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番外(83)
邬长筠正在拍的这部电影有很多骑马的场景,还涉及一些专业赛事,今天刚好有几匹名马来沪江参加跑马博.彩大会,陈导一周前就约好了座儿,带两个主演过来观看。
骑师们早已准备好,个个穿得庄重华丽,牵了一匹匹穿号衣的骏马候场。观众席上坐着的人们非富即贵,面前的小桌摆放精致的茶点,还有筹码,供赌马用。
裁判席上坐了两男一女,分别为评马师和场地负责人。
随着一声令起,骑师们扬鞭策马,蹄声连连。
邬长筠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编号为“七”的白马摇摇领先,戴了个黑色护面,气势汹汹。
周围不断传来喝彩声,为各自投注的马呐喊。
其中,霍沥的声音最大。
他一脚踩在栏杆上,举着拳疯狂叫唤,为自己的马加油,眼看着落后一匹、两匹、三匹……他逐渐丧气下来,坐回杜召身边:“又赔了。”
杜召悠闲地喝着茶,轻笑一声:“叫你跟着我压,不听。”
霍沥大张腿坐着,拿起望远镜看着领先的白马:“你小子运气就是好。”
“这叫眼力,谁跟你玩运气。”
霍沥不悦地扔了望远镜,跷起腿,不看了,四处瞄着,看看今天都来了哪路达官显贵:“欸,那不是你之前捧的那个小明星吗?”
杜召顺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给邬长筠开了瓶汽水,两人靠近些,不知说了什么话。
“进了电影圈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更漂亮了。”
杜召本就不爽,见霍沥一直盯着邬长筠,踢过去一脚:“你是看马还是看女人来了?”
霍沥回过目光,就见他不悦的眼神:“呦呦呦,某人吃醋了吧?”
“看你的马,超过去了。”
霍沥赶紧拾起望远镜:“哪里?”
杜召瞧他激动的表情,轻笑一声。
霍沥见自己押注的灰马落后了一大截,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杜末舟,去你的。”
……
看了两场比赛,陈导带邬长筠和安天去马房转转。
这个马场养了很多名马,有的是用来参加比赛的,有的单单寄养在这,主人偶尔来骑上几圈。
陈导也是爱马人士,给他们一一介绍:“这是蒙古马,体型较小,头大腿短,毛长,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肌腱发达,跑得快,刚才赛场上有好几匹都是这种,修剪过毛。”
“这两匹都是英国运过来的,听说当初被炒到天价,但是听说成绩并不好,只适合观赏用。”
“这是当地马,看它的胸廓……”
……
陈导讲到兴处,同安天说自己曾经在草原骑马的经历。邬长筠不想听,独自往前逛,走到最后一间马房,只见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的稻壳里没有一点粪便与杂物,气味也没那么难闻,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毛短而油亮。
邬长筠不懂马,只觉得它的气质很好,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她站在栏杆前,看着那对深邃的双眼,勾勾手:“过来。”
黑马静静地注视她,纹丝不动。
邬长筠拾起一根草:“来。”
黑马别过脸去,不想搭理她。
“喜欢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侧传来。
她心里一震,回头看去。
只见杜召穿着白衬衫,宽松的棕色长裤,脚踏长靴,负手而立。
黑马见主人,靠了过来,忽然用嘴顶了下邬长筠的肩。
她没反应过来,往男人身上撞过去。
杜召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扶稳。
邬长筠抬脸看他,立马退后:“抱歉。”
杜召淡淡地俯视她,没有说话,往她身后走去,轻敲了下黑马的头,温柔道:“调皮。”
……
第48章
黑马高兴地上下点头。
杜召拍拍它的脖子,拉开门栓,走了进去。
黑马低下头,蹭他的胸膛。
杜召亲昵地摸摸它,侧目看过去,见邬长筠捏了根草站着:“它脾气不好,不喜欢生人。”
“哦。”
“还有事吗?”
邬长筠扔了草,掸掸手:“没事。”
杜召回过脸,不理她了,拿把钢刷给黑马梳毛。
邬长筠往陈导边上走去,满脑子都是男人疏离的眼神。
这个人还真是……说变就变。
陈导见她过来,小声问:“刚才那是杜末舟吗?走过去,没看到脸,看背影像。”
“是的。”
安天八卦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
陈导说:“他那匹黑马帅吧!”
邬长筠“嗯”了声。
“那是上过战场的,战功赫赫,一看气质、眼神就不一样,据说除了它主子,不给任何人骑。”
安天勾着脑袋看过去:“是吗?去看看?”
邬长筠把他拽回来:“人家在忙,别去打扰了,不是说要骑马?”
陈导:“对,已经牵出去了,那就先去骑两圈吧。”
骑师给他们备了头盔和护腿,邬长筠没骑过马,马背又高,踩着凳子跨上去,抓住安全环慢悠悠地走着。
陈导坐在遮阳棚下坐,若不是受了伤,他也想驾马驰骋。他拿了瓶汽水,刚撬开盖,见杜召领着大黑马走了出来,咕噜咕噜灌一口,“嘶”一声,感慨道:“好马。”
杜召没有骑上去,带黑马遛遛弯,到太阳下晒晒,吃点草。
不时往邬长筠的方向瞥一眼,看她僵硬的坐姿和手势,还挺可爱。
这些供人骑玩的马大多情绪稳定,温和又懒,固定一条路线走,正常不会偏离。
骑师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见邬长筠骑得不错,便放了牵马绳,让马自己慢走。
邬长筠随马慢悠悠晃着,看它没精打采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无聊起来。
安天骑着马从身边跑过去:“跑起来啊,睡着啦?”
邬长筠胆子大,再加上初生牛犊,便学他的样子,踢了马肚子一脚。她这脚上可是十几年功力,自以为轻轻的一下,却叫马一个激灵,抬起头甩两下脖子,袭步冲了出去,差点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好在邬长筠抓得及时,没让自己坠落,在马背上剧烈颠着:“停——”
安天正平稳地跑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眸看去,就见邬长筠骑的大棕马嗖地窜过去,直往栏杆冲。他拉住缰绳,惊呆了,冲伞下乘凉的陈导叫:“那马疯了!”
陈导一口汽水差点呛住,赶紧叫屋里的骑师。
邬长筠怕摔下来,两腿死死夹紧马肚子。
杜召见那马应激了,撞开栏杆往远处的草地冲,立刻跨上马背,他没给黑马上马鞍和缰绳,握住它的鬃毛,从高高的栏杆一跃而过,平稳落地。
白解拿了两瓶水刚到,就见杜召骑马追个女人跑了,仔细再看,不是邬长筠嘛。他笑了起来,见骑师上马要去追,赶紧叫住人:“诶诶诶,不用追。”
“太危险了,那是新手,坐不住。”
“站住!”见骑师不听,白解摘下墨镜,“没看见有人去了,回来。”
骑师进退两难。
陈导寻过来:“怎么不去了?”
白解把手里的水递给他:“放心吧,我家爷一个,顶上十个骑师。”
陈导见他们远去,化为小点,还是放心不下:“万一……”
白解把人肩膀一搂:“小两口的事,少掺和,最近闹矛盾呢,给个机会单独相处下,诶,你是导演吧?”
陈导明白了:“陈林,幸会。”
……
另一边,惊心动魄后,是无限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