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拼图+番外(120)

作者:以墨煮茶 阅读记录

鹅妈妈眉头紧皱,看了眼手里的卡片,又看看苏延枝,忽地笑着拍拍他的肩背。

“既然身体这样差,就多养养吧,”她笑容可掬,“何况你这种卡上面不是我。”

苏延枝心头一惊,抬眼望去,餐桌上一个男人脸色惨白,手里的卡片上正是一只鹅。

……苏延枝垂下眼,擦去下巴的血迹,把嘴里的血都咽了下去。

虽然咬舌自尽这种死法可行性本来就低,但苏延枝想如果哪天真的要自杀,一定要避开这个选项。

咬破舌头真的太疼了。

他虚掩着嘴,看到鹅妈妈亲切地把自己的围裙交给那个被选中的男人,垂下了眼。

次日清晨,餐桌上便没有再出现这个男人。有不明所以的玩家发问,鹅妈妈只笑着说他去远方学习管家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这基本就是宣告死刑了。

于是发问的人也就闭了嘴,餐桌一片寂静,苏延枝默默数了数人,十六个。

第四天,二十个人,还剩十六个玩家。

……虽然这种想法实在残忍,但不得不说,死亡人数有些少了。

按照游戏尿性,最后期限到来时存活人数不会超过两个,早上鹅妈妈突然通知,说为知更鸟的葬礼所做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所以明天就会举行送葬仪式。

“送葬仪式结束,各位就需要对知更鸟进行审判,还没有想好判词的话,今天可以抓紧准备一下。”鹅妈妈笑眯眯地补充,“另外,从今天开始,入住不再需要住宿证了,祝各位能做出令人满意的判决。”

言下之意,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住宿没有了卡片限制,也就意味着玩家不再需要去游戏角色处打工换卡,这一天的时间,都可以用在为明天的判决做准备上。

苏延枝现在虽不再是鸽子的附属劳工,但也不敢像其他人那样想走就走,先去鹅妈妈那里获得批准,才离开小楼。

明天就得审判,他现在还一头雾水,跟临交卷了答题卡上还只写了个解一样,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还不清楚,只是直觉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昨天没把鸽子惹恼,估计能从对方嘴里撬到些情报,现在却完全不行了。

苏延枝看着鸽子的住所不由叹气,余光瞥到不远处一所鸟状的建筑,眼神忽地一亮。

这不知更鸟家么?

第88章 知更鸟6

这所橙灰色调的鸟状房屋苏延枝早在来的第一天就路过,当时碍于房门紧锁外加天晚滞留不方便,他也就放弃了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现在可就不能放过了。

苏延枝四下张望,周边道路屋舍都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丝毫人影。

他走近门,拉了拉上头的锁,从花坛里翻出块生锈的小铁楸,怕砸锁声响太大,苏延枝勾住锁扣使劲一撬,咔哒撬开了锁。

门开了一个小缝,苏延枝把铁楸紧紧握在手里,轻轻推开了门。

知更鸟的屋子内部陈设简单,一眼就看到头,估计是被谁打扫过,苏延枝没有看到任何凶案现场该有的样子,皱眉找了一圈,也没找出任何有用信息。

他把取下的挂画放回去,视线落到了楼梯上。

这里的房子外形上都是各类动物,占地不大,但都不是单层,苏延枝小心翼翼踩着楼梯木板一步一步上了楼,二层的摆设更随意,只有张床和两个柜子,一个装书一个挂衣服,靠窗的地方有张书桌,除此之外再没家具。

床铺和衣柜都十分干净,苏延枝食指在桌上划了一下,指腹没有半点儿灰尘。

看来是被谁收拾过。

苏延枝猜测是未婚妻鸽子,心头不由得焦躁。

如果知更鸟这里有任何异样,鸽子来收拾时没理由发现不了,但她认定凶手是麻雀,要么是现场的证据通通都指向麻雀,要么她没在知更鸟家里发现不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太妙,苏延枝皱着眉,想起了鸽子对他说过的话。

