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班里人就对她指指点点，前面的女生也回头欲言又止的，周青月全都不理会，静心还什麽都不知道，她和郑睿斗气。

学委过来找她，“周青月，数学老师让你下节课间去办公室找他。”周青月表示知道了，学委又没走，俯下身子小声的问她：“你真没爸妈呀？”

青月放下手里的红笔，她在对化学题的答案，笔有些漏油，手心都站满了红墨水。“和你有关系吗？八婆！”学委是个男生，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被青月骂了，心里也不爽，没有男生喜欢被骂如此女性化的词彙。

“看来是真的，怪不得你教养差，原来真没妈教。”恼羞成怒。

青月把桌上的水杯砸过去，学委的脸上传来阵痛，她眼里都是兇狠：“你管我有没有人教，我可以让你没人教。”妈的，什麽破人都有，学校就是这点不好。

青月站起来把书桌踢倒了，书本散落一地。和郑睿赌气的张静心吓到了，还是下意识地往郑睿那里靠，他也把人拉近，学委又尴尬又气愤，要打青月。

班里有人去找老师了，不知道是那个班的老师经过，是一个光头老师，青月不认识，阻止了打架。青月被训了一顿：“你一个女生这麽桀骜？还和男生打架！”

静心把她掉落的书整理好，周青月也不听他说话，自己把书桌複原，整理好书本，“老师，要上课了。”提醒还不停的光头上课。

“我会告诉你们班主任的，七班的班主任是李临瑶，李老师对吧？”他用手指点点脸色如常的青月。没人说话，学委已经回到位置上了。

青月课间去找数学老师，被班主任中途截下，“周青月，你在班上闹事？”数学老师眼巴巴的在赶来，等在旁边。

“你要这麽说，也没问题。”青月知道确实是自己先动得手。

“你觉得没问题？！你一个女孩子和男生要打起来！”李临瑶觉得自己真的碰见一个刺头了，真难管。

青月靠在办公座上，言语犀利：“老师，要不是你说我没父母被其他同学听见。轮得到学委嘴贱？”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嘲讽：“下次先问当事人。”

她转身问等在后面的数学老师：“老师，找我什麽事？”语气变得也快，像披上温顺羊皮的狼。

“啊....哦,就是我想让你去竞赛班里去学一学。你愿不愿意？”本来没有后面的询问，在看到周青月对班主任的态度后悄悄加上，这老师也有些怂。

李临瑶还愣在那里，她的确是听隔壁的老师告知的，因为丢脸又生气，没仔细问清楚。被学生说了，她很羞怯。

“您把大致情况告诉我。”周青月对老师问，她要看看情况。

“嗯，就是周六留一天学习，然后去参加考试。”数学老师也是第一次注意这个，和学生知道的一样少。

青月手摸上下巴：“周六呀。您等我考虑考虑好吗？”周和棉那里她要去问问，看她同不同意。

青月要回教室，李临瑶叫住她：“周青月，老师给你道歉。是我的疏忽没注意到环境不适宜。”

“哦。”她没继续责怪“没关系。”

苏彭晚上和程诚吃饭，閑聊起来“我们数学老师，就那个光头你记得吧？”

程诚喝了一口果汁，“嗯记得，他怎麽了？”他常期光顾办公室，对这些老师有大概的印象。

“七班有人打架，他跑过去骂人。”苏彭咬了一口鸡腿，细嚼慢咽的“你知道打架的是谁吗？”

“不知道。”程诚摇头，拨弄盘里的剩菜。

苏彭放下鸡腿，慢条斯理的擦手“就是那个女的，你知道吧，她还是和一个男生打！”苏彭撑着下巴：“你说她该不会也像她妈一样有神经病吧？”

“好了，不该说的别乱说。”程诚不让他胡乱说话。“她为什麽要打架？”

“不知道，我还没问。”苏彭端起盘子招呼他走人，“等我问问七班的人，你别说也许不用问就有人传出来了。”长嘴的又不是只有他。

“你别说就行。”程诚也是怕了他。

苏彭撇撇嘴，和他分开“我去教室了，晚上放学等我。”周青月下楼上厕所，和苏彭擦肩而过，没看见他。

苏彭注意到她了，主动和她说话：“同学！你....”青月真的停下来了，他又不知道说什麽了，连名字都模模糊糊的叫不出来。

周青月记得他，从下至上的望向他，等他说话。

第 14 章

透亮的楼道里的白炽灯都遮不住青月眼里的亮，苏彭摸摸头：“你眼睛好亮!”青月歪头等他继续说，总不会就要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