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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蝶眠(34)
作者:野蓝树 阅读记录
她居然和一个和她身份天堑的男人。
在这种深宅大院的垂花门处,做出这种事。
姜蝶珍甚至能闻到,鎏金香炉的檀香味道。
可什么香雾浮沉,云山缭绕。
全都比不过在风雪中,景煾予熟悉又冷冽的冰山泉水和琥珀沉香。
这一刻,强烈的阶级压迫和道德羞耻,宛如灭顶。
已经让姜蝶珍,连呼吸都错乱了。
“这样太奇怪了,不能在这里。”
她被那个人禁锢的好紧,像是被胁迫着咬噬他的下颌。
温热吐息间。
姜蝶珍能感觉到,景煾予优越到绝色的骨相。
他一声不吭,任由她咬住。
再松开时。
姜蝶珍在他冷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小小的牙印。
明明是自己咬他。
但他的挟持感,和侵略感,呈现完全的主导性。
姜蝶珍却紧张到,几乎浑身发抖。
她眼泪浸出薄薄痕迹:“怎么能这样。”
帷幕在风雪中缓缓升起。
在《群英会》的伴奏下。
姜蝶珍在他的怀里,彻底地陷入悸动。
这场没有台本的演戏,真的只是演绎吗。
明明没有学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体系。
为什么从来没有接触过风月的自己。
会连心和身体。
都被对手牵引着走呢。
可现在,她一点抗争精神都没有。
姜蝶珍觉得自己。
就像活在了姥爷的西洋古董镜箱里。
手柄转动,开始载歌载舞的人物画片。
小鼓和唢呐奏响。
会有一个恶劣又绝色的男人,走进她的妆奁室。
白日,他绅士儒雅,对镜,为她温柔描眉。
无人处,被他狠狠下蛊,胁迫入怀,唇齿交缠。
“可以了吗。”
姜蝶珍呼吸不稳,在他臂弯里,小声提醒道:“你下巴上痕迹很深,这周末都不会消散的。”
“还没完。”
景煾予的手指搭在她的下颌上。
他在两人之间的间隙里,浮浪又漫不经心地垂下了眼帘。
景煾予:“你身上,没有属于我的痕迹。”
他另一只掌心,拖住她的脊背,逼她无处遁逃。
在姜蝶珍脆弱地扑棱眼睑的当下。
男人微微侧头。
他把唇,覆盖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就像回报那天,姜蝶珍含住吮吸,他青白色喉结的夜晚。
景煾予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压抑住了她的所有抵抗。
姜蝶珍也毫无挣扎的伎俩。
她只能颤抖着小小的身体,无措地仰起莹白的脖颈。
她气息凌乱地眯着眼睛。
明明抵住墙,却已经撑不住了,只能靠他来扶稳自己。
怎么办,身体,好像没办法对他不宠溺。
就这样,任由男人一遍遍的,吸吮,厮磨着脖颈的皮肤,烙印下痕迹。
到他吻够了,停止肆虐。
男人的唇瓣,离开她脖颈的刹那。
姜蝶珍已经眼神涣散,软倒在他的怀里。
她推着他的胸膛,小声反抗:“好了吗,不能亲了......”
景煾予把快要失去意识的她,紧拢在怀里。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很久才勉强平息。
姜蝶珍莹白柔嫩的脖颈上,已经全是充满情.欲意味的吻痕。
景煾予把她抱起来。
高大的阴影裹住她的整个身体,把她束紧。
她好轻,好脆弱,就像羽毛一样。
姜蝶珍颤抖着眼睑,倚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衣领。
“没力气的话,我可以抱你到姥爷面前去。”
他的嗓音低沉涩哑,像是浮着欲。
“不要,不可以。”
姜蝶珍拖着被他咬和嘬到满是痕迹的苍白皮肤。
她还想着维持替他礼节:“我能自己走,你扶着我。”
那一刻,景煾予感觉心脏闷痛。
英隽的男人,在阴影处,陷入沉默。
到底谁心里没有谁。
谁又在演戏呢?
