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缦塔与酒[先婚后爱](92)

作者:几一川 阅读记录


闻言,周晏川倒是领着几个人径直走向了一号电梯。

电梯门一开,一个推车径直怼了出来,周晏川抬手去挡,本就不稳的花桶撞向扶手,又“哐”一声响,倒向了一侧。

赵小研惊得大喊了一声,周晏川小腿被直直撞上,疼得一下弯下了腰。

“我的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哎,没事没事,谢谢,我来收拾。”

赵小研手忙脚乱,一下想扶桶,一下又看到车撞到了人,一下又见有人主动替她拾起了散乱的花,赶忙道谢,最后还是将重点落在了被她撞到的人身上。

穿着玫红色暗纹衬衫和新中式对襟上衣的男子一看就非富即贵,她吓都吓死了,“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周晏川掀开裤腿看了眼小腿,赵小研手足无措,慌乱之下看到推车高度在他脚踝上一点,拉开他袜子就往下看了一眼,这一下撞得还真不轻,撞出了一道凹痕和红迹。

她脑子里就三个字,我要完。

周晏川都被她惊了一下,心道这姑娘怎么这么虎,认识他吗,就拽着他袜口往下扒?

赵小研蹲着身,缓慢地往上看,硬着头皮道:“对不起啊,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下次注意,你是哪个部门的?”周晏川收了下脚。

员工已经在打小报告了,和领班道:“张姐,张姐,从一号电梯下来的人推的车撞到老板了,你快过来吧。”

领班收到这条消息,两眼一黑,脑子里只有一句:我完了。

“我,我是花店来布置会场的,不是这里员工。”赵小研找补,慌乱中又赶紧解释,“真的对不起,我对这里不熟,不知道这里电梯分客梯和货梯,走错了电梯,是一位客人让我从这里下来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你叫什么?”周晏川问。

“我叫赵小研,是Alika花店的员工,这是我们花店的名片,您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可以打这个上面的电话联系我,我一定陪您去医院。”

赵小研心里怀着点小侥幸,希望人家这么大老板就不要和她计较了,谁知道对方还真的接过了她递出的名片,点了点下面的号码问:“这是你的电话?”

“上面的是我们店座机的,下面的就是我的。”她垂头丧气道。

看了眼地址,还在香榭街,周晏川饶有兴趣问:“你开的花店?”

赵小研摇头,“不是,我就是个打工的。”

“嗯,收下了,你回去吧。”周晏川将名片揣进了兜里。

赵小研又道歉了几句,收拾了满地倒出的花,正要走,男人伸手从中抽了一朵花,向她举了举道:“就当赔礼了,不介意吧?”

她稍呆了一下,摇摇头,“没关系。”

男人扬起唇角笑了笑,垂着的指尖随意把玩着那支玫瑰,绕过她,带着一帮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了,笔挺的站姿霎时破防,周晏川“嘶”了一声,还是没忍住低头自己看了眼伤口。

“老板,要不要给您叫医生?”身边人问。

周晏川揉了揉痛处,呲牙咧嘴道:“叫医生去我办公室等我,疼死老子了。”

电梯到了二十六层,他挥手道:“你们去楼上办公室等我,我待会上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电梯,朝着他哥预约的一号包厢走去。

走了几步一照反光镜发现好像瘸错腿了,又赶紧换了只腿继续装瘸。

花店,杜成霜拿着记账的本子正盘点货物,见赵小研进来了,先招呼道:“小研,那边忙完了?”

“老板。”没顾上歇一口气,赵小研纠结了一路,将推车放在门边,犹豫道,“我觉得我还是得说。”

“嗯?说什么?”

“……我今天在会所看到周先生了。”

“哪个周先生?”杜成霜随口问。

“就是…宥缦姐的丈夫,我见过他的,我今天在银座会所看见他了。”

杜成霜反应了一下,忽地调子都拔了起来,“你看见宥缦她男人去会所了?他是一个人还是带了别的女人?”

