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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名臣系统,我在古代女扮男装+番外(126)

作者: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阅读记录


“如果你要是长得再丑一点就好了……我这是说什么话啊,让人讨厌。”

许玥心中明白她的意思,没有觉得冒犯,只觉其直率可爱,被人单纯的欣赏和喜爱。

饶是她,心中也不是不动容。

“若不是如此,我与冯小姐也没有今日为友的一日了。”

“男女之间,也能做朋友吗?”冯明珠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就见许玥点了点头,笑意清晰可见,如白玉生辉,举杯,不紧不慢的道:

“男女之间,难道只有风月可言不曾?”

“至少在此船之中,我与冯小姐意趣相投,可为友人。”

冯明珠想了想,觉得退一万步讲,名满江南的解元郎,也不会如一些浪荡子般,想着哄骗自己。

——她可是冯家人。

于是,她也举起手中茶杯。

碰。

清脆的瓷器相击声。

伴随着冯明珠的笑声,这位大小姐被人说性情娇蛮,行事跋扈,但真从未做过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之感。

她一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道:

“玉郎……我听说外面的人都这么叫你的,听说你和解文寒是好友?”

“不错。”许玥点了点头。

很巧合的是,这次与冯明珠成婚的,也是她认识的人,甚至称得上一句好友,至少这几年来,她和解文寒之间时常有书信往来。

上一次翰林院“选馆”,他险之又险的踩着边,成了庶吉士,正式成为翰林院的一员,前途无量。

也配得上冯明珠这位大小姐。

甚至千里迢迢的送女上京待嫁。

只是有一点,许玥看着脸上的婴儿肥都未褪的冯明珠,心道:

解兄可是已经二十有三了呀。

虽然这个年龄差,在此时并不算大,至少解文寒是初婚,但许玥心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古怪。

这时,少女的声音帮她拉回了思绪:

“那……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吗?”冯明珠皱了皱鼻子,这桩婚事其实定了有小一年了,是解家来提的。

冯父同意婚事的原因,就是解家答应了两个条件:

第一,四十无子方纳妾。

第二,若冯明珠有两子,可过继一子回冯家,养在冯父膝下。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了,加上解文寒看着也前途不差的样子,冯父才答应了下来。

这边,许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确定解文寒没什么大瑕疵,便将人夸了一番。

冯明珠听了,心中的紧张消散了不少。

…………

从杭州走水路到京城,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路上自然要进行补给。

这日,船靠岸了,下人去城中采买食水和日常的一些用品。

下午的时候,最后一批下人回船,却带来一个消息:

有宣称是冯小姐亲戚的人,见了船上的标识,要上来拜访。

第161章 表兄,评点,小人

船上自然有正经的冯家叔伯来送亲,许玥空担了一个名头而已,冯家的亲戚找上了门,也轮不到她去接待。

只是走了这么多时候,突然来了个新鲜事,上下都关心,消息满天飞,连不太关心的许玥都有所耳闻。

据说这位从名头上是冯明珠的表兄,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一着不慎着了偷儿的道,行李和银两都没了。

正一筹莫展之际,见了打着冯家旗号的大船,便上来问了。

见亲戚落了难,自然不能放着不管。

验明身份之后人便上了船,当然不止一个人,还带了同行的举子,和服侍的几个下人。

…………

“王兄,你家里这门亲戚实在了不得,听说这一艘船满满当当都是嫁妆,啧啧啧,一个女儿家,也能舍得给这么多嫁妆……”

三个人分坐在舱室的小桌旁,桌上面摆着一壶黄酒,和一两碟小菜,对坐而饮,好不闲适。

下人们则一刻也不停歇。

摆行李的摆行李,铺床的铺床,还有打水擦洗桌椅的,主人们几日的脏衣服堆在一起,如今也要洗了。

王和听了身边友人的话,摇了摇头,叹气道:

“我小姨母身体不好,只生下了表妹这一个女儿,为人也妒忌了些……哎,为尊者讳。”

这个表妹正是独女,冯姨夫是个爱女如命的,历来娇惯女儿,亲友之间劝了不知多少次,从来不听。”

“听说表妹连女红都未曾学过,你说女子养成这样谁会肯娶呢?”

他指着窗外,语气笃定的道:

“还不是只能多多赔上一大笔嫁妆,勉强嫁了出去。”

“不然,呆在家里做老姑娘可怎么办?也不知嫁了个什么人,让我这个做表兄的也担忧的很。”

其实他和冯家这门亲戚见得不多,一年半载才见一次的样子,关系单薄。

但是他依稀回忆起,中秀才那一年去冯家拜访。

冯表妹尚小,可那金尊玉贵,前呼后拥,一脚出八脚迈的架势,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原来是如此。”

一留着八字须的友人闻言恍然大悟,心中疑惑大解,又怜悯道:

“慈父多败儿啊,这位冯小娘子身为女子,却不思谨修女德,日后好嫁一个好人家,反而一味任着自己的性子。”

“可怜你的姨夫了。”

另外一个友人闻言也附和起来,还转头安慰起了王和:

“王兄文章火候已足,这次会试一定能如愿以偿,有你这个进士表兄在京,好歹也能为你表妹撑一撑腰。”

“也只能如此了。”

王和面上矜持的点头。

于是,三人一边小酌,一边谈起好女子的标准,兴趣越发高昂,一个个谈兴大发,将历代名留史书的女子都拿出来评比。

班姬文采虽高,然失之于怨妒,长孙皇后贤则贤也,却教子无方,让次子与太子争锋,以致朝纲不稳。

谢道韫公然蔑视夫君,出格太甚。

至于吕后、窦太后乃至唐时武周女帝更是牝鸡司晨,颠倒阴阳!

他们谈的高兴,旁边听了一耳朵的下人都忍不住摇头。

便是微贱如他们,也觉得十分不对,好歹冯家贵女让他们上了船,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啊。

三人说得起劲了,忽然有人眼睛一眯语气怪异的道:

“听说,船上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位风头极劲的许解元,也是要入京参加会试的,还有人赌这位能一举夺下状元呢!”

就算他们不生活在杭州,也早早听闻了许玥的名声。

文人相轻,又未曾亲眼目睹过,心中自然不服。

王和只觉口中酒越发辛辣了,冷哼一声:

“黄口小儿,便是有一二分才能,这般招摇过市,卖弄声名,朝中陛下和诸公何等明智,怎么会让此子入朝?”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借着酒意连声附和。

另一边。

冯明珠浑然不知自己正被大肆议论,她正苦恼的看着眼前的棋局。

棋盘上,黑子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白子则是苟延残喘,岌岌可危,便是国手来看,也只能说白子无力回天了。

她却还想挣扎一下。

手捏着一枚白子拿起又放下。

许玥眼含笑意,垂眸喝了一口茶,茶是上好的花茶,芬香扑鼻。

不多时,大小姐泄气的投子认输。

粉白的脸颊鼓了一鼓,耳上的指肚大小的明珠光泽逼人,也为她增添了一份富贵之气:

“不玩了,我总是输。”

又偏头看向神态从容的许玥,只觉得老天爷好生不公,已经给了其惊人的才华、姿容,还嫌弃不够,在杂学上也这般好。

冯明珠忍不住问她,是怎么有时间去样样都学的好的,不是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吗?

“这当然是有秘诀的——”

迎着大小姐忽然亮起来的双目,许玥顿了一顿,随后轻描淡写的道:

“业精于勤,荒于嬉,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再加上一点点天资,自然可以学什么都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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