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甩了几句中式英文：“Do you want to  学委  this a brain？”

“how about you”

周围人笑成一团。

她也不管别人回不回答，直接跳到下一个。

等要举到李蓉乐的时候，她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换上笑容若无其事地问了她一遍。

她其实有点害怕对方砸场子，自从上次南鹿山回来她们就互不打扰的过了几个月，消停了不少。

她从没觉得对方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能保持短暂的平和，或许是对方觉得尴尬，也或许懒得跟他们理论。

毕竟很少有人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动摇自己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就算对方是爱因斯坦都不行。

还好李蓉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们一眼，配合说：“段子琛的脑子谁不要想要”

路以柠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把话筒一松，一脸遗憾的样子；“散了吧散了吧，段哥已经被我预订了，哈哈哈哈哈。”

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话一出口，周围人都看着她。

路以柠；“……”

草率了。

唐逾静直接软绵绵地往她脸上'揍了一拳，让她“闭嘴，别秀！”。

偏偏段子琛还要在后面补一句；“嗯，我已经被预订了。”

路以柠一下就不敢动了。

心里大喊：要命！

-

周五的最后，路以柠拒绝了唐逾静要出去玩的想法，选择周末在学校自习，导致唐逾静觉得她疯了。

路以柠笑着没说话。

周末的早晨窗外泛起了水雾，路以柠来的早，阶梯教室人还不多，她拿着错题集和试卷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窗户大开着，外面有棵樟树，枝叶繁茂，绿叶带着露水探在窗檐。

路以柠把手机摆在桌上，看了眼时间，开始做卷子。

偶尔碰到不确定的题，她就做个标记，等全部做完凑到一起再看。

一张扫完，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各忙各的，很安静。

等她第二张试卷也写完，放下笔时，旁边立马凑上来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女生，化了妆，很漂亮。

像是在这等很久了。

“学姐，你好！可以教我一道题吗？”女生推推面前摊开的练习册。

路以柠笑笑，点头回应，接着去看她的题——

被指到的题在页面的正中间，一道不算难的函数题。

路以柠注意到其他的题都是空着的，也没多想，随意在桌上抽了张草稿纸开始讲解：

“你应该是没注意到区间值……”

路以柠把所有能用到的条件都帮她列了一遍，讲得很详细，女生连连道谢。

她看着女生听懂了，就低下头继续翻看下一张试卷，谁知又被叫住了。

她擡头问女生：“怎麽了？还有不会的题麽？”

女生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学姐，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问问、就是那个段子琛学长，你认识吧？”

路以柠怔了怔，随即笑出来：“我认识，怎麽了？”

女生像是鼓足了勇气，指着手里的手机说：“论坛上都说你们两个是一对，是真的吗？”

路以柠看着她，说：“不是。”

女生的笑越发真诚起来，很是高兴，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路以柠还是看着她，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道：“你喜欢段子琛？”

女生被猜中了心思倒是变得大方起来，点头承认：“对啊。”

或许是太激动，又接着说：“他真的好帅啊，还是年级第一，还好有礼貌，特别是站在升旗台演讲的时候，哇，真的好好看！听说你们是一个班的，肯定经常看到，好羡慕你啊，我只能天天假装偶遇，但是我又不敢找他，还是找人打听说你周末会留校，我今天才特意过来想问问你的……”

女生的眼睛都染上憧憬的神情，回忆起来的时候眉目带笑。

路以柠等着她说完，然后煞有介事：“那你要好好学习了。”

女生不解：“为什麽？”

“因为他不早恋。”

“啊？所以我要跟他上同一个大学是吗？”

路以柠一时不知道该夸她悟性高，还是心意坚定。

但最终，她还是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嗯。”

女生沉思几秒，有些苦恼地点点头道谢，自己走了。

路以柠觉得好笑。

“你说什麽了？惹得那小姑娘儿那麽伤心——”

慵懒低沉的男声在她上方响起。

路以柠几乎是瞬间就擡头看去，满脸惊喜：“你怎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