见她瞪大了眼睛,赵小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她放低了声音,嘀咕:“看着只带了一个男的和一个迎宾小姐,也可能是去谈生意的吧。”

“他工作都在国外,他在国内会所谈哪门子的生意?要死,要死,宥缦这才刚出月子呢!”杜成霜将账本一放,找了块布擦了下手,道,“今天敢喝花酒,明天就能玩女人了,不行这事我必须得和宥缦说。”

第六十二章

满月礼一结束, 顾宥缦抱着宝宝回了家,那些琳琅满目的礼物她都没收拾走,只带回了一个月嫂。

接到杜成霜打来的电话时, 孩子在睡午觉, 顾宥缦也正在书房处理前段时间落下的工作。

新生儿觉多,一天至少也要睡十六七个小时, 连带着她也总是犯困。她盯着电脑,打着哈欠,一瞥眼看到了亮屏的手机。

她惫懒地接通了电话, “喂, 成霜——”

杜成霜先问她:“你在干嘛呢?”

“我在弄一些工作,”以为她是又心血来潮想叫她出去玩了, 顾宥缦唉声叹气,“霜儿, 下个月吧, 下个月我陪你去逛街。”

“行了, 知道你最近忙, 不是和你说这个事。”杜成霜埋怨了一句, 又道,“我问你, 你男人呢?”

“他今天不在家, 你要过来玩吗,可以啊。”

“玩什么玩, 顾宥缦,你心真大啊, 你知道你那个便宜老公去哪了吗?”

她声量掷地有声,顾宥缦都被震得拿开了点手机, “什么去哪了,出门了呀,我又没问。”

杜成霜真是服气她这心大程度了,“小研撞见他了,你知道在哪撞见的吗?”

她心里打了个突,想不出周惟深会去的地方,面上声色不动,“在哪啊?”

“会所!银座会所!”

无论国内国外,会所和俱乐部都不是什么很好的场所。

好像提起的锤子重敲在绷紧的皮质鼓面上,懵了一下,她还是笑笑,道:“可能是去见朋友了吧。”

见她若无其事,杜成霜也泄了气,“行,你有成算就行,反正我就是和你说一声。”

周惟深的朋友......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方济药业的总裁何宓。

她咬了下嘴唇,道:“他可能去见何宓了,他们是朋友。”

提起这个名字,杜成霜一顿,轻描淡写转开了话题,“行,昨天满月礼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发凉的手脚渐渐回温,昨天宝宝的满月礼才结束,顾宥缦不信周惟深会在外面乱来,最可能的是被朋友叫过去碰面了。

会所也不尽都是荒唐的,生意人总要出入各色各样的场所,一个圈层有一个圈层的阶级圈子,像他们这个圈层的很多人都喜欢在会所里办酒会和舞会。

想过这些,她心里本该落下了,可她却更难受了。如果只是朋友聚会,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缘由?

顾宥缦孕期都没有放下工作,就是不想生完孩子后彻底和社会脱节,只能在家中做个全职太太,每天围着孩子和丈夫转,天地一隅。

她有努力在捡回工作,可无法回避的事实就是怀孕的确影响了她的工作。她是个摄影师,她的职业生命就在于手中的镜头和眼前的风景,如今她的镜头只对向孩子和丈夫,每天睁眼她脑子里想的就是宝宝。

现在他也觉得除了家事以外,其他的事没什么好对她说的了吗?

顾宥缦生气又心口漏风。

孩子哭了,嚎啕声从婴儿房传到了她耳边,顾宥缦停下手中的工作,推开椅子起身,走进房间里抱起了孩子。

小小的孩子哪懂得什么道理,她现在每天一大半时间在睡觉,另一半的时间在哭和喝奶。

哭声无孔不入地钻进耳中,脑中,一声不停,她抱着孩子轻拍着后背,颠着哄着,“喔,喔,妈妈在,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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