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赢了吗？”

“.....”青月跑去厕所。

谢渠在教室外面等她回来，笔记递给她“你没受伤吧？”上来的时候听静心说了，只是笑，她真的脾气差。

“没。”青月拿了本子就回去了。

张静心一直在等她回来，这周的最后一次晚自习，明天就放假了。“周青月，你不是跟我说你妈是包租婆吗？为什麽他们又说你没父母？”有些质问。静心感觉受到欺骗。

“你自己信谁，那边说的就是真的。”青月可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家的情况，管你是谁。数学老师给她的卷子拿出来仔细看了几遍，青月试着做了做，逻辑不对。

静心有些错愕她的不解释，不止是她一个人好奇，程诚他们都见过周和棉，也听过她叫妈妈，她哪里是没父母的贫困生。说她没妈谢渠第一个不信，说她困难谢渠看着手里的钱也不会信。

谢渠知道一件事，别人不说的就是不应该被知道的，他也不会深究。自己都是乱七八糟的情况，管世界啥样，真是閑的。

下了晚自习，青月看见校门口站立的谢渠，平静的经过他。没想到谢渠追上来了“一起吧。”

青月微微偏头看他一眼，“随你。”冷冽的北风吹得人都不敢张嘴，他和青月安静的并肩回家。越靠近家被冷空气凝住的月亮越来越柔和，谢渠偷偷看青月，她也被月光照射的渡着一层青光。

“你为什麽要和男生打架？”谢渠温柔的问她。

“......大概是我觉得他在侮辱周和棉。”青月望向路灯的黄光，她看见渴望热和光的小虫子不停的撞击坚硬的玻璃灯罩，最后昏厥一般的掉下来，落在青月快速掠过的脚步旁。

谢渠捡起飞虫，追上来，举在青月眼前：“你看！它在被冻死前被我发现了。”谢渠也注意到像枯叶一样飘落的虫子。青月诧异他竟然和自己一样注意到这些平常的东西。

周青月视线转移到谢渠的脸上，眼睛是好看的、脸是苍白的、头发有些长了。这些组合在一起是合宜的，谢渠是真的好看，冬天的花带给人的冷冽清新感，谢渠就像这样的花。

“你长得挺好。”青月把他手里的虫子碾死了，“回去吧，它已经不会活下去了。”

谢渠没想到她开口是这，脸上挂着的笑要维持不住了，“你真的觉得我好看？”虫子在他捡起来之前就不动了，活着是骗周青月的。

“对，”客观的美貌是不受主观控制的，她觉不觉得根本影响不了谢渠的相貌，周青月还是如实回答。

谢渠红着脸笑。

静心晚上没有和郑睿一起回家，一个人在前面走的很快，她的苦恼也没人诉说。同桌对她也不是想象中的和她那麽要好，都不更她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周青月都没想和自己做朋友。张静心难受的把路边的树枝踩断，踢向远处。

树枝碰到一个男生的鞋子，他望过来，静心不好意思的给他道歉：“对不起，不小心踢到了。”说着话就跑远了。男生眯着眼睛看她都没注意。‘有点眼熟。’

郑睿在后面追上来，很大声音的喊她：“张静心！等等我。”静心捂着耳朵跑的更快了。周青月的事够她难受了，郑睿这里的还在冷战，两人都不是好的！被树枝踢到的男生听见她的名字，又回头看了看。

终于要解决事情的郑睿只能看着张静心跑，他现在追不上人，只能回家堵她。

“我给你说打听到的具体消息！”苏彭搂住程诚，靠在一起很亲密的要说话。程诚推开他，两人距离离得远一点了。

“又不是什麽秘密，别搞得和基佬一样好吗？苏小彭。”

“嘿嘿。”苏彭重新搂住他：“别打岔。”“他们班长说的，说学委不知道说什麽了，就被她一水杯砸过去。”程诚没想到真是她先动的手。

“然后，有人跟我说。她没父母，只有一个姐姐。”苏彭终于觉得说这些不好了，压低声音“好像他们的学委就是去问她这个，她才动手的。”

程诚拨开越来越紧的手臂，“好好说话，我听得见。然后呢。”

“城子，不对呀！我们不是见过她妈吗？就是那个.....”苏彭故事还没讲完，自己就急起来了。“她骂他们学委八婆，那人说她没妈教，没教养。就打起来了。”苏彭还是可以简短的把故事说完的。

程诚叹气：“这样看来，周青月除了先动手，没什麽问题。”程诚知道的更多，也不好对一个女孩子多评价。

“对呀，这样谁都会生气吧。”苏彭意识到一个问题：“等一下，等一下，你怎麽知道她叫什麽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清楚的名字。”他只听周和棉叫过，只听到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