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的女儿(11)

冶冬阳蓦然睁大了眼,果然是大胆的女人!

她吻得虽生涩,却一碰触就引爆了燃烧不尽的野火,他被吻得心旌动摇,“蠢蠢欲动”起来。一盘盛满娇艳欲滴的嫩白花朵直接端到他面前请他享用,他该如何拒绝?

在他用尽最后的理智克制之下,她终于结束这个折磨人的吻,双眼迷蒙的娇喘,对于自己大胆的行径反而心乱得难以自拔。

天啊,她竟然主动吻了男人,而且……非常的迷醉……

舔了一下唇,忍不住再次盯上他的薄唇。这男人非常合她胃口呢……

“你这么做,我不禁要误会你的目标或许是我,而这血书只是个为得到我的幌子厂冶冬阳强自镇定后,细瞅著她,嘴角扬起褶纹。

忽然间,公孙谨眼儿一眨,愣了须臾,似乎迷惑了。

“如果不是为了我,为了一封尚不知是何机密的信这般投怀送抱,不怕亏大了吗?”他勾起唇角,漾著绵绵笑意。

这句话好像一道雷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白皙的面孔霎时变得通红,更有些心虚。

难不成自己真的……胡、胡说什么,她是为了血书没错,但是她气疯了还是怎地,居然要牺牲自己玩这鬼游戏?!

而且就如他所说的,天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大秘密,兴许是那老妇夸大了,根本不值一提!

“谨儿。”挑起她的下颚,盯著她依然带著红艳色泽的樱唇,他刻意低下首。

“不!”她惊慌的推开他。

“嗯?”已瞧见她眼底的理智,冶冬阳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想通了。

“呃……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得先走一步,这事、这事……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她干笑以对,低头看著自己衣不蔽体的装扮,两颊一红,慌乱的拔腿就逃。

她一走,冶冬阳的脸色瞬间沉下,忍著下去将人追回来。他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兀自生著自己的闷气,不断调息还激荡在体内的欲火,异常懊恼,旁人难以撩拨的情绪,却轻而易举被这丫头挑起,这可不妙啊……

冶府厅堂,一中年男子坐在主位,另一名风采翩翩的公子坐其左,侍童随侍在后,不时用看笑话的眼神瞄坐在自家公子左手边的年轻姑娘,被注视的姑娘反倒神色自若,始终挂著娇笑。

“你说你是谁?”冶秋雨愕然。

“公孙谨,我是您的侄女。”她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并偷瞟了一眼身旁男人。他爹终于回来,他们终于可以上京了。

“侄女?”冶秋雨努力绞著脑汁,回想远房亲戚里到底有哪一户姓公孙的。

“爹,我查过了,咱们确实有这门亲戚。”冶冬阳开口。

暮春错愕的瞠目,但也只是把疑惑留在脸上,没说出口,毕竟他是下人,公子要查事情通常都会透过他,怎么这次他会不知道?冶秋雨没错过暮春不解的神情,不禁怀疑,‘冬阳,你确定查清楚了?” 冶冬阳想不到自己会为了掩护这顽皮的丫头而欺骗自己的爹。“应该没错。”没用肯定句,以便将来爹质问时有话可转园。

“这样啊……”冶秋雨还是一脸狐疑的审视眼前俏丽的小丫头。

“姨父,谨儿可是很期待见到您,如今一见,您果然如娘形容的,真是风采翩翩、目光有神啊!”公孙谨嘴甜的赞美。其实她也没瞎说,既然生得出冶冬阳这么个俊俏儿子,这做父亲的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好话人人爱听,冶秋雨当然也不例外,立即就笑眯了眼。“是吗?你娘真这么形容我?”

“是啊,娘还说姨父不只人俊,也爱照顾人,所以我才会来找姨父依亲的。”

“喔喔,应该的,你一个姑娘家出远门,不找姨父怎行?放心好了,姨父会替你娘好好照顾你的。”

这冶秋雨倒是个好人,公孙谨不由得暖了心。“谢谢姨父。”

说也奇怪,她很少能与人这么快亲近,但这冶老爷却让她很放心,真把他认做自己的长辈。

“可是……”瞧了瞧她,冶秋雨忽然蹙起灰灰的眉毛,有点动气,“你真的太瘦了,这不成的,莫非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冬阳亏待你了?”

