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你见偶像还是很简单的。”董宁菀涂好水乳后转过身子，“我记得你是会调香的，你先根据你偶像向外展现出的特质，为他们调制专属香水，然后买几个营销号请些水军，让他们大吹特吹一番就好了。”

董宁菀诚然是个实诚人，有方法她是真说。

“这有点邪门歪道了吧？”周乐雅踟蹰开口，“要是被发现了怎麽办？”

“那就买更多的营销号压下去呗。”

董宁菀实话实说。

三人:……

————

随着剪辑完工，第五期正式播出。

观衆依旧是在李阔念完所有广告赞助词之后纷纷涌入直播间，热热闹闹地填满了整个荧幕。

“把乔栀的片段放出来！我们要审判！”

“是审判还是出气啊？前几天被乔栀怼得爹都不认识了吧？笑死。”

“说实话乔栀应该来个直播哭一哭卖个惨的，配上她那个脸，骂声起码少一半。”

“乔栀这女人什麽狗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把你扇哭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居然有蠢货妄想让乔栀低头。”

“…………”

孟湛压着气，本想出手关上弹幕，却听得耳返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孟湛，你想好自己要干什麽。过去一周你身上背了多少髒东西，今天你再关弹幕，谁知道黑子又会怎麽解读？”

自从他上次提了解约，公司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说话都没那麽颐指气使了。

孟湛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顿片刻，还是落在了那个“关闭弹幕”的按键上。

勇敢一下又能怎麽样？总之死不了。

另一头，四个姑娘也在同步观看直播。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直播。”乔栀看着弹幕刷刷过不由得感慨，“怪不得那些学化妆学穿搭的妹妹不敢给我说好话，网友确实骂的兇。”

周乐雅不高兴地撇嘴，下意识就要拉乔栀起来，“姐你起来，我坐键盘前面，我帮你骂。”

“没事儿，他们只会让你姐我赚更多的钱。”经过这两个月的辱骂洗礼，乔栀现在简直强的可怕。

周乐雅仍是烦躁，转头和梁萱小声说话。

她们是用电视机大屏看的，乔栀坐左二位置离键盘最近，身边左一董宁菀还抱着笔记本和甲方斗智斗勇，另一边的两位傻白甜则是正义愤填膺地用手机端回敬恶意弹幕。

节目组这时候也掌握了流量密码，依旧是让乔栀打头阵。不过很显然，乔栀在第二次约会中出奇地正常，语言不过激，举止很大气。

“话说乔姐面对章繁脾气是真好，被割伤了手都不带皱眉的。”观察员小晴果不其然地点点头。

梵梵亦是点头，“赞同，而且也很有耐心，能听进去章繁的故事。”

周科则不以为然，开玩笑似的勾唇，“或许人家在憋大招呢？回头直接给章繁致命一击。”

弹幕被周科逗笑，纷纷表示“他还是这麽幽默”，不过也有相对敏感的网友提出疑问。

“大家有没有觉得章繁有些妈宝呀？开口闭口都是他妈妈如何如何，频率未免也太高了一点。”

“同感……章繁对他母亲的崇拜顺从让我想到了我那该死的前男友，大孝子啊大孝子（麻木）”

“话也不是这麽说的吧？你们是不是太敏感了？章繁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大男孩啊。”

“呵呵，毫不怀疑章繁七老八十了还有一群人说他是单纯可爱的老顽童。”

周乐雅看到这儿忍不住侧首看乔栀，“姐，所以章繁人到底怎麽样啊？他真是妈宝？可那也不对啊，如果他真的是妈宝，你肯定能看出来。”

“一点点吧，不严重。”乔栀嗑瓜子，“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像章繁这样相对正常的男性了。”

“那个水也不正常？”勾心斗角的间隙，董宁菀出声问。

“他是二次元网友，要分开看。”乔栀不假思索，“网络世界的正常人不等同于现实世界的正常人，如果小水子在现实生活中也正常，我愿称之为绝世好男人。”

节目进度向前推进。

屏前屏后的观看者都震惊了，他们都震惊于乔栀和章繁的愉快相处。

“不是吧不是吧，乔栀今天这麽正常？”

“你很失望吗？没地儿发洩你在现实生活中的失败了？自己的失败忽然可悲，别人的成功更让人痛苦是吧？”

“乔栀粉丝的嘴和乔栀本人如出一辙地毒……”

心动信号发给你

第一组固然让人失望，可第二组却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周乐雅和陆城丹在一开始“拌嘴”时还有一大串的“磕到了磕到了”“欢喜冤家就是最吊的”，但直到周乐雅说出那句“这是我外婆给我做的裙子”，直播间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