——我去给知更鸟送饭的时候,看到他在他的屋子里,知更鸟的胸口插着箭,麻雀手里还握着弓。

可知更鸟胸口的箭伤是在死亡后形成的,鸽子虽然看起来是“恰好撞破凶杀现场”,但实际在箭插进去前,知更鸟就已经死了。

人肯定不是麻雀杀的,他之前在被告席的自述与实际情况对不上,他是做了谁的替罪羊。

苏延枝回忆麻雀在法庭上平静的神态,显然麻雀是甘愿为人背锅。

这人是谁呢?

他又为什么会杀知更鸟?

这回的题目是审判知更鸟,也就是说,知更鸟肯定做了什么错事,所以真正造成他死亡的原因,也就是这回题目的答案,而审判他之前要举行葬礼,如果找不出真凶,葬礼同样无法顺利进行。

……果然是个破案剧本。

苏延枝实在不甘心白来这一趟,从书桌到衣柜,小心翼翼摸了个遍,连为数不多的书都一本本翻开来,却实在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最后只剩床了,苏延枝先是谨慎地在不破坏床铺被褥的情况下把上面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他不死心地跪下,朝床底看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有个箱子!

苏延枝大喜过望,铆足劲把这个沉得要死的箱子从床底拽了出来。

这木箱子明明不大,却重得跟灌了铅一样,苏延枝严重怀疑鸽子没动这个玩意儿是拖不动的原因。

盖子是推动式的,苏延枝拉开来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都是铁锥子?

这些锥子尺寸不小,每一根都有二十公分左右,手指粗细,头部被打磨的非常锐利。苏延枝小心翼翼扒拉了几下,发现锥子的新旧程度不一样,上面的还亮锃锃,底层的却已经生了零星的铁锈。

这批锥子的制作周期很长,苏延枝在屋里转的这一圈,根本都没看到任何锥子存在过的痕迹,不为装修,那他花这么多时间攒这么多锥子的用途是什么?

苏延枝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落到箱子底部时,忽地一愣。

刚刚他搬锥子出来时,那些生锈的部位相互摩擦,掉下不少锈屑,在底板上薄薄铺了一层,本该均匀分布,却隐隐勾出个框来。

苏延枝朝上头吹了口气,锈屑被吹开,露出下面几道极细的凹槽来。

他立刻回过神来——这箱子底板有夹层,极不明显,要不是锈屑填了进去,根本发现不了。

苏延枝小心伸手,指甲勾开个缝,拿掉木板后,露出了下方的暗格。

格间不大,就放了两个册子,一本日记一本相册。

苏延枝把相册放在一旁,先翻开了日记。

日记本很厚,日期从二月记到了十一月,苏延枝从头翻看,发现前期基本都是在记些日常琐事,提的最多的是鸽子和……麻雀。

这倒让苏延枝惊讶无比,毕竟从日记里看,知更鸟与麻雀胜似亲兄弟,连与鸽子求婚一事,知更鸟都是与麻雀商量着办的。

苏延枝本来怕遗漏重点,看得十分仔细,可里面的流水账实在太多,不是狗粮就是兄弟情,看到后面,苏延枝几乎是一目十行迅速浏览。

但到了九月某天,日记的内容画风忽然一变。

“鸽子病了,烧得好厉害,我昨天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的,都怪我没照顾好她,实在太失职了!”

日记从这一天起断了,苏延枝以为知更鸟是照顾鸽子没空写,但往后翻了十来页突然发现了新的日记。

——10月16日

“鸽子病好之后,变得更黏我了,虽然很高兴,但总觉得有些奇怪,跟麻雀讲,他却反说我是在炫耀,又说鸽子刚刚生过病,依赖我一些是正常的。

他好像说得没错,也行是我太多心了。”

苏延枝微微皱眉,继续往下看。

10月27日

“不对,不是她了。我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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