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贼(8)

不过入宫后她可惨了,夜晚照样睡不着,白天天刚亮就教宫女们给硬请出寝,教着一大堆宫廷礼仪,说是她们每一人都可能雀屏中选成为皇子妃,因此所有人都得接受这妃子礼仪的教导。

她快烦死了,双手抱着膝,只期待这一个月的宫廷酷刑赶快结束,她已经怀念起府里的黑漆花钿屏风床了呢。

倏地,她想起那恶心的三皇子。今儿个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牛皮糖甩开,一不小心这双手又教他吃了不少豆腐,这一切都怪二皇子那臭家伙,要不是为了让他没面子,她也不必牺牲色相,去与那色胚周旋。

可说来也教人不甘心,只要是男人,不分老少,哪一个不是对她趋之若骛,为何二皇子这假正经就是对她不假辞色,活像她是脏蛆蛆,碰不得也不想碰,真是气人。

皇子就了不起,当不上皇帝不照样被其它兄弟斗下台,将来下场说不定凄惨得很。

届时,瞧她要不要出手帮他一帮,毕竟在朝中没实力可办不成事的,这点大皇子倒是积极,这几年对爹提携有加,但说穿了,不就希望将来结合势力助他登上皇位吗,只是在她瞧来,大皇子火候还不够,皇上对他也不够信任,虽然此次派他剿寇,但成果未定,将来这太子之争,还有得瞧呢!

微阖上眼,希望这么阖着阖着就睡着了,否则明日又是一番折腾。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她只觉得挺舒服……不对,窗是关着的,怎么会有风?

蓦地,她睁开眼,倏地一窒,只见四周已是一片黑暗,蜡烛早熄了。

怎么回事?

在漆黑中,她听到有人接近床沿,而且故意弄出微响,让她知道有人。

「是谁?」她镇定的问。

黑暗中他浅浅地勾起嘴唇。不错,很有胆识嘛。

「是谁?」见来人没有回应,她又问了一次,小手悄悄摸向枕头。没有武器,这玩意只好将就使用。「大胆,这里是皇宫禁院,你竟敢擅闯,要命不要!」

他愈来愈赞许她了,临危不乱,大有主母的架式。

「是我,姑娘不记得了吗?」他将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是谁?」暗夜之中,又背着月光,她瞧不见他的面容,只觉得声音耳熟。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被抢了千两银票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当真是大户人家,不在乎这点小财。」

她大呼一口气。「是你,你这个登徒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那日就是受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轻薄后,她气恼地派人四处打听了好一阵子,不过始终没有他的消息,无名也无姓本来就不好找,可是这会这登徒子自个儿送上门,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想念你,所以就来了,你不感到受宠若惊吗?」他邪笑不已。

「呸!受宠若惊,本姑娘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吗?」瞧着一床凌乱的紫丝褥,他态度轻浮的倾向前。

「你要做什么?」她大惊。

「耶?姑娘冰雪聪明,我又深夜造访,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所为何来?」他佯装吃惊。

「你!你该死!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大叫了,在这禁宫里你插翅也难飞。」她抱紧枕头说。

「姑娘这么想我死?真是奇了……以姑娘放荡的名声,男人深夜造访,该是掀褥欢迎,怎么高喊救命呢,这与传言不符啊?」

柳如松气结。「我的名声如何放荡都不干你屁事,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要大叫了。」

「啧啧,言语粗俗,不似大家闺秀,真不懂那些选妃的大臣们都老眼昏花还是那位二皇子目光如屎,不小心挑中了你。」

「对!就是那位目光如屎的二皇子挑中了我,所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当心二皇子派人拿了你的脑袋!」她索性威胁起他来。

「你当真认为二皇子会为你这淫娃荡妇与我冲突?」他冷笑以对。

「你!不对,这里是皇宫内院,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蓦然想起。

「走进来的。」闲散的模样实在教人恨得牙痒痒。

「你是宫里的人吗?对,一定是,唯有宫里的人,才能这般闲适地在深夜出入宫廷,也只有宫里的人才能轻易探听到朝廷大臣贪赃枉法之事,进而从中阻挠,藉机黑吃黑,你究竟是谁?」她再次问。

聪明,不愧是他相中之人。

微微扯出一抹邪气的笑。「我是谁?不就是你未来的相好?」

「大胆!」她气得将枕头扔向他。

他轻易闪过,不过仍是小心地背着光,不让她有机会瞧见他的面容。但,她就不同了,对着月光,他清楚瞧见她气息急促,气愤得两弯如柳的黛眉横竖起来,但见叹霜赛雪的白肤在月光下映着火红,芙蓉娇靥,令人心猿意马。

倏地,她想下床高呼求救,一个箭步,他顺势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抱入怀。「好个不听话坏丫头。」他暧昧促狭地将她抱得更紧。

她面红耳赤地拚命挣扎,死命想要瞧清他的面容,但她愈是挣扎,他抱得愈是紧,最后干脆紧紧将她扣在胸膛,教她一动也不能动。

「你这色狼,快放了我!」她的头被锁进他怀里,贴着他的体魄说话,声音闷闷的夹杂不清。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美女在抱,他干脆与她调笑。

「放了我!」她简直用全身力气嘶吼,可惜声音却有如猫叫,让他骤然失笑。

「不放,舍不得放。」这句可是说真的,抱着她娇软的香躯,他闭上眼睛,极为眷恋地享受着。接着,他突地僵硬了背脊,因为身体不预期的猛然窜热。

该死,太享受了,该死的人间极品!

事情出乎预料,这该如何是好?

现在吃了她?

也好,反正她早晚是他的人,早一日品尝也是好的,何必忍呢?

下了决定后,他笑得更加惑人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首来,覆上她的红唇,黑暗之中两道热唇密密贴合,一冰一火地迅速结合,她逃不开也避不了,只得气急败坏地任他肆虐。

好一会,他吻得忘情,怀中的人似乎也迷眩了,热情被一道道陌生的情愫给唤醒,显得异常燥热起来。

她怎么了?被吻得昏头了吗?

好像是,但她不想停,好想知道再吻下去会怎么样。

会更昏吗?

还是更热?

噢,好像凉了一点了?是因为衣裳被褪去了吗?

好像是!

天啊!更凉也更热一点了,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会如何呢?她竟难掩兴奋地期待……

「大姊,我是风儿,你睡了吗?」一阵轻敲门声突地传来。

嗄?茫然抬头一望,四周哪还有人?低头再一望,神智倏地恢复清醒。啊!她怎么衣裳尽褪,只剩红绢蔽体……

咽了口唾沫。不得了了,她撞见鬼了!

屋檐顶,他垂首叹息,望着残留柔顺触感的指节苦笑。

唉,就差一点点了!

看来今夜唯有冲冷水澡一途了。

再次地摇头喟叹。

这日,已是她们进宫第二十五天了,再过几日二皇子必定得选出中意的妃子,这些天,佳丽们像是在做最后的冲刺一般,卯起劲来拚命缠向二皇子,就希望获得青睐。

相较于众人的忙碌,她,柳大姑娘,倒是凉凉地继续啃着瓜子,暍着上好的龙井,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巴着你未来相公,当心被那群狂风浪蝶给抢了去。」她闲闲地数落她的妹妹柳如风,意外二妹没把握最后几天机会,让心上人留下好印象。

「大姊,你老实告诉我,前天夜里在你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柳如风可是憋了好久才敢问。那晚进她房里,发现她两眼无神,双颊泛红,最吓人的是衣裳不整,样子可疑极了,莫非……为了柳家名誉,她非问个明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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