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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战争(六个梦系列之四)(20)



“我的仰慕者就不能追求?”

“不是不好,是蒋丽诗太拽,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尹太太,我劝她饭可以乱吃,白日梦不要乱做,免得伤身又伤心。”

“我看你回去重新追求杜拉拉好了。”尹墨半开玩笑地说道。

“别逗了,她看到我就会歇斯底里的鬼吼鬼叫,我怎么追求?我可不想上社会版新闻,最近情杀案件特别多,让人毛骨悚然。”

杨鹏程故意夸张的抖着身子。

“那你最近看上谁要我帮你介绍的?”尹墨问。

“说真的,你到底会不会和天爱离婚?”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尹墨想都没想的说道:“不会。”

“所以……”

“所以你别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尹墨马上接话,语气里有一种少见的占有欲。

“你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杨鹏程大嚷。

今天是除夕,那天爱不确定尹墨会不会回家过年,倒是公婆已打了电话说不回台湾过年,两老觉得台湾年味已不浓,不如留在上海。

胡嫂中午就回去了,而杜拉拉在除夕前一天出国了。

她一个人听着CD里声乐家动人的歌声——

当一个女人对你献上爱,要让她感觉彷若置身天堂;她要飞行,要给她飞行所需的翅膀,为他遮风避雨,要永远、永远爱恋她……

听得她的心好痛,不禁热泪盈眶。这样的爱情她想她今生不可能得到,她爱着尹墨,爱到心痛,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她等待着,以为会有奇迹出现,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同一首歌,哭到痛彻心扉。

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有没有一种解药可以让她不要这么痛?就算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她也要买来。

她不是一个这么软弱的人,一直都不是,可为什么在爱情上,她就是看不开呢?

电话铃声响起,她困难的接起电话,哽咽的喂了一声。

电话另一端传来杨鹏程急如星火的声音:天爱……你赶快来医院……尹墨出事了……

她的心脏吓得快要跳出胸口,“尹墨出了……什么事……”她的话语不完整的颤抖着。

尹墨……他……中弹了!现在在三鼎医院……你快来……他需要你。

她挂上电话,几乎要失去意识。

* * *

医院的紧急开刀房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那天爱紧张地来到手术室外的家属休息室。

“天爱,你来了……来了就好……我就放心了,尹墨伤得很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杨鹏程担忧的说。

会有生命危险!这句话分量重得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令她窒息。

“发生了什么事?”那天爱轻喃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才走出酒精PUB事情就发生了,歹徒连开三枪,两枪打中停在一旁的汽车,另一枪打中尹墨的头部,当场血流如注。”

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好怕……好怕他死。

* * *

手术进行了八个多小时,执刀医生走出开刀房已是大年初一。

“手术还算顺利,不过尹院长的一只眼睛伤到了眼角膜,恐怕……会失明。”执刀医师说道。

那天爱开始大哭,她应该如释重负的,至少他活下来了,她不会失去他,可是他的一只眼睛却失明了。

杨鹏程问:“有没有办法治好?”

“有,可是会有一些困难,因为眼角膜的取得并不容易。”医师实话实说。

一只眼睛看不见的尹墨会怎样的面对这个世界?会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那天爱的心好痛。

第九章

一只眼睛看不见的尹墨变得比以前更不爱说话。

尹天爱像一般妻子随侍在侧,本以为他会抗拒,结果没有。

现在三鼎医院上上下下部知道他们老板的妻子就是那天爱。

蒋丽诗的态度特别有意思,她一见到那天爱便一双媚眼前前后后打量着,直到那天爱不自在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是尹院长的妻子?”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没错。”

“尹院长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你还会爱他吗?如果你不爱他,请你通知我一声,我来爱他,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只要他把钱全部交给我管。”

闻言,那天爱哭笑不得,“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还爱着我的丈夫,不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他,他不用把钱给我,我一样爱他。”

“喔,你不在乎他少了一只眼睛?”

那天爱摇摇头,“我不在乎。”

蒋丽诗点点头,“我输了,我没有办法跟一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在一起,除非他的钱多到我十辈子也用不完。”

“那不是真爱,真爱是当你爱一个人时,不是因为容貌衣着,更不是因为那人的财富。”

“你说得太深奥,我不懂也不想懂。”蒋丽诗撇撇嘴。

那天爱走进病房,坐在离尹墨最近的椅子削着水梨,是杜拉拉送来的水梨。

尹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看着窗外,这几天寒流来袭,窗外除了萧瑟还是萧瑟。

“警方已经捉到开枪的歹徒,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他说你害死他的孩子,我听护理长说他的老婆就是那个难产的产妇。”

那天爱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同意离婚。”尹墨突然说道。

那天爱的手不稳的颤了一下,“我不要离婚。”

“你不是想要离婚吗?现在我的眼睛瞎了一只,跟废人没两样,不如现在好好说再见,免得你以后日出恶言,对大家都没好处。”

“不,我要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不必,我很好,你跟在我身边反而让我心情不好,一个残障人士不能给你任何东西,我的所有附加价值已经不见了,你还是走吧,冯之建、何驭都比我好不知多少倍。”

“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失去一只眼睛的你和一般人没有不同,你还是那个擅于控制全局的尹墨。”她放下削了一半的水梨,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走开!”他不为所动。

“不走,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你。”

“抱歉,我不接受。”他冷血的说。

她摇着头,“不要……不要对我说抱歉。”

他抓住她的肩头,定定的审视着她;她的心思散乱,两人之间不曾有过如此暖昧的姿势,他的目光像火一般的烧灼着她。

他受伤的这段时间里,她是他最贴身的照顾者,亲近到服侍他如厕、盥洗……

她完全不假他人之手,从最初的不自在到适应得很好,就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任何隔阂。

奇怪的是,鲍安妮只来过一次医院,一听见尹墨的一只眼睛恐怕会失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再出现。

有些女人重视男人权势的程度超出一般人的预期,鲍安妮正是这种人,她不能容忍她的男人少了一只眼睛,并且失去社会地位。

而尹墨现在的病情却是个未知数,能不能保有医生的地位?能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这都是鲍安妮不想冒的险。

突地,尹墨低头锁住她的唇,身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他完全懂得如何挑起女人的欲望,他吮舔着,极致的挑逗着她的感官。

她的脑袋完全不能思考,酥胸不知何时被他侵入,他的手指纤活灵巧,抚弄着雪白细致的胸脯。

他将她往自己的身上揽得更近,她的身子仿佛明白主人的意愿,自动展现最美好的反应,不住地往前蠕动。

他将她抱起,伤后的他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不过身轻如燕的她并未成为负担;他重重的吻着她,直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两唇终于分开,他强压住体内的澎湃激情,粗嗄的嗓音几乎要说不出话。“如果我想,我可以在这张床上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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