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谢渠有些不好意思她叫自己小朋友，说话间脸有些烫。

“青月，明天带你去游乐园。”周和棉自己没吃多少，一直在说话。

青月给她和阿姨夹菜，“好。”周和棉眼里她还没长大，只有游乐园可以去。

“谢渠，要不要一起呀。”想起来这个小孩叫什麽了，周和棉看谢渠的眼神像看十岁以下的男孩，说话的语气也像对要糖吃的小孩。

他没有说话，青月替他拒绝了“妈妈，他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我们两去就行。”儿童游乐园里全是小孩，她的精力也不会玩很久，青月垂眸。

谢渠给她夹了一块牛腩，在她的视线里对她笑。

第 28 章

“你要带我去哪呀？商场里面不就有奶茶吗！”郑睿把张静心放在自行车横杆上，骑车狂飙，静心被他的速度吓得闭眼。

是静心晚上拉他出来，说要他带自己出去玩，他两结伴来的商场，静心缠着郑睿要着要那，他都不同意。正要买奶茶，就被他拉着胳膊跑出来。

静心在横栏上灌了一肚子的冷风，捂着嘴咳嗽，郑睿停下车眼睛继续搜寻那人，把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新口罩也递过去。找到了！

霓虹灯越来越少，静心眼中的光飞速划过，道路旁的杨树残影飞过。郑睿一个急剎，扔下车和话就走“就在这等我，马上回来。”静心捂着嘴喘气，把车停好，靠在车旁等他“好。”

沉闷的声音在冷凝的空气中传播，有些混乱的声音持续着像连绵的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涌来。静心听见人的说话声，有点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郑睿的。

想起来是谁的了，那天揪她马尾的人。静心回想起来头皮现在都是紧绷的。

郑睿在静心把头上的树影数到68时回来了，“走吧。”他推着车子换向，静心看着他的手，问“你怎麽找到人的？”

郑睿把她手里转来转去的帽子给她带好，“谢渠说有一个很眼熟，我中午找到的。回去再喝一次药，少吃东西。”声音不大不小，静心点头，坐上后座。举起手高呼，“回家！”

郑睿在前面笑。

谢渠从楼下回家，开门就是烟雾缭绕，清脆的麻将声、三条腿的椅子上坐着陌生人。啤机瓶散落一地，碗盘里都是烟蒂，谢平华看见他了“去帮我拿点钱！”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都输完了。

“去哪里拿？”谢渠古怪的笑。

“小子！”谢平华把碗扔过来，烟蒂散落在谢渠脚边，碗在耳边炸响。“你房间里的不是钱！快给我拿出来！妈的。”

“老谢，生这麽大的气干嘛，小孩子不好管的。”谢平华带着他们在家里打牌，谢渠天天进进出出的，他们也烦。

谢平华眯起眼睛盯着谢渠“什麽不好管，打一顿就好了。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和老子耍脾气！”

谢渠关上房间的门，书包还背着，食指点在纸币上静默一会。放下书包，把钱拿出去了。

他在碰撞声中睡着，在静谧的早晨醒来。

外面的人都七仰八叉的睡在床上和沙发上，四方的餐桌角落里，放着零碎的钱，数额还多，只有一方少一些。谢渠重重的关门，里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叫骂，手指在把手上摩擦，心中已有计较。

上课的位置换了，在一个最安静的地方，申请行政楼的一间会议室。学生们进了大楼很新奇的到处张望，谢渠他们进去，角落有两人在聊天，靠的极近，学生的涌入让两人快速分开，撞到了挂在墙上的电话，‘嘟嘟嘟’。女人赶紧把电话归位，手忙脚乱的碰到按键。

学生们在窃笑，男人说着责怪的话“你小心点，很容易误拨的。”

上课时，老师点了一个女生的名“庞文骄，上课专心，不要心不在焉。”谢渠见是她，昨天去找青月的人，她脸红了，缩了缩肩膀给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我昨天没睡好。”她说完话有些呆住，旁边的人提醒她让她回神。

老师也没多说，时间接近十一点，谢渠这时起身去厕所，行政楼里周末很冷清，谢渠从一楼的厕所绕到大厅。

周和棉情绪高涨也容易失眠，青月昨晚陪着她直到淩晨三点。青月在生物钟下六点醒来，整个上午都很难受。在周和棉睡觉时，她準备好外出的东西，检查脚上的伤也结痂了。

光着脚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在倾斜在屋顶，青月打了一个哈欠，在房间里把周和棉推醒“妈妈，带我去游乐园。”

青月关上家门，周和棉在等电梯，对她说“我们先去吃饭吧，好晚了，你怎麽这麽能睡？都要迟到啦。”从过来的青月手里拿过包包，“你找到家里的相机了吗？我不记得你外婆放在那里了？”在伸手摸包里的零碎物品，摸到和相机差不多的东西，才把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