第18章 .想吻你
很多时候, 人们对待事物的感受,有滞后性。
也许在许帘淇身边。
小乖听她讲完故事,会觉得离自己遥远。
那些女生, 攀上高门大户的公子哥。
她们在北京宛如浮萍, 漂泊几年, 最后惨淡收场。
人都会觉得自己特殊, 认定善良努力,就会被上天优厚对待。
可她实在看不真切景煾予。
为什么能在情潮翻涌时, 保持理智, 让她做戏。
他在她面前。
刚说完, 簪缨世家,家风清正,尊重艺术和灵魂。
马上就能用演戏做名义,把她抵在墙壁的阴影处, 吻得呼吸凌乱, 清醒全无。
这算是尊重吗。
姜蝶珍苛尽一切办法。
想要博得姥爷的喜欢。
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仔细思量起来, 不也是为了他吗。
可留下好印象, 怎么也不会是:浑身痕迹被男人抱进去, 就像凭借身体和情.欲, 摄走景煾予魂魄, 迷惑人心,勾缠得他要违反家规,只想着风月情.事的妖精。
她不要这样妄自菲薄。
也不要把那个人拉下来。
到泥泞里去,被诟病。
两人行至深处。
院落真有种揉春、翦雪的意境。
宅邸里,堆着钟乳石砌。
湖面菡萏的影子残而不乱, 薄冰下水草澹澹飘摇。
“散了。”景煾予把她往怀里一搂。
光线昏柔,他的手勾起姜蝶珍耳际一缕散落黑发, 耳指抚到耳际。
他抬手,帮她把刚才拨歪的珍珠耳坠,戴正。
再开口之际。
景煾予的声音,多了一种朦胧入画的缱绻。
他说:“我明知道,你为了会面做了很多准备。学造纸,还特地亲手为姥爷做了一盒小糕点,是我坏,弄乱你的仪容。”
——还弄乱你的心。
“小乖,可我刚才并不想喊停,想多亲你一会儿。”
他这个人,总是薄情恶劣以后,又恢复那副体贴温雅的公子模样。
这就是景煾予制定的规则,他有绝对的掌控欲和违规权。
他可以为尖锐的冲突润色,让她寤寐思服。
“我咬在你下颌上的牙印,看起来有一点羞耻。”
姜蝶珍讲出她的忐忑,还有一种委屈,觉得自己魅惑他变得淫.乱。
“是吗,那以后你多主动几次,让别人习以为常。”
他英隽的五官格外惑人,盯着她看。
有一种想让人以身饲虎的感觉。
想要轰轰烈烈地,镌刻在他的眼瞳中。
景煾予:“宁宁,这是灯下黑,过分高估我在别人眼里的显著度,只会增加内耗。”
“我的模样只能由我拟定,我愿意多留一些和你相关的印记,这样其他人就能把我们绑定起来。清楚你身后,永远有我存在。”
景煾予说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位置。
那也是刚才他肆虐的地方。
好像被她纵容宠溺,比他在外面翻云覆雨,更让他迷恋。
景煾予补充道:“我其实没有那么波澜不惊。你左眼尾有颗痣,连随意眨动,我都会心颤。”
她不知道,景煾予和她触碰。
他的理智也宛如日蚀,不见天光。
姜蝶珍之前一直以为。
他不好容色,宛如阿难,风姿静彻。
原来,原来。
姜蝶珍被他的话触动,不由得鬼迷心窍。
之前,她的风骨铮铮,好似消失殆尽,纯欲入堕。
她恨不得比他逼出来的情潮,更加挑薄沉溺。
这里不比刚才的影璧。
此处日光照雪,毫无阴翳。
姜蝶珍的裙摆,宛如流云。
此刻,她恍若完全忘记,刚才他多么横行霸道。
她细白手指搭在他的黑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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