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君子风骨，眼睛不乱走，他看着她的俏生生的小脸，“这样的穿搭可以出门吗？”

“谁说要出门，这样的穿搭是用来犒赏冠军的。”

姜伊人推周肃，别看她个子小，力量小，可就是这小小一推，就把周肃推坐在床边。

女妖精一样的姜伊人，分开他膝头，挤到他前面，然后径直上手，剥开了。

周肃伸手拦了一下，姜伊人推开他右手，“你受伤了，让我来。”

两人心知肚明。

他的伤势，绝没有严重到需要别人为他服务的地步。

周肃喉咙发紧：“姜伊人，我不想这麽对你。”

“可我想这麽对你。”

反对无效。

姜伊人眯着眼睛，在低下头的前一秒，她竟然润了润嘴唇，那动作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把稻草，周肃嗡得一下，头脑一片混沌。

夜晚时分，城市灯火如炬。

因为楼层足够高，前方没有遮挡，从卧室的窗望出去，远远还能看到奥体公园，蓝荧荧的蓝色立方体建筑，就影影绰绰在那抹浓绿中。

周肃叹了一口气。

“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里，能看见水立方。”

姜伊人没嘴回答，只是侧头撇了一下，忽然笑了一声。

不知她在笑什麽，周肃又看了一眼，这一眼，焦距拉近，几乎叫他精神崩溃。

玻璃上，倒映着他和姜伊人的身影。

他们一坐一跪，正好压在水立方那片建筑上——他的赛场，与姜伊人所做的事，宿命般交融。

看到这里，再多克制，周肃也忍不住了，伸手按住姜伊人后脑，主动控场，反複几次，到底没舍得，直接把人提到怀里。

霓虹倒映的落地窗里，人影彻底混为一谈，分不清彼此。

太久没见的两个人，第一次就折腾了很久。

没有屁股开花，但人已经散架。

姜伊人勾着脖子上的项链，有气无力地说，“你说巧不巧，今天连续收到两次礼物。”

“怎麽是两次？”

“你和刘明晰啊。”

彼时，周肃背对她正在打结，见周肃没反应，姜伊人拿脚去够了一下男人肩膀，周肃反手抓住下，直接咬了一口。

“不许想别人。”

“我收玫瑰花的时候，都不见你有反应，现在跟小孩子，你吃什麽醋。”

姜伊人笑着抽回小腿，自己给自己揉。

周肃套上短裤，起身扔掉垃圾，问她要不要喝水。

“我比较想喝红酒。”

周肃：“橱柜里有？”

“有，”姜伊人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你不知道我要喝什麽，我喜欢加冰和苏打水一起那种。”

她起身，睡裙扔得比较远，周肃帮她捡过来，姜伊人套上，趿拉着拖鞋，自己跑向厨房。

也不用问周肃，反正他不喝。

姜伊人很有閑情，给自己倒了一杯，还切了片柠檬。

赶了一天的路，又喝了点酒，姜伊人脑袋已经有点昏沉了，勉强刷过牙，她窝在周肃怀里，打了个哈欠。

“这麽久没见，就做一次，你不会不尽兴吧。”

周肃身体略僵，轻拍她：“不尽兴也不会找别人，都是你的，睡吧。”

姜伊人满意，被子里的手，终于收回来，上移到坚实的腹部。

“你怎麽知道我在等这句话。”

周肃闭着眼，“我们是看着对方长大的。”

话里话外，有种“你是什麽德行我还不知道的”淡定。

姜伊人翻身，咯咯咯笑了一会儿，猛然做坐起。

周肃睁开眼。

“我刚才是不是枕到你右肩了？”

周肃闭上眼，继续睡。

左右手摊开，姜伊人在那里分辨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睡的是左边，根本没机会压到右边，她重新躺了回去。

周肃右臂搭上她腰，“睡吧。”

一夜好梦。

姜伊人和周肃凑到一起，很少有这麽安静的一夜，就是搂着睡纯粹的觉，醒过来，精神饱满，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

姜伊人看时间尚早，决定开车送他过去。

不是多勤快，就是纯粹想和男朋友多贴贴。

姜伊人：“等我，我很快化完妆。”

中途周肃扬声提醒，“你有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门口很久没有动静，姜伊人拎着皮包走出去，看见周肃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麽。

姜伊人扫了一眼旁边的手机，“谁给我打的电话。”

“程嘉妮。”

这个真的出乎意料了。

前天她和程嘉妮刚在网上聊过，加入约翰乔威尔的团队的事，姜伊人自认为拖延得不错，没想到才隔了一天，程嘉妮又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