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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145)

作者:nounours 阅读记录


“(彝)你问问她,我给她买回去。”

“(彝)喔唷,啥也不用买,她啥不想吃?馋得很!”

阿布笑起来:“(彝)她小嘛。你问问她,也不是我买,都是别人送给我的。”

阿曲又哈哈笑:“(彝)我的好儿!行,等她回来我问问她,你可赶上回来过年哈!”

“(彝)赶得上。”

“(彝)好!好!”阿曲乐得不行。

他又嘱咐了阿布几句,阿布也都应着。

阿布等到阿曲说有事忙,要挂电话了,他才慢慢张了嘴。

“(彝)帕乌,让诗薇上学去嘛,上了学她就不到处跑了。”

“(彝)你别管,啊,拉日,别管。她不和你一样!”阿布一句话又把阿曲的声音惹高了,“(彝)你是争气,她是谁也管不了!读了书也改不了!坏得很!再养她两年我就给她送出去,省得我天天看到都烦气!”

电话打完了,阿布拿着手机走出了拐角,他不想进屋,就在店外公路边的一把户外椅上坐下了。

咖啡屋外有好多女孩围递咖啡的窗口又说又笑,还拍着照片,她们和禾禾一样,穿着好看的衣服,看着哪里都能跑着玩的样子。

阿布在没灯的这边默默盯着那群女孩,她们端着咖啡,哈哈笑着,在越来越黑的天空下,和洱海的风跳了转圈圈的舞。

她们的裙子和披肩都被风吹得好像海浪。

阿布又看向了洱海。

他低下头,揉了一把头发。

晚上的直播,在咖啡屋内看着窗外的洱海夜景,八点多,直播过半,阿布跟着文旅安排的活动走着流程。

这次来大理,是为了宣传大理的悠闲。昨天走了大理古城,今天夜宿洱海边。

秋天的洱海特色是从西伯利亚来的红嘴鸥,下午四点阿布与红嘴鸥拍的视频,在直播时已经点赞到了二十多万。

咖啡店老板展示着云南的咖啡豆,他做了一杯咖啡,然后先递给了阿布。

“禾!你老公好像不大喜欢喝这个咖啡啊!”苏安妮的脑袋从她的吊床椅中仰出。

“什么老公——”

何禾刚敷好的面膜就被苏安妮这句搞得嘴角起飞,她憋着笑转回镜子面前把面膜按平,再用两根食指按住嘴角两边。

“是男朋友——”她一说,嘴角一动,面膜又有点鼓起来了。

“切——”白馥蕊和苏安妮挤在一起吃夏威夷果,她捏着一颗白白圆圆的夏威夷果递给苏安妮:“老婆,啊~”

“啊~”苏安妮张开嘴巴。

何禾无语地走到她俩背后:“我真服了你俩!”

她按着面膜微微弯腰,凑到苏安妮和白馥蕊脑袋中间。手机上阿布已经把咖啡放去了一边。他喝了一杯水,听着文旅和老板介绍那些咖啡豆,再也没碰过这杯黑乎乎的咖啡。

看起来真的不喜欢喝——

可能太苦了吧!

“禾禾。”白馥蕊又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何禾,“你家乐意你找个少数民族吗?”

弹幕一直都在有问阿布女朋友的,刚刚又过去了几条,是问阿布的女朋友是不是也是傣族。

因为看直播的人数很多,一直保持在16万人左右。弹幕被刷新的很快,并且文旅也不会念这种涉及隐私的弹幕,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何禾还是看到了。

