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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境的挽歌(17)

作者:荒草游乐园 阅读记录


他太久没听这麽一长串髒话,只觉得扎耳朵,朝管家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华三。华三要什麽,只会这样直接地找他要,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绑他的女人。

她也不只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翻译、会计、秘书……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位置,但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答应华三明天银行开门就给他转账,放下电话后,又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的人,又想从他这里得到什麽?

像是从梦里醒来,手和脚被捆得扎实,一动也动不了。脑袋发蒙,是蒙汗药的后遗症。头上罩着黑色的布,一根布条勒在嘴里,在后脑打了个结。她唔唔地叫了两声,渐渐适应了黑暗,上面是一层木地板,透着光,还有窸窸窣窣的人声和音乐声,周围弥漫着一股脂粉的香气。由于跪坐的姿势,蜷得有些难受,她想站起来,却发现直不起腰,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不足一米的矮夹层。

除了手腕和脚腕与绳结摩擦的疼痛,身上其他部位没有受伤,衣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她深深地呼吸,试着去解手腕上的绳结,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头顶上的动静。

“这姑娘不是雏,一看就看得出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年纪,却很妩媚,至于她说的那个词,是什麽意思,她隐约猜得到。

“哼,要麽说妈妈眼皮子浅呢。”

和女人面对面的,应该是个男人,可说话的语气却别那个女人更娇媚,她的手在抖,听见男人继续说:“她可比黄花大闺女值钱多了,你知道她是谁的人?”

“你能弄来谁的人,”女人不屑地哼了一声,细跟的小皮鞋在地板上咯噔、咯噔地踩着,“长得也就那麽回事,穿得倒是挺洋气。”

那男人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如果不听他说话,倒觉得比女人的笑更千娇百媚,地板下的她听了却遍体生寒,“我告诉你吧,妈妈,您可得坐好了,免得吓到您。”

男人轻轻吐出那三个字,他的名字,连她都只敢在默默地在舌尖打转,绝不敢吐出声音的三个字。

“啊?”女人的惊呼声只冒了个音,剩下的硬生生被男人捂在嘴里。

“我的好妈妈,值钱的不是她的脸蛋和身子,而是她脑子里那些东西,据说,蒋家的账本都在她脑子里。今天蒋家的一座矿塌了,死了不少人,可省里说什麽了?没有,连问都没问。因为每年那座矿里拉出来的东西,有一半都交给了……”

她已经完全醒了过来,手腕很痛,是浸了水的皮麻绳,打结的人很专业,她一边用指甲掐着绳结,一边用牙齿撕咬着口中的布条。

有人打开了夹层的门,弓着腰进来,不止一个,都是男人,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拽着肩膀往地面上拖。距离只有两米多远,往上有两截小台阶,拖她的人就像拖着一个破麻袋,根本不管是否磕碰到骨头。

她一声不吭地被扔到地上,随即被摘掉头套,灯光很亮,她眯着眼,适应了几秒钟。是刚才说话的男人和女人,她瞪着他们。那女人的衣着和姿态暴露了她的职业,她终于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至于那个男人,她不认识,对方却用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看着她,右眼一道骇人的疤,所以看她的时候微微偏着头。

她回过头,身后是几个汗涔涔的男人,粗粗壮壮的,一看就是保镖或者打手。如果给她松绑,她倒真想试试能不能打得过。可他们绝不会放开她,她四下看着,想找机会挣脱,因此没精力感到害怕。

那个阴柔的男人似乎对这一点感到不满,阴森森地笑道:“你们几个,按顺序来吧,这可是蒋霆熙的女人,睡一觉可不亏。”

第 9 章

她意识到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对此感到的疑惑反而多于恐惧。为什麽男人要让女人屈服,一定要通过这件事。在她看来,咬牙挺上这样的几分钟,总比挨一顿鞭子,甚至断手断脚强。瞎眼男人拿着一把小手枪,蹲在她旁边,像是在观赏一场绝妙的演出,她猜想他瞎掉的右眼和蒋霆熙有关。他的枪有子弹,于是她放弃挣扎,没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她顺从地躺在地上,任由面前的人撕扯她的衬衫,比起没什麽特点的五官,他身上散发出汗臭和酒臭更令她恶心。她闭上眼睛,想象着蒋霆熙身上那股很清淡的皂香,以及他口中薄荷牙膏的味道。

“哟,这麽乖?”瞎眼男人拍了拍她的脸,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睁开眼睛,“可以啊,”近距离看到他凹陷的右眼眶和崎岖不平的疤,她竟生出一种怜悯的感情,“不愧是蒋霆熙的女人,不怕被人X过之后,他不要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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