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站位，无关服装，李修然无论是表情、动作、仪态无疑都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一个，那天少年的眼中，只她一个。

输了

陆琛家的门铃被摁响。

杜聿宁思绪被打断，他擡眼看了下陆琛：“叔叔回来了？”

陆琛双手一摆，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因为陆父明明说的是要值班。

陆琛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修然，她因为生理期加上楼梯爬地急，脸微微泛起红晕，眼睛里水光盈盈。

“陆老师。”

事情从李修然百无聊赖地关了电视，又学了一会儿习，盯着时钟看，杜聿宁已经在陆琛家待了两个小时还没回来开始说起。

李修然今天姨妈第二天，身下温热的紧，却发现自己连作业都带了，竟然没带姨妈巾。

李修然无比懊恼，她明明记得自己带了的，可能放在桌子上忘记装进书包了。

她甚至担心弄到沙发上，站了一个小时，顺便为自己的忘事而罚站。

月黑风高，她想让杜聿宁陪她去超市。于是发了个消息又等了三十分钟，却依旧没等到杜聿宁回消息。

她听说男生打游戏时会忘了时间，之前听班里同学吹牛说他们通宵打游戏，第二天却照常来上课。李修然很是惊讶，因为这个记了很久。

因此她觉得，是不是所有男生包括杜聿宁都会因为沉迷游戏忘了时间？

总有一些人云淡风轻，却做什麽都很好。李修然想，那杜聿宁打游戏一定也很厉害，因为李修然莫名相信，能让杜聿宁付出时间的东西，那杜聿宁一定就能把这件事做的很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不会更晚回来。

于是只得迎着头皮敲响了陆琛家的房门。

杜聿宁听见声音，看似随意的把两人电脑合上，然后起身去玄关看。

便看到了李修然脸红的像花癡一样擡眼看着陆琛的表情。杜聿宁就这麽在陆琛背后看着她，说不出那一刻心里是什麽滋味。

李修然终于发现了陆琛身后的杜聿宁，又不想扫他们打游戏的兴，便道：“你们谁赢了吗？”

陆琛把人领进门，有些狐疑地看向杜聿宁，杜聿宁勉强挤出一抹笑，“输了。”

李修然好像了解似的点点头：“那就是陆老师赢了。”

李修然想来对于氛围这事比较敏感，她习惯了陆老师的严肃沉默，可是这时候怎麽杜聿宁都不接她的话……

杜聿宁修长的手撑在桌子上，指节分明，修长的食指在桌面轻点，就这麽看着李修然。

她看见少女眉头微蹙，似有些不解地眼神游移。

陆琛则半边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察地笑容，玩味地盯着两人。

李修然终于等到了杜聿宁开口：“姜还是老的辣啊。”

陆琛还让李修然坐，李修然却又感到底下一股热流，她可来不及坐了，便开始信口胡编：“浴室的灯坏了。”

两人出了门，杜聿宁就那麽慢悠悠地跟在李修然身后，见李修然下了一层后接着下，杜聿宁便叫住李修然，“怎麽，见了陆老师就找不着北了，连我家门牌号都记不清了？”

李修然一心沉浸在怎麽能越过告诉杜聿宁这一步，直接拐他去超市。

没听见，只是疑惑地回头，看见杜聿宁就站在上一节楼梯上，透过两节楼梯间的缝隙居高临下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可李修然并不想解释什麽，因为她知道杜聿宁会跟上来。于是继续往下跑。

结果是街坊邻居们听见楼梯间传来了一前一后的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上演着着她逃，他追的戏码。

杜聿宁腿虽然长，但是由于长期缺乏锻炼，没有李修然敏捷，直到下完一整个五楼才抓到李修然后面的帽子。

两人在楼梯间不敢大声惊扰，直到楼下杜聿宁才喘着粗气出声问出来：“不是你跑什麽啊？”

“我想去超市。”

杜聿宁脑子转了转，“去买灯泡你跑什麽？”

李修然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的借口是灯坏了，“灯泡没坏。”

杜聿宁从不解到发笑，“哈？”

李修然这才窘迫地说：“我……那个来了。”

杜聿宁先是在心中不解，那个？哪个？杜聿宁想起初中时候学的生理知识，他很感激某个初中老师没有跳过不讲，而他还认真听了。

杜聿宁有些脸红，拨弄着手机，过了会儿，于可发过一条语音，大意是在网上看看能不能送，如果不能送就让杜聿宁去附近的24小时超市买，要麽就是稍微等一下他们顺带给带回去。

在李修然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决定一起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