卫疏柳是多纯情干净一样,谁不知道圈子里玩得最花的人就是他。
闻言,卫疏柳笑得不怀好意,“我当然是没见过,我又没老婆。”
季候风年纪算是这些朋友里最小的,确实最早结婚的,结婚对象还是联姻。他灌下一杯水,才懒懒地回道:“你出门带那么多保镖是对的。”
嘴那么欠,迟早被打。
卫疏柳露出十分欠样,咧嘴一笑。
这时,开免提的电话突然接通。
“卫疏柳。”
卫疏柳积极回应,声音带着九曲连环般的嗲声,“宋宋~”
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得使室内一静,“......”
季候风差点把手上杯子里刚添的水炫他脸上。
宋壶深:“帮我查个人。”
“好呀,你出来陪我玩。”
电话两头,各聊各的:“段堂深。”
“嗯?段堂深?”两个人对话牛头不对马嘴,乍一听这名字,卫疏柳觉得有点耳熟,回话总算搭上边了。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好进来。
同样是西服装扮,但和季候风的气质不同,男人姿容姣好,风度翩翩,是一种强大可靠到如沐春风的儒雅气质。
听见卫疏柳的回话,男人挑眉,“段堂深?”
卫疏柳看他,问:“你认识?”
男人摇头,淡声道:“不认识。”
卫疏柳继续犯欠:“宋宋,出来玩啊,哥哥带你去春游呀。”
宋壶深毫无反应。
“老待在家里有什么劲,大不了把那家里的也带出来一块儿玩嘛。”
宋壶深置若罔闻,“还有事吗?”
“没事了。”下一秒,卫疏柳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跟旁边低头玩手机的季候风比了个耶,“yes,我挂了宋宋的电话。”
季候风无声回了他两个字,以S开头,以B结尾。
倒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男人,温声问了一句,“他要查段堂深?”
卫疏柳点头。
“有说什么事吗?”
卫疏柳语气不太好,“估计就是为了他那个出走七八年的白月光吧。”
那种“久别重逢,重蹈覆辙,仍最爱你”的戏码最讨厌了,两个人纠缠就像被抽干了脑干一样,谁离了谁不能活了,还白月光,切,矫情。
越想越腻味,卫疏柳嘴臭又补了句:“什么狗屁白月光,走了那么多年还出现,指不定是个什么东西呢。”
正低头玩手机的季候风:“听叶叙说,是个女明星?”
卫疏柳:“女明星?巧了,我这小宝贝也是混娱乐圈的,叫什么名字,我打听打听。”
季候风 :“听说姓许。”
“许?许嘉儿?许林菀?”那个跟着卫疏柳来的女人很机灵,当即把自己知道的姓许的明星都过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