“这有什么,这不是民族一家亲嘛。”何禾直起身子,她看着屏幕上阿布的侧脸。

咖啡屋内是温暖的橘色灯光,直播前大概是给阿布选了个好位置,他除了被柔和的灯光照映着,他的背景还有那些咖啡屋内种在小花盆里成排的漂亮小花。

黄色的,紫色的,粉色的。

阿布侧面那凌厉的轮廓,被光与花烘托着变得温顺又乖巧。

他的眼睛垂下或者抬起,又长又直的睫毛跟着垂下或者抬起。

他的眼睛永远都是像兽类观察一切似的那么满是好奇与认真。

他现在正在盯着滔滔不绝的咖啡店老板,显得他现在好像真的能通过眼睛,就可以把那些复杂的汉话盯进了眼里。

“他也不算是傣族了吧?”何禾看到阿布再次端起咖啡时,手腕上露出的他的串珠与Redline的红线,“他跟着汉族长大的。傣族什么样,他现在都一问三不知了。”

“说的也是——”王思年在后面点了点头。

在大理的第三天,在洱海边拍了几张海报之后就能回版纳了。阿布昨天给阿曲打电话问了,阿曲今天才给他回。

阿曲说阿曲诗薇不要,但是阿布还是买了一堆特产。他买的基本都是小孩爱吃的——鲜花饼,云腿饼,乳扇,乳扇沙琪玛,还有乳扇酥。这些东西都是双份的。

买来之后,他在客栈连着文旅送给他的各种云南产的咖啡先给何禾寄了一箱。最后他又买了两箱云腿,等着一箱给阿爸,一箱给阿曲。

阿布带着一堆特产回了景洪,救助中心给他又放了两天假在家休息。他想起阿曲诗薇之前打电话说来景洪找他玩,一直等到彝族年这天,阿曲诗薇也没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来过景洪。

彝族年这天,阿布又请了假,他等着阿爸八点开车去上班了,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坐公交去车站坐车。

汽车站一大早人还不多,阿布买完票就又戴上了阿爸那顶游客太阳帽。他这回不是跟着文旅玩,没多少耐心,他不想再被人叫住然后合照个没完。

他把东西放在大巴的行李箱里,把腰包背在胸前上车找了个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坐下,他压低了太阳草帽,顺便把草帽帽檐下自带的圆形墨镜卡在鼻梁上。

车没坐满,但是到点就发车了。

从景洪北上高速的时候,阿布看了一眼停在收费站边的几辆警车就闭了眼睛。他想睡一会,但是心里想着一堆事,杂七杂八的,也没怎么睡着。

今天是周五,何禾得上一天的课,从早上上到晚上。阿布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九点多,禾禾可能还在上课。

阿布把手机放回裤子的兜里,他的手放在胸前的包里,他捏了捏里面的东西。

包里也没别的,就一个手机,还有一个银镯子。

手机他昨天下午刚去商场给阿曲诗薇买的,当过年的礼物。

银镯子是他去给何禾买银镯子,看见漂亮的,又给阿曲诗薇买了一个。

阿曲管阿曲诗薇管得严,手机得偷偷给她,不管咋说,这样她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能打,不用再跑出去,给别人100块钱,就为了给他打一个电话。

车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了普洱,车上有个老头吐了,熏得不行,阿布好不容易忍着下了车。

他不是第一次来普洱了,对普洱还算熟悉。他提着大包小包,绕过车站外一堆吆喝着问打不打车还有便宜住宿的人,站在一边给阿曲打电话。

电话打完,阿曲过了半个小时才开车过来。

一个多星期没见,阿曲整个人突然一下子更黑了,

像是因为今天是阴天,压着天的云才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被云一起压得缩了起来。

他见了阿布,拍了拍阿布的肩膀。他一言不发地接过阿布带来的东西,拖拉着脚步把东西放到后车座上,顺便挥了一下手,让阿布先上车。

阿布上了车,才看见阿曲是自己来接他的,阿曲诗薇没来。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摘了帽子放在手里。

她可能在家等着呢,阿布寻思。

‘嘭’的一下,阿曲关了车座后门,他走到前面打开驾驶座车门上了车,他关了车门,对着方向盘呆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问阿布:“(彝)饿不?”

他的声音哑得和沙子一样,沙拉拉的听着难受。

阿布还愣了一下。

“(彝)不饿。”阿布摇头,“(彝)我吃了饭来的。”

阿曲点了点头,随后不吭声了。他小声叫阿布系上安全带,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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