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舟看着她认真沉醉的模样，将她抱得紧了些。

他们一起看了珍贵的蓝调时刻，算不算值得足够她回忆的事情？

后来，他们又去了冰岛。

在冰川边，他们一同看着极光，粉紫色的光带入绸子般，期间一条浅绿色渲染期间，将天空的繁星衬的格外闪耀。

卫卿仰头看着漫天星河，异常奇幻的色彩像是给它们蒙上了一层烟纱，朦胧之间，似乎她们之间就只隔着这一层光带。

“这样看，她们好近。”卫卿感叹，看着星河，她想，杨宜灵或许就是这其中的一颗星吧？

“对，把这里当作世界尽头。星辰都在身边，像那些离开的人，离她们最近。”季儒舟看着她的侧脸，轻轻开口。

把这里当作世界尽头，好好告别。

卫卿仰头看了许久，久久不说话，似乎真的在做什麽告别一般。

季儒舟在一旁陪着，也跟着一起看着这漫天的星河。

“季儒舟。”

“嗯。”

“为什麽要做这些？”

带她去瑞士滑雪，去宣洩，去目睹蓝调时刻，来见证极光的异美......

“说好的出来走走，不应该四处看看吗？”他笑容淡定，从容的姿态还是一如往常。

“其实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那应该做到什麽地步，看着你自生自灭？”

他的话语从容，明明是那麽刺骨的话，却并不会让人不适。

卫卿眼睛眨了眨，“不会影响你的。”

这是她能做到的了，尽量远离他，眼不见为净，他也不会觉得厌烦或是不适。

季儒舟眼低沉了沉，声调并不冰冷：“已经影响到了......”

太压抑，总是把负面的情绪留给自己，格外顺从，让他觉得郁闷。

“以后不会了。”卫卿浅笑了一下，心底那丝晃动的异样渐渐消散。

季儒舟听了她的话，转头看了看她，微微叹了口气：“不要这麽封闭自己，以后，不是有我麽......”

卫卿转头看他，恰好对上他的双眼，明明是一双惯常从容的样子，在星河与极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庞轮廓清晰，眉眼含情，眼神变得格外恳切。

“这世界的尽头不是孤独和寂寥，而是极致的浪漫。冰岛t的极光会带走你的一切思念，寄给她。”

卫卿看到入神，似乎是被他的面容所吸引，又或许是在思考他的那番话。

她点了点头，眸中映出极光的色彩，藏着一场繁华。

极光渐渐变换，卫卿看得入神，一会儿转头看季儒舟，对上他的视线，她心中一震，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

“季儒舟，谢谢你，真的。”

谢谢他带她来滑雪，谢谢他纵容自己发洩，谢谢他救自己于悲戚，谢谢他带自己来好好告别......

“不用说谢谢。”季儒舟语气温柔，融进这烂漫的极光之中，格外蛊惑，他朝她走进一步，给了她一个拥抱，将她搂进怀里。

“感觉欠了你个大人情。”她身体定住，随口道。

“那打算怎麽还？”季儒舟没有反驳，有些想笑。

“当牛做马？”卫卿听到她的轻笑，也忍不住笑了。

“就你，说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你......人情先欠着比较好。”他没说出方案，似乎也只是在同她开玩笑一般。

卫卿浅笑。

分开之际，季儒舟将她虚虚揽在怀里，墨黑的瞳孔格外明亮，卫卿看得入了神。

更近了，季儒舟缓缓靠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却没有离开。恍惚间，卫卿并没有抗拒，季儒舟似乎是收到什麽信号一般，渐渐厮磨，慢慢侵袭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

卫卿没有抗拒，喘息间两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沦在极光的迷幻之下。

粉紫绸缎下，男人轻搂女人，视若珍宝般，极近的距离，是沉沦的拥吻。

分开之际，卫卿才察觉这一番失控，她都不太记得自己和季儒舟的这一举动是为何。

此时，她不知该作何反应，觉得有些尴尬，微微动了动。反观季儒舟，倒是从容的模样，似乎尴尬的人只有她一般。

季儒舟垂眸看了看她，始终搂着她，笑了笑：“再看一会儿吧。”

见她认真看着，季儒舟眼中的笑意更甚。看了她许久才收回视线，眸子沉了沉。

没一会儿，一位长发的摄影师主动找他们搭话。

那人说着英语，卫卿听了一会儿，朝两人笑得友善，随后看到季儒舟拿出手机，摄影师似乎给他传了几张照片。

摄影师还说了几句什麽，便离开了。

“怎麽了？”卫卿好奇地问。

季儒舟将手机里传来的照片递到她面前，笑得愉悦：“无意间拍了我们的照片，就发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