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眉头紧皱的听她说话，对上她的视线，青月换了表情。温和舒展“就在储物间的盒子里，一直没有收拾出来。”

上行的电梯在16楼停下来，周和棉要进去，青月拦住人“妈妈，是上去的。”她们停下脚步，电梯门关上，里面的警察看着她们。

女人很瘦弱，脸色青白，黑眼圈也很重，提包的手有细微的颤抖。怀疑的眼睛停留在周和棉身上，小女孩已经上前按住了关门键，挡在女人前面，警察更加怀疑。

电梯上行，脚步声杂乱的踏出，有人下行。青月听见安全通道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转头看向后面的门，门把手动了，刚刚见过的蓝色衣服出现。扯扯周和棉的袖子，眼睛却盯着门缝“妈妈，我忘了那个小鸭子的水杯，在你的房间。”家门大开，周和棉在里面说她丢三落四。

家里的中药味窜出来，青月小声的对门里出来的人说“警察叔叔，你要干什麽？”年轻的警察，断眉显得人很兇。

等他离开，周和棉也在床头柜里找到了杯子出来，“幸好电梯没过，下次自己找啊，我不帮你了!”

青月笑着背上有点幼稚的水杯，“谢谢妈妈。”

天花板上脚步很杂乱，青月和周和棉上了电梯。“搞清楚没？”

“师傅，是误会。那人有精神上的疾病。”

“你小子还是要多见。”年纪大一些的看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鼻子灵敏一些，她身上的药味很重的。”

他摸摸头，“那小姑娘够警惕，在我还没露头就盯着门。还把家门打开让我闻见药味。”

“你还有得学。”师傅拍拍他的肩膀，绑上手的人全被带走。

谢渠晚上回来，站在家门口，拿着钥匙敲门，敲三下停三十秒然后再敲，十遍敲完无人应答。谢渠神情轻松的用钥匙开门，桌子上的麻将没有了，家里的四个人也没有了，留下遍地的脚印和空气中的安静。

谢渠把客厅的窗户和落地窗全部打开，见到满地狼藉，想捧腹大笑。

他下楼敲16楼的门，两遍过后才有脚步声，外面的感应灯已经灭了，谢渠只能在门后看见光。有人的遮挡，白炽灯射出的光也不再刺眼。

“借借扫把和别的工具。”周青月放开门把手上的手，眼珠子移向他的脸，没什麽表情的回到打印机前，手指向阳台“那。”

谢渠拿了东西出来，顺手要关上门，听见青月说“别笑。”

第 29 章

关上门，谢渠在安全通道里揉自己的脸，自嘲“真难看。”开心的回家扫地。周青月在家里给刚打印的照片封胶，照片上的人也在笑，想到自己刚刚告诉谢渠的话，嘲讽照片里的自己“真难看。”

她把周和棉拍的照片全部打印完，在背后写上日期，一个一个的封胶完。时间已经很晚了，最简单的相册，青月把在封面内侧写上时间、地点，照片整理好。

搬家过来的箱子堆在谢渠休息过的地方，青月想找到装相片的箱子，当时那些大叔搬进来都是随便放的，青月在侧边写的标记都堵在墙里了。

青月在房间里自己动手搬，敲门声听不见，谢渠自己用钥匙开的门。拿着扫把的谢渠在房门口开口“要我帮忙吗？”上面的箱子都是一些装饰品，一些不属于她们两的瓷器摆件。

青月手上的力被谢渠惊到，箱子侧翻脱落，青月瞬间回神接住要砸下去的箱子。可惜里面的茶壶掉出来了，开了的口子落出更多的东西。

谢渠扔了手里的东西进去帮忙，箱子正放在地上，青月检查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损坏，谢渠想检查她的脚，他看见掉落的东西都砸到她脚边了。

“突然说话很吓人的！”青月把他的手拨开，箱子里的东西大部分有海绵包住没有大问题，只是掉出来的碎了一些。

箱子正放在墙边，青月脱了袜子检查自己的脚，“对不起。”谢渠看她光着脚，“站高一点，我把这打扫一下。”青月在看自己的脚，没注意听。

她被蹲下的谢渠抱住腿放在床上，青月失衡，稳住已经站在床上的自己。“嗯！？”神情不善，表情不好，眼神带上震惊。

谢渠把外面的扫把拿进来扫地“弄干净了在下来，再踩到什麽就不好了。”有理有据。

都知道不是再说这个，青月盯了他一会，“管这麽多？”她下来继续找装照片的箱子，谢渠视线跟随着她的动作，看没踏在有碎片的地方，继续扫。

青月最后把箱子拖出来，看见里面她写的两个字才松口气，终于找到了，原来放在最下面了。

里面有蜘蛛爬进去结的网，青月把蛛网清理干净，蜘蛛用几条腿爬的很快。谢渠清理完，蹲在她身边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