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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坤宁(76)

作者:明时弦月 阅读记录


令夏则灵惊喜的是,不仅籽言在,邢风、洛少鹄也被邀请过来。洛少鹄做派沉稳不少,邢风少了戾气,身为武官的他有了将者之风,身旁还多了一个温婉清丽的陌生面孔,身着水蓝衫裙的女子,应该是邢风的新婚夫人,礼部侍郎戴小哲的女儿戴月,正用惊豔的目光悄悄打量她。

“来,月儿见过皇后娘娘。”邢风携夫人一道行礼,夏则灵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始终铭记在心。

“听说你们上个月办的婚礼,往后就是自家人了,别拘礼了,入座吧。”

邢风有了所爱,同时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根基,夏则灵很是欣慰。几人围着一张桌子茶水叙旧,只是少了几分从前的恣意快活。

午后,几人到后园散步,灌木葱郁的院落,点缀着奇花异草,一阵茶花香飘来,馥郁幽然。

“这宝珠山茶,是江南特有的花,入秋还开得这麽好。这样好的种花手艺,在宫里都很难见到。”夏则灵一阵唏嘘,谢青荔善于栽花,却远不及这庵堂里的种花人。

不懂也想起了伤心事,但不想和夏则灵一起感伤,便招呼衆人进了后院的一处阁楼,摆上洛少鹄带来的麻将。他们之前背着孔儒玩过骰子,他赢了所有的学生,结果输给那个长得比他帅的家伙。

“文渊阁那几个老家伙输给我八千多两银子,再也不敢不来上朝了,看看你们玩得怎麽样?”

山岁“噗嗤”一笑,看来这位太傅大人,还不知道娘娘的真正厉害之处呢!

焦灼的牌局,从白天玩到黄昏。不懂“哇”一声推了麻将扑在桌子上,居然输得这麽惨!

“从小我就跟我二哥出去玩,赌坊是家常便饭,五岁识麻将,七岁转骰子,你一抓牌,我就知道你要出什麽,怎麽样不懂老师,是不是甘拜下风啊?”夏则灵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不懂。

“好吧,愿赌服输。”不懂对夏则灵的嚣张报以无奈的叹气,谁让他碰上对手了呢,只是夏则灵这个表情,和他讨厌的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晚膳时间,前院炊烟袅袅,不懂娘和籽言买菜回来了。

“贵客驾临舍下,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娘娘见谅。”一名白衣妇人从厨房过来,微笑着说。

夏则灵转头的剎那瞬间被惊豔,肤白如玉,乌发绯唇,看着四十许人,依旧窈窕标致,竟还有一种恍如故人的亲近感!她足足愣了一会儿,“您太客气了,我是不懂老师的学生,就算是您的晚辈,您叫我则灵就是。”顿了顿,“还未请教您……”

“贫尼俗家姓姚,法号蕙隐。”

“这可巧了,看您眉眼之处,和我娘有几分相像,她也姓姚,说不定,我们是本家呢。”

“诶?你还真别说,之前没感觉呢,你们两个坐在一起,还真是像……”不懂像是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蕙隐白了一眼过去,明白写着“别多事”。

“红烧鲤鱼来啦!还有醋溜排骨,清炒菜心,凉拌金针,大家尝尝怎麽样?”应籽言一道又一道地上菜,优雅得像个托盘侍女,夏则灵揶揄地看着,不懂一副家妻献丑了的炫耀表情,然后就去帮忙打下手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相当美好。有人没吃饱,又在院子里烤肉。

晚风拂面,戴月打了个寒颤,邢风连忙脱了外袍为她披上。洛少鹄将篝火拢了拢,调侃起来,“邢风同学,从前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会疼人的。你和戴月姐新婚燕尔,真是让人羡慕啊!”说完又看向不懂,“还有朱正也是,老师怎麽一点也不着急呢?”

“自大狂,一辈子没人嫁!”籽言撇撇嘴。

“你再说!烧菜那麽难吃,谁肯娶你啊?”不懂不怕死地回道。

洛少鹄看热闹,籽言追着不懂围着篝火跑,戴月依偎在邢风怀里看星星,这个夜晚,惬意美好。

“娘娘,您别喝了,再喝就醉了。”环顾左右,山岁着急地提醒。娘娘坐在杯盘狼藉的桌子边上,盯着籽言和戴月,什麽也不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那种莫名的孤寂感让她心底直发寒,明明院子里有一堆人的。

“今天高兴,我、我还不能多喝两杯吗?”说着,夏则灵拂开山岁的手,又笑着仰头饮下一大口,“醉?醉了才好啊,在宫里不能喝醉,出了宫,才能去做想做而不能的事情……”

想做而不能?山岁扯了扯嘴角,娘娘不会是在说……昨夜那个动静,她在隔壁听得太清楚了。

又倒了一杯,夏则灵兀自呢喃:“这麽多热情善良的同学,我、我偏偏跟他交朋友,看他可怜,文章做得好,不、不忍心看他挨欺负,结果……他却这样对我,说什麽情深义重,那……那分明是强抢!是恩将仇报!”她断断续续地说,山岁皱着眉,脸色越发凝重,“娘娘,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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