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同的，也是危险的。”露西对自己的新学生说道：“当你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但又无力改变时，孩子你要小心自己的沦陷，无论是精神上的同化还有□□上的侵蚀你都要小心。”

露西说：“你可能得到跟我们相同的结局。”

柳戈正要说话，眨眼睛刚刚的美丽贵族少女消失了，出现的又是那个披着枯树皮面庞的年老女巫。

露西苍老又疯狂的眼神盯着柳戈，那时柳戈甚至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王之剑，柳戈从露西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懵懂、痛苦和不清醒。

“露西，你怎麽了？”

“哦，我是露西来着，我现在要干什麽？哦哦对了，我要教学生，这个学生是真正的女巫。哈哈哈，令人恐惧的女巫……”

“什麽是女巫？”露西问柳戈道。

柳戈回答她：“会魔法、会巫师的女人是女巫。”

“不是，”露西笑着摇头：“如果你是懂得观照自身的女性，那麽你就是女巫。如果你是手上拥有力量的女性，那麽你就是恐怖女巫。如果你同时拥有智慧和力量，那麽你就是不死的女巫。”

“我不理解。你现在不是会魔法的女巫吗？”

露西说：“我忘了你没有经历过我们那个疯狂年代。在我们那个年代，只要一个女人被定义为女巫，就会自动失去名下的一切财産、权益和自身自由。”

“我们是令人恐惧的女巫。但历史真相是我们没有魔法，只有恐惧。男性犯罪后可以写忏悔录，女性无辜时却在写认罪书，这就是女巫、恐怖女巫、不死的女巫。”

第 43 章

突然，柳戈眼前的幻境消失了。

树人这时也钻进了茅草屋，高挺的枝干将茅草屋屋顶给直直掀翻。

年老女巫也就是露西满脸愤怒，对树人毁掉自己的魔法屋十分不爽：“你这个高个树人在捣什麽鬼？你把我的屋顶都掀掉了。”

“呃……是的……我现在就出去。”树人说道。

树人枝干上顶着茅草屋的屋顶退了出去，他摇了摇身体晃掉了身上的屋顶。

“给我装回去。”女巫下令道。

树人回神，伸出枝干将屋顶重新装回。

女巫再次命令道：“树人，你站在这里，不许动！”

“好的，我不动。”树人被年老女巫的威严所震慑，立刻应声道。

“而你……”年老女巫看向柳戈，再次将她拽进了茅草屋中：“你跟我进来。”

“你看这是什麽？”女巫干枯的手中躺着一颗闪亮的克比。

柳戈回答她：“克比。”

“是的，但这也是生灵的灵魂碎片。”

“我了解这个知识。”

“哦不，你并不了解。”女巫挥舞着双臂，像个疯子地开始舞蹈。

柳戈现在知道地精为什麽说女巫神神叨叨，她看不懂也听不懂面前这个女巫想表达什麽。

女巫停下来，她的神志似乎回归了：“对不起孩子，我吓到你了是吗？刚刚说到什麽，哦对，克比……让我来给你介绍下克比的本质。”

“克比是金钱又是灵魂，但它也是一种魔法，拥有它就拥有了力量。女巫地界是整个魔法世界中魔法最微薄的一层，外面谣传因为第85层因为有了女巫所以被神诅咒变得贫瘠，这是针对女巫的恶毒谎言。事实真相是克比是魔法，魔法也是克比，我们女巫开始掌握了神的力量。而你，是我选中的学生，在会长死亡当天降临的你，这是不是一种预兆呢？女巫、恐怖女巫、不死的女巫，又如猪仔般被淹死被烧死被吃掉的女巫，我们要开始成长为神，神才是令他们恐惧的……”

那个年老女巫又开始神神叨叨了，柳戈听她的话似懂非懂。

正在这时，之前见到的少女莉莉掀开茅草屋的兽皮走进了屋子。

柳戈正巧与莉莉对视上，莉莉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麽会在露西老师的魔法屋？”

“我来学习魔法。”柳戈想到先前的约定，又问她：“我们之前说好的还算数吗？你会帮我逃脱追捕，只要我给你龙的脑髓。”

莉莉悲伤地说：“是的，当然算数，虽然祖母走了，但我是个守诺的人。”

“莉莉，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同伴。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女巫露西见到莉莉，上前抓住莉莉的肩膀大力摇晃。

莉莉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记得，但是露西老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你身上肩负着女巫的使命。你怎麽能这麽懦弱？我要你做的，不过是我们遭受莫大痛苦中万分之一的报複。”

“可是就算我再次往生，回到那个您曾经的世界，时代已经变了。时间线一直向前走，那些审判的儈子手早已成为灰烬，我在书上看到的都是现代文明。中世纪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