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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番外(5)

作者:幽幽不默 阅读记录


与祁峟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寡妇和继子走得近,名声总归是不好。

“孤真的有刻薄你吗?”

“没有。”

“陛下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牌的祁峟:……

其实只是时候未到。

慈安殿和椒房殿距离甚近。

没走几步就到了。

七八月份的天,又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太阳,属实热的离谱。

祁峟是个不经热的,走进慈安殿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凉气自地下环绕而上,舒服的令人头皮发麻,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住进慈安殿的想法。

太皇太后即使在病中,也要穿戴全套的服饰,正襟危坐地招待晚辈。

祁峟看着老人家环绕满头的珠翠金银,馋的要死。

钱,钱,都是钱!

边境缺钱!

士兵缺钱!

百姓缺钱!

他皇祖母,有钱!

超级有钱!

和他父皇一样有钱!

“皇帝来了,坐吧。”

太皇太后径直无视了小太后。

想来也好理解,娶进门给儿子冲喜的女人,结果把儿子冲死了,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都会厌恶这个儿媳。

祁峟也不和太皇太后客气,大咧咧坐在了主位下首,还特别有皇宫主人的自觉,吩咐小太后,“你也坐。”

小太后是个识分寸的,立马规规矩矩坐在祁峟对面。

坐姿优雅,挺拔如松,傲然如梅。

端的是国色天香,容颜富贵。

太皇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把这个18岁的寡妇放在眼里。

祁峟也不在乎这个细节,只道:“慈安殿,历来是皇太后的住所,祖母您,是时候移宫了。”

太皇太后知道新帝不待见她,但想不到新帝能这样不待见她。

手腕上挂着的佛珠手串都差点捏断,好险才克制住了脾气,道:“你就这样和皇祖母说话的?”

“连个宫殿都要和皇祖母计较?”

小太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掺和祖孙二人的谈话。

“你父皇头七未到,你就要把他老子娘赶出慈安殿?”

祁峟满不在乎地端起茶杯,品了口上好的白马毛尖,道:“祖宗规矩,慈安殿是皇帝母亲的住所。”

“您是父皇的母亲,太后是孤名义上的母亲。”

“您若是久居慈安殿,那太后一直住椒房殿?”

“这也太违背祖制了吧。”

太皇太后:……

你随便一个宫殿,不就能打发走那个女人了吗?

太皇太后掀了杯盖,准备喝口茶压压惊。

不想祁峟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不等她气喘匀,又道:“父皇薨逝,皇祖母您伤了身子,太后仁孝,舍身替皇祖母您分担庶务。”

“皇祖母您万万全了这片孝心才是。”

太皇太后信手摔了杯子,浓妆重彩的脸上终于变了脸色,“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回皇祖母的话,自然是孤的意思。”

祁峟满不在乎。

“哀家老了,你就要骑在哀家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吗?”

“你父皇泉下有知,会报复你的。”

第4章 宫廷变故

“报复?”

祁峟不屑地笑了笑。

“孤是父皇的儿子,是父皇钦定的继承人。”

“纵使孤有再多不是。”

“纵使孤手段残忍,背负性命无数。”

“哪怕孤自灭满门。”

“父皇依旧会选择立我为太子”

“因为他知道,只有孤,也唯有孤,能挽救大祁朝数百年的基业!”

“他担不起亡国的骂名。”

“他怯懦、愚蠢。”

“他愧对天下人。”

“他无颜见列祖列宗。”

“但是没关系,他选择了我。”

“孤会亲自纠正,他一切的、所有的错误。”

话音一转,祁峟掏出骨哨,轻轻一吹,披坚执锐、身着重装铠甲的禁军来回走动的声音便窸窸窣窣地响起。

遍布宫殿各处。

小太后缩着身子,默默降低存在感。

太皇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接一个,被全副武装的兵士们捂住了嘴巴,强行拖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一时竟无人出声。

祁峟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尴尬。

“皇祖母久居深宫,想必很是孤单寂寞吧。孙儿孝顺,特意抽调了太子府的禁军前来陪您养老。往后余生,每一个日日夜夜,这些年轻的儿郎们,都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伺候您,守护您。”

“不用谢我,孝顺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

“也不用谢他们,为太皇太后服务,是他们天大的荣幸。”

“你……”

“你敢囚禁我!”

太皇太后声音苍老,鼻腔震动,发出有气无力的嘶吼。

从容优雅一辈子的女人,眼下却妆容紊乱,朱钗松垮,歪了位置。

“皇祖母,是时候让出权力了。”

“从宫权开始,到政权、军权……”

“来日方长,孤有的是时间。”

“这天下,这无上权柄,终归是孤一人的。”

“届时,孤希望您,亲手献上权杖,以示臣服。”

“呵呵。”

“做梦。”

太皇太后声音沙哑,神态却依然倨傲如初。

祖孙二人,一脉相承的权欲熏心。

“太后,进内室亲取凤印吧。”

祁峟淡淡道。

小太后还未从巨大的宫廷变故中缓过神来。

上一秒,太皇太后还是那个站在帝国顶尖的女人,军队的经费甚至可以是她生辰的经费;大小政令皆自慈安殿出,先帝只是个盖章的傀儡;慈安殿一句话,椒房殿的皇后、未央殿的皇贵妃、重华殿的贵妃,便只能饮恨而死。

下一秒,太皇太后亲身诠释“落地的凤凰,猪狗不如”。

“怎么,太后还等着,孤亲自将凤印交至你手吗?”

“不敢。”

小太后这才从混沌错愕中回神,慌忙吩咐近身伺候的宫人去慈安殿搜宫。

“禀太后娘娘,凤印在此。”

祁峟一个眼神,便有禁军统领将凤印从慈安殿梳妆台中取出,敬重无比地双手奉上。

“有劳。”

小太后壮着胆子,无视太皇太后“你敢”的嘶吼,小心翼翼地捧过凤印,扭头对祁峟道:

“陛下恩德,本宫心领。”

“本宫必然,不负陛下重托。”

祁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客气。”

便接着道:

“你可一定要让老人家,好好活着。”

生不如死的活着。

祁峟怨毒地吞下最后一口茶,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犹如沾染了巨毒的花斑蛇,血腥而残忍,犹如探查死物。

祁峟老神在在地一挥衣袖,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广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布,居高临下地站起身子,俯视太皇太后苍老的脸,澄澈的黑眸与沾满权欲的雾蒙蒙的眼睛刹那交锋。

凌厉而锐气的眼倏然一笑,阴恻恻的。

“这是父皇的传位圣旨。”

“前朝后宫,一切事由,太子祁峟,自行决断。”

太皇太后颤栗的喉咙已经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慈安殿伺候在侧的宫女太监全被祁峟换成了自己的人。

这些人,没一个人听太皇太后杜氏的差遣。

她们的主子,从来都只是祁峟。

“呵。”祁峟顽劣而残忍地捡起一块瓷器碎片,饶有兴趣地来回把玩,更是恶趣味十足地走到太皇太后身前,俯下身子,审视太皇太后因为惊惧而暴起的眼珠,和完全扭曲的脸。

“孙儿的母后,临死前,也是如此的狼狈吧。”

“孙儿保证,您只会比她更惨。”

少年人挺拔的身姿投下漆黑的阴影,巨大的黑暗将太皇太后瘦小的身躯完全笼罩。

祁峟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提起碎片。

放在老人家脆弱的脖颈上,轻轻一划,稍微带点力度,便蹭出一粒粒细小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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