三两下就被这娃儿的嘴甜收服,没有女儿的他别说是侄女了,他现在可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

公孙谨闻言,眼珠子瞟了瞟,再瞟了瞟,俏皮的朝冶冬阳睐了一眼。“表哥没亏待我,只是藏了我的东西,让我怎么找也找不著,就这么急瘦了。”

这丫头竟敢告状?冶冬阳不怒反笑,她这幼稚的行为还满可爱的。

“冬阳,你藏了谨儿什么东西,还不快还给人家!”冶秋雨立即拍桌。

“这东西不小心被我弄坏了,但谨儿不信,硬追著我讨,孩儿也没办法。”冶冬阳很是无奈。

“啊!你弄坏了人家的东西?!”

“是。”

“怎么这么不小心!”冶秋雨马上数落自己的儿子。“你弄坏了人家什么东西?咱们买来赔谨儿。”

“他赔不起!”公孙谨故意嘟著嘴抱怨,要起女儿家娇态,相信心已经倒向她的冶秋雨会作主。

“赔不起?很名贵吗?”以他冶府的财力,应该还不至于赔不起吧?

“这东西难以估计它的价值。”她话说给冶秋雨听,但眼神倒是射向冶冬阳。

“所以就欠著吧,反正我也赔不起,你不如就当作没这回事。”

他凝神回望。

“不可能!”她睁大了眼眸,恨恨地瞪著他,装可爱计谋彻底破功,如果可以,她真想啃下他的肉,吞到肚子里泄愤。

“那好,你就继续搁在心里发愁吧,”冶冬阳抿嘴笑。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东西?”冶秋雨奇怪的发现两人不寻常的暗流。这两人不刚认亲没多久,怎么说话的语调神色暗潮汹涌,两人不合吗?

“没事。”

“没事!”

这回两人倒有默契,异口同声,却让他更加挑高眉毛。

这两人果然不寻常!

冶秋雨是这样想的,他那儿子的性格闷,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但他总觉得儿子和谨儿之间怪怪的,再加上也所到一些传闻,所以想也许从谨儿这边问会比较有答案,人家不是说女儿家贴心吗,这会他就到厢房找人。

“我说谨儿啊--”冶秋雨缓缓的开口。

公孙谨端出笑脸相迎。“姨父有事?”

“事情是这样的,冬阳告诉我,他马上就要与你一起上长安,可有这回事?”

“是啊,您不希望表哥出门?”

冶秋雨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讶异他竟然肯跟你上京。”

她这才了解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被吓到了,这冶冬阳因为怕被京城里以揽贤为名的大官们缠上,非不得已,能不上京就不上京,这会居然肯去,自然是吓了他父亲一跳。“表哥答应要带我到长安去玩的,所以才会走这一趟。”

“去长安玩啊……”他奇怪的看著她。“刚才司马太守来过,他说……你与咱们冬阳私定终身啦?”这才是真真正正教他惊得连忙来证实的事。

她秀眉扬了扬。消息这么快就传进长辈耳里了?她还以为要等她与冶冬阳拍拍屁股上京后他才会听到这件八卦的。“是啊,我与表哥一见钟情……”她故作娇羞的敛下眉眼。

他闻之大喜。“冬阳真的愿意娶你?”

“嗯嗯。”她低著首,笑得更加恶劣。

冶秋雨简直笑到阖不拢嘴。错不了了,若非如此,避长安如蛇蝎的冬阳怎么可能随她上京?又想起那司马标怒气冲冲专程来向他抱怨,说冬阳竟然默认私定终身的对象,完全不给他女儿面子,两家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

他才不在乎两家的交情勒,比起儿子的婚事,更是微不足道。

看来他眼高于顶的儿子终于有中意的对象,而这对象还是他的远亲,这很好,太好了,也许不久他就能抱到期待已久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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