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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其他单身女住户上你的当,我明天就在电梯里贴公告。”
“我看你只是怕出现竟争者吧!不过你别担心,到目前为止,我只对你有兴趣。”
“可恶!”这句话如当头棒喝,令朱蕾发狂地敲桌泄恨。
“玻璃很脆弱,敲破可是要赔的。”雷擎冷静指出。
朱蕾转身走向玄关穿鞋。“猪八戒!”
“慢走!下次欢迎你再来我家玩。”雷擎懒洋洋地挥挥手。
“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踏进你家半步!”朱蕾发誓。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让你进来。”雷擎语气坚定,脸上全是恨意。
“谁向谁下跪,还很难说。”朱蕾正拉开大门,没注意到他令人畏惧的冷酷表情。
侬侬夫人:
我有一个美丽的邻居,但我发现她有性冷感的问题,她只要一见到我,眉毛就皱起来。
我打算送她一面有放大功能的镜子,让她看清楚自己,快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希望她收到镜子时,能够会心一笑。
你觉得我的方法如何?
英俊的白马王子
该死!这封信一看就知道是雷擎那个大混蛋写的!
这三天,她都是以饭店为家,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她不后悔。
他向她下挑战书的用意很明显,想拐她重回战场。
她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中全身而退,她才不会笨到自寻死路!
因此朱蕾趁着中午午休时间,特别去买了一个睡袋,打算从现在开始,晚上就在附有卫浴间的社长室睡觉,一来可以避开他,二来还可以教训妈妈。
她并没向妈妈解释离家出走的原因。那么丢脸的事,她说不出口,甚至还巴不得自己罹患帕金森症,把一切忘得一千二净……
将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不料这个举动刚好被苏志伟看到。
“你怎么把读者的信扔进垃圾桶?”苏志伟好管闲事地质问着她。
“是变态写来的信。”对他吃饱没事干的行为,朱蕾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有社长的消息了。”察言观色是记者专长之一,苏志伟赶紧改变话题。
“他人在哪?”朱蕾神情一振,眼中沉积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苏志伟轻描淡写似地说:“住院,听说是割盲肠。”
“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朱蕾眼中闪烁着疑惑。
“我人面广,一名护士告诉我的。”苏志伟很小心地回答。
“为什么他去开刀却不告诉我?”朱蕾没察觉到自己最近一心烦就皱眉。
“大概是社长不想让大家为他操心吧!”沉吟半晌,苏志伟妄下结论。
“我不一样,我是他……”朱蕾咬住下唇,及时收口。
“女儿,我早就知道了。”苏志伟得意地挤了挤眼。
朱蕾迅速地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专门挖人隐私的记者。”苏志伟的眼中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安。
朱蕾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
自从敌人出现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了解他。
以人之常情来说,一个提拔他不遗余力的恩人生病,他应该会火速赶往医院嘘寒问暖,但他却佯装漠不关心,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使她无法释怀。
还有,他早就知道她的身分,却装作不知道,用意何在?
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令他感到紧张。
“你在想什么?”苏志伟一手故作顽皮地在她眼前晃动,阻断她的思绪。
朱蕾掩饰性地露出苦笑。“你没告诉其他人我的身分吧?!”
“你的秘密很安全。”苏志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得赶去医院一趟。”朱蕾急速地收拾桌面。
“社长已经出院了,现在大概在家休养。”
“唉……”一想到那个酷坛子,朱蕾忍不住唉声叹气。
“别叹气了,还是专心工作吧!”苏志伟像是了解她苦衷似地安抚。
“敌人调查得如何?”既然他人面广,朱营相信应该会有点眉目。
苏志伟如坐针毡地在椅上欠动身子。“毫无进展。”
朱蕾不敢置信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办事不力。”
“被你说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了。”苏志伟做出低头忏悔状。
“我是在激励你。”朱蕾直觉他有所隐瞒,决定以迂回的方式追查。
“好,我立刻出去打拼。”苏志伟起身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杂志社。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逃?
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好像已经洞悉了她的企图,所以才会一走了之。
既然他迟迟不肯行动,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尽快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赶在下班之前,亲自到敌营一窥究竟!
想着想着,朱蕾从垃圾桶里捡出雷擎的来信,摊平之后,拿起小镜子,发现自己果然如他所言,眉心上的皱痕变深了。
嗯,今晚就借用妈妈的SK2面膜敷个脸吧!
慢点,她干嘛那么在乎他的话?她把注意力移回信上,决定来个以毒攻毒!
一边敲键盘,一边哈哈大笑,隔桌的同事还以为她疯了!
这是朱蕾这两年来自认回得最好的一封信,足以得到诺贝尔文学奖。
英俊的白马王子:
我想需要镜子的人是你,最好你在照镜子以前,先去撒泡尿,免得看到镜中的丑入怪,吓到尿失禁!
你的邻居不理你,你就不要再去烦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干脆不要做人,去做猪好了。
侬侬夫人于杂志社
第四章
不到下班时间,她就已经赶到敌人的办公大楼,跟警卫哈拉了大半天。
那个警卫之所以对她知无不言,完全是看在记者证和三千块的分上。
听警卫说,在这栋大楼中,大部分的老板都有绿卡,但是只有十五楼的公司是新成立的,不仅是他,就连那间公司的职员都没见过老板的庐山真面目,那间公司的老板大概是以电话和伊媚儿遥控公司运作,总之,三千块是白花了。
就在她走出大厅,经过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一辆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从残骸中认出的宾士车映入眼帘,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怪乎捏住,痛得她差点要叫救护车来。
经过短暂的休息,她急忙拦了部计程车冲回家,找他对质。
“你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雷擎打开门,对她来访一点也不意外。
“姓雷的,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朱蕾眼中的怒火足以烧毁整座阳明山。
“你有胆就进来,否则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雷擎以一贯的冷静应付。
“你休想再藉机吃我豆腐!”朱蕾心里余悸犹存,一口咬定。
“我数到三,你不进来,我就关门。”雷擎耐心有限。
朱蕾豁出去地说:“那我会一直按门铃,让你一晚不得安宁。”
“你要是敢那么做,今晚你就睡警察局。”雷擎反过来冷声威胁她。
“你不敢出来就表示你没种。”朱蕾挑衅地讽刺。
雷擎无动于衷地比手指。“一、二……”
如果不是为了爸爸,朱蕾绝对不会任他摆布,服从他的命令。
为了展现不屈不挠的精神,她穿着鞋直接走进客厅,大摇大摆地坐在皮椅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湿透的头发上有泡沫,显然他正在洗澡,他没招呼她就转身回到浴室里,水洒的声音传进安静的客厅,对她的大脑来说,是个严酷的折磨……
他的皮肤光不光滑?胸膛结不结实?腹部有没有八块肌?
老天!她快疯了!她居然想冲进浴室,甚至想伸手抚摸他的身躯?!
她开始大声唱国歌,阻挠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发烫的双颊,却泄漏了她心中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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