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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的称呼打破了他心底隐秘的幻想。她借用妻子的身份应该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他却想趁人之危…
“可以随你意。”
她归置好东西。屋子里虽然多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却泾渭分明。
雨宫茶茶把短发顺到耳后,“需要我履行夫妻义务吗。”她是笑着的,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感。
称呼她的名字太过亲昵,叫姓氏又很生硬他不愿意,“…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起身打算出去,雨宫茶茶抓住他的手,“新婚夜让丈夫睡客房,显得我不近人情。”
福泽谕吉又陷入自我厌弃中,理智和感性撕扯着。
[这是趁人之危,是冒犯。]
[她是你合法的妻子。]
雨宫茶茶松开手躺在床上,边缘给他留了一个空位。最后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智,福泽谕吉躺在她的身侧。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还是小心的触碰她蹙起的眉心用指腹抚平。
累成这样,睡都睡不安稳,她到底在图谋什麽?
威胁
福泽谕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熟悉的气息在身边莫名有种安心感。
一夜好眠。
感知到怀里的动静,福泽谕吉警觉的睁开眼。嗅到她发间的花香才想起来昨夜同床共枕。
两人的距离现在很暧昧。
雨宫茶茶的手脚冰凉,夜里她本能的朝着热源依偎过来。複杂的心理拉扯不谈,两人最后是相拥而眠。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全身肌肉僵硬。
睁开眼她也愣了瞬。
喜欢了七年的初恋啊,刻印不是那麽轻易就可磨灭的。
雨宫茶茶伸出手,用指腹描绘着他的眉眼。感受到圈着她腰的肌肉逐渐放松,露出个带温度的浅笑。
“早安,谕吉。”
“早安,…茶茶。”
她坐起身问道,撑着床的手腕还是青紫一片,“早饭想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我来做。”福泽谕吉视线从她睡堆卷到腰腹乍洩的春光处转移开,“简单的,我还是会的。”
定食不好吃。
怀念她的味道,偶然翻出来一本她的食谱,就开始尝试自己做。
“做你会做的就好。”雨宫茶茶又滚进被窝里,踢腾着脚打滚掖好被子把自己裹成只蚕蛹,“我再眯一会。”
她雷厉风行深入人心,私下里原来也会这麽可爱的赖床,“好。”
早饭她每样只吃了一些,福泽谕吉像是等待老师考核的学生,内心有些揣揣的问道,“不合胃口吗?”
“好吃的。”雨宫茶茶对他笑,“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她手臂的青紫有新有旧,“药”的副作用吗?翻出以往记忆中的模样对比,她又消瘦了些。
“晚上我会晚点回来,麻烦您买点牛肉,我想吃寿喜烧。”
“嗯。”
两人在门口分别。
初升的朝阳落在他身上,她走进了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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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茶茶捏着点心投喂到碧眼猫猫的嘴里,乱步咬了一口,撇开脸,“我不要吃外面买来的!”
她温声哄道,“你帮我抓猫,就给你做想吃的。”
“约定。”乱步伸出小指。
雨宫茶茶跟他拉勾。
花了两天时间,雨宫茶茶把三花猫堵在了一间破旧的厂房里面。她下意识想要顺头发,发丝从指尖散落才意识到头发已经剪短了。
“夏目老师…嗯,作为我前夫和现任丈夫的老师,请允许我这麽称呼您。”
不允许就给猫绝育吗?
可怕的女人。
夏目漱石无奈的恢複人身,干咳了下缓解尴尬,“你找老朽有什麽事?”
他的内心也很複杂。
美丽且聪慧,神秘又危险,不怪两个弟子都栽在她手里。
“种田长官这次态度很强硬怎麽都不愿意和我合作,就只能找您了。”
“你要什麽?”
“我要【书】的一页。”
夏目漱石拄着手杖的手握紧,神色严肃了起来,“你想做什麽?”
“让它回归到[正确]的时间线。”雨宫茶茶突然咯了一口血,她嗤笑道,“如您所见,我快要死了。”
“这里又不是我的世界…咳…”说出这句话,雨宫茶茶感觉内髒都在扭曲,“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她的笑容癫狂,眼里溢散着杀气。
“你的学生好像都很爱我呢,把毒药含在嘴里一个吻就能杀掉他们。”
她声音甜美的威胁道,“乱步被我传送到了另外的半球三天内回不来”。
雨宫茶茶掏出丝巾把唇角的血迹擦掉,“我若在不该死的时间死了,Mimic会不惜代价覆灭异能特务科,暗网会同步发布一条100亿的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