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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番外(14)

作者:水烟萝 阅读记录


黎落的话让我心中一暖,从另一边钻进被窝里,搂着她的胳膊。

“落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其实我进去洗澡的时候,薛度云在。”黎落把空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的时候说。

我心一提,然后她自己就先乐了,笑着拐了拐我。

“你知道我洗澡的时候有多纠结吗?又想他把你干了,又怕他把你干了,在洗澡间里磨磨蹭蹭,结果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一时躁得慌,挠了两下她的胳肢窝。

“什么叫想他把我……你什么心态啊你?”

黎落笑着朝一边躲,我俩闹了一会儿停下,她再说话时,正经了不少。

“我就是想着,这薛度云可比何旭那渣男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你要真跟何旭离了,能找个他这样的,不挺好的吗?”

我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想起先前在阳台上的事儿,其实心里挺乱的。

如薛度云这般优质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可能看上我,我并不抱有任何不该有的幻想。可我得承认他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男人,面对他好似不经意的暧-昧之举,我还是难免被撩得心慌意乱。

黎落又说,“对了,昨天晚上何旭那人渣打你电话的,我懒得理她,帮你把手机关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没过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

后来我被一阵敲门声唤醒,睁眼天已经亮了。

黎落去开门,抱了一套衣服进来,说是薛度云送来给我穿的。

这是一套新裙子,连吊牌都没扯。

他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新裙子?难道是他女朋友的?或者他老婆的?

仔细想想,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他是做什么?婚姻状况如何?我通通不清楚。

我有些担心,我们夜宿他的家里,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毕竟我尝过婚姻被破坏的心痛,不希望引起什么误会,更不希望他因此产生什么家庭矛盾。

这裙子的尺寸刚好适合我,我估计他女朋友或者老婆也挺瘦的。

下楼时客厅里一片狼藉,昨夜那些打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黎落一早要去跆拳道馆,出门就打车走了,我不好意思起床就拍拍屁股走人,干脆就帮他把客厅收拾了。

收拾好客厅,一直没见到我想像中的女主人,连薛度云也不见人影,我纠结着要不要做早餐。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朝着厨房走去。

转身丢鸡蛋壳的时候,我才发现薛度云不知何时倚在了厨房门口。

他的头发是湿的,看样子刚才去洗澡了。这会儿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西裤,看起来清爽迷人,

我被他盯得挺不好意思,“一直没看到你,擅自用了你的厨房。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看到冰箱里有鸡蛋,我打算做鸡蛋面。”

他斜靠在门口的姿势很好看,脸上笑意柔和。

“厨房里突然有个女人做饭的身影,让我忽然有了点儿家的感觉。”

第25章 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还跟少女一样单纯?

我平静而机械地打着碗里的鸡蛋,其实心已被他这句话彻底搅乱,同时还觉得有点儿心酸。

难道他的家里没有女人吗?我忍住没问。

薛度云一直没有离开,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视线落在我身上,搞得我十分拘谨。

“衣服挺适合你。”他突然说。

我看了一眼身上这件米黄色的连衣裙,一句话突然不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我把你女朋友的新裙子给穿了,她会不会生气啊?”话问出来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没答,我也没回头,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猜测不到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谁说我有女朋友?”他说这话时像是在笑。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我的心里竟悄悄溢出一丝喜悦。

既然没有女朋友,那这衣服是哪儿来的?我没再继续问,总觉得厨房的空气里飘荡着丝丝暧昧的气息,让我不由脸颊发烫。

他不知何时离开的,等我端着早餐出去,才发现他坐在餐桌旁,正在低头刷手机。

我放下两碗面条,他将一杯茶叶已经泡开的玻璃杯推过来。

“醒酒茶,对宿醉后的头疼有特效。”

头疼是真的,我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水杯握在手心里,温度刚刚好,从手心暖到我心里。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有着如千年的老酒一般的烈性,却又不失细节的精致。看似随和,却偶尔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酷气质。看似不缺朋友,却时而感觉到他仿佛有种无法言说的寂寞。

他放下手机,身子往后一靠,盯着我沉缓地说,“女人要懂得自爱,千万不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男人形形色色,不是每一个都是君子。”

我眼一睁,挺不服气的。

“不是你说要看我诚意的吗?说白了是你间接地灌我酒。”

薛度云从喉咙里滚出一连串戏谑的笑,“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还跟少女一样单纯?我灌你你就喝?傻不傻?”

“……”我竟无言以对。

我好像确实挺傻的!

“所以你昨天晚上是给我上了一课?”

薛度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醒酒茶,却又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盯着里面的茶叶飘飘浮浮。

“沈瑜,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这话饶有深意。

其实我直觉他也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能住得起这样宽敞华丽的别墅,开得起豪车,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生意。

之后我们各自吃面,薛度云随口夸我手艺好,我挺感慨地。

当初为了抓住何旭的胃,我没事就查各种菜谱学做菜,可他从没夸过我做得好吃,我没抓住他的胃,也没抓住他的心。

“这世上有两件事我不会去做,一是趁火打劫,二是趁人之危,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对待仇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薛度云突然说。

我猜他是在暗指我昨天晚上对何旭的心软。

然后我就想起了那三百万的事儿来,正想问,我的电话就来了。

听完电话,我手脚冰凉,手机从我手心里滑落。

薛度云送我赶到医院,与我一同进入电梯。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薛度云突然伸手过来捧我的脸,像是在安慰我。

电梯一停,我就冲了出去,与妈妈的病房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突然觉得抬步有点艰难。

薛度云悄然牵住我的手,牵引我一步步走进妈妈的病房。

以往每一次,我走进这个病房,她虽然从不跟我说话,但我知道她还在,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可此刻,妈妈的身体被白布盖了个严实,一层薄薄的白布,就把我和我妈隔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沈瑜,你母亲脑内有个瘤你是知道的,昨天夜里突然恶化,我们只好做了手术,可是手术没有成功。”

我猛地一眼看向主治医生,“谁让做手术的?家属没签字,谁允许你们做手术的?”

“是我。”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26章 车里,他突然解开安全带

声音的源头,何旭正穿着一身白大褂杵在门口,他迈进来的步伐在看了薛度云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悲怆。

“你凭什么?”

“凭我是他女婿。”何旭将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说得很平静。

“呵呵!”我竟然在我妈的尸体面前笑了起来,笑完我狰狞地扫过这群白衣天使。

“你们别当我是傻子,做手术只有直系亲属才有权力签字。”

主治医生从前也算是我的同事,见我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地解释。

“沈瑜,你就节哀顺变吧,你母亲的病情半夜突然恶化,我们又联系不上你,只好找到何医生。医院有规定,在联系不上直系亲属的情况下,可以让非直系亲属签委托书,我们是在何医生签了委托书的情况下才进行手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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