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麽，可能是祁也在她身边，她有用不完的底气，完全没有那天的心慌。

所以她点头。

祁也环着她腰间的手没放，“我陪你。”

徐且谧摇了摇头，软声说：“我带了手机。”

祁也笑起来，“联系谁啊？”

她看出他的明知故问，一双潋滟的眼眸看人的时候又嗔又软，是祁也以前没见过的样子。

他心跳突然快到要承受不住，舔了舔牙齿，想抽根烟压下那股燥热，慢腾腾松了她腰上的手。

勾唇笑道：“小猫还挺聪明。”

—

徐且谧跟着乔凝来到卫生间，她还要再往里走。

“就在这里说吧。”

乔凝停下，又跟她道了一遍歉，徐且谧没说话。

她总觉得这不像乔凝会做出来事情。

果然，下一秒。

她说：“你帮我求求祁也吧，让她放过我妈妈。”

徐且谧皱起眉，疑惑不已。

“我妈妈两天前被带走接受检查了，弄不好工作会没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澄清那个项目是我拿你的，我也可以在网上道歉，真的对不起，你能帮帮我吗？”

她说到最后已经哭出来了。

徐且谧：“你妈妈是自己做错事了，她被带走检查，丢掉工作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乔凝哭着摇头，“祁也要不是因为你，他才不会管这样的事，我妈妈就不会被带走。”

徐且谧愣住，耳边的哭啼声还在继续，她脑袋隐约嗡嗡发疼。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她经历几天前生不如死的灰暗时刻，那时候她去找她们，她们嘴脸也不是这样。

乔凝擦掉泪，眼里闪烁若有似无的恨意：“那你还想要怎样？我跟你道歉不行，放弃优秀学生名额不行，你非要把人往死路逼吗？”

徐且谧平静道：“那些本就不是你的。”

乔凝愣了下，突然笑了，点着头后退，“好啊，你不就是仗着有祁也撑腰吗？”

徐且谧皱着眉。

“这可是你逼我的，徐且谧。”她说完这句，转头就走了。

徐且谧站在原地，被庾荔一通电话打断思绪。

她刚接起。

庾荔就忙说：“快看你们学校论坛！炸了炸了我靠！！！”

没等徐且谧回音，她就风风火火挂断了。

徐且谧注册了个新号。

【那个乔凝本来就没什麽本事，说她发明出来的时候，我都不可置信，果然啊，平常上课她什麽样谁不知道啊。】

【以为她性格跋扈，没想到人品还差！】

【那徐且谧好惨哦，这段时间都冤枉她了。】

【我就说不可能是徐且谧，她这个人真有点东西在的，没有老师不夸的，不管是考试还是实验都挺厉害的。】

【没人爆料证据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麽说的。】

……

楼层还在盖。

徐且谧翻了翻爆料人。

吃熊猫的竹子：【视频】

配了一长段文字，徐且谧从头看到尾，大概也知道乔凝是怎麽拿到她创意的了。

就是在她不在宿舍的时候，动了她的电脑。

她犹豫着，还是给祝竹发过去。

【真的谢谢你。】

祝竹回的很快。

【抱歉啊，其实前几天我就应该站出来，但我真的很怕她妈妈知道后对我学业……你知道的。】

徐且谧抿了抿唇，【我理解，所以真心感谢你。】

【不谢啦，你要谢就谢天意吧！乔凝妈妈要不出事，我还是不敢的哈哈。】

徐且谧收起手机。

谢天意吗？可这明明不是天意啊。

她回包厢，一眼就看见待在昏暗角落里的祁也。

她的位置依然空着，他懒散后靠，线条明晰的手臂搭在上面，要是她坐回去，就像是被他圈在怀里，徐且谧想着画面。

看见他旁边多了些殷勤搭话的男女，他神色恹恹，不乐意搭理人的模样。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嫂子回来了！”

他擡眸看过来，暗淡的瞳孔瞬间亮了下。

徐且谧压抑着心跳，朝他走过去，他目光挂在她身上，从远到近，神色温柔。

直到她坐下，坐到她脑海想着的那个位置，他的怀里。

只听他低声好乖地抱怨：“出去好久。”

徐且谧有点受不了他这样，心跳太快。

她缓了缓，温吞侧过身看他，刚要酝酿开口。

又来了通电话。

是段序舟的，她下意识擡头看祁也，祁也垂着眸，什麽话没说，但徐且谧知道他看见了。

她抿了下唇，刚接起来，软腰上就被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