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离我近一点。”

“哪方面？”

雾又说:“身体方面太肤浅。”

棉吐舌头，诚恳地看着他说:“我没想过那方面，只想要精神方面。”

雾双手一伸:“OK，那就步入下个阶段。”

棉接住等待多时的服务员还来的卡。

聊

棉很好奇自己怎样才能打动雾。

雾说:“靠你自身的魅力，你的外貌，你的知识，你的身材，你的思想，你的力量。”

他给了棉整个暑假的时间，让她跟自己深入了解。

白天他们一起看书。

棉看《蓝色小药丸》这本漫画，这个是关于艾滋病的故事。

他俩就聊艾滋病，一起搜索艾滋病。

“这个病我不觉得应该被歧视，最多这个病的危险性很高。”

“但是也有很多HIV患者很极端的。”

雾想:果然人类作死。

他无奈摊手。

“很多事情还是得继续发展，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假设，人人都跟你是同样的想法，那麽或许这些病人就不会那麽极端了，然后他们就可以自行被淘汰了。”

雾的声音很没有激情，或者活力，但是像一团棉花。

他念这些英文的时候，有点没感情。

棉趴在沙发上，听着，觉得他说的有点太残酷了。

“宝贝，你这麽说也太残酷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点试探。

“那你就研究出能治疗或抑制艾滋病的药物。他们不能被治疗，也不能抑制，那麽只能等死，就像很多癌症患者一样。”

雾根本不在乎，面前的她或者其他的他，她，的看法。

然后是《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关于同性恋的。

看完这本书之后他就了解了一下女同性恋她们的交流方式。

棉不觉得有什麽问题，只是关于同性恋的话题依旧持续不下。

雾说:“这关键还是个体的意识觉醒吧。”

有些人只当这个是潮流，便去跟随，却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取向。再上一步，明白自己，然后接受自己。这一步旁边的一步是，人家的取向和你的取向并不沖突，你就没理由说教甚至别用眼睛看。

像《圣经》里说教同性恋。那不过是一群人的歧视构成的一句话而已。

上帝会原谅同型恋者的。

上帝是最宽容的。

或许像莎士比亚说的:“爱能拯救一切。”所以我们可以一边爱上帝，一边爱自己那个是同性恋的谁。

棉侧身，手掌撑着脑袋说:“如果非得发生点游街行为呢？”

雾说:“人类是向前进的，生物都会跟随时间进化，那麽人类呢？不管是在基因上，还是在思想上也是一样的。”

“很多问题都得靠时间来解决，只不过是长短而已——”而他有自己的问题。

雾伸出拳头，棉笑起来跟他碰拳。

他说:“这一次，我跟你站的方位一样。”

棉觉得雾很有自己的想法，便很好奇的问:“你有没有想过要去答辩？”

雾把腿上的书合上放一边，打开电脑搜了一个辩论比赛的视频，对棉说:“那咱俩来一次答辩。”

雾让她选一个话题:“爱情，钱财，权力，sex，遗憾，或者其他的都可以。”

棉保持刚刚的姿势不变，随口一选，爱情。

雾搜了一下，直接选了第一个:爱情里需不需要谎言？

“你选哪个？”

棉听见这个题目就洩气倒在沙发上。

“这个得需要谎言，然后谎言的下一步是原谅。就那我对你的例子，当初要不是炽查到了我，那我可能会继续瞒你，瞒下去。即使我们谈恋爱了，我也不会跟你坦白。我真的怕你不原谅我。”

雾靠近她，俯身吻她，“我原谅你。”

棉勾住他的后颈，问:“你呢？”

“我和你一样。”

“你对我撒谎了吗？”

“我——”雾想了想说:“如果我撒谎了，你会原谅我吗？”

棉只问:“你希望我原谅你吗？”

“我希望。”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一个:爱的最高境界是成全还是放手。

雾不理解的摸摸头发，手掌带起发尾的长发，他看一眼。

棉翻身下沙发，坐在他旁边看屏幕。

“怎麽了？”

“没事，你先说。”

“我觉得这个问题有毛病，如果你成全了，不就放手了。”

“可是你放手了，不一定成全了。”

“我成全了他和自由。”棉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而且这个题目出的太狭义了。爱的最高境界不一定就是成全和放手，还可能有别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