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程橙阿姨说她适合，而妈妈又夸奖她跳起来好看，她才那麽努力练舞的，要说喜欢，好像也没那麽喜欢。

还不如手头上做的物理题有动力，起码她分数高了，她会特别特别开心。

李修然也不好再拒绝，“那我考虑考虑。”

——

看杜聿宁正看她写的过程，李修然懒散地抻了抻肩膀，

“阿宁，你想好了没，生日想要什麽礼物？”

杜聿宁眼光从试卷缓慢移向李修然，“我要惊喜。”

李修然双手托腮，“惊喜…？”

李修然从和杜聿宁那天抓马的相遇想到今天，她对杜聿宁了解居然那麽少，只知道他喜欢学习，竞赛，编程，游戏，可这些她都不怎麽了解。

李修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什麽惊喜？”

杜聿宁气笑了，“李修然你用不用心？”

这都直接问了还叫惊喜。

李修然又想起初中蒋沁瑶买过的生日礼物结果踩了个雷，间接葬送了段友谊就发怵。李修然生怕在这个高中伊始重複之前的悲剧。

“我从第一次见你想到现在，我发现很不公平，我的事你知道那麽多，关于你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杜聿宁握着笔的指甲顿了顿，擡眸浅笑：“你都见过我爸妈杜聿安、睡过我房间了，你还想知道什麽？”

也是。

可李修然说不出来，她总感觉杜聿宁好像一眼能看穿她似的，可自己觉得看不透他。可能自己不够聪明吧，李修然想。

他还是低头说道，“你以后要是想知道什麽，你直接问我就行。”

得了吧，李修然想，这不她问他想要什麽生日礼物，给出的答案是那麽模棱两可。

他画外音应该是，我说不说实话就不一定了吧。

杜聿宁放下手中的练习册，陡然靠近，“你说我们第一次见，什麽时候？”

李修然看向他放大的脸，逼近的气味，呼吸不由停滞，看他笑里藏刀的样子，好像在警告她好好说？

不是在他家那一次吗？难道是开学典礼那次？他也记得自己？

李修然佯装生气，眼神威胁，“这你都不记得了？你先说。”

杜聿宁也坐会位置，故意与李修然同样的姿势抱着手臂，一副睥睨对方的样子，

“一起说。”

李修然，“三。”

杜聿宁：“二。”

李修然，“一。”

两人异口同声：“开学典礼。”

叮铃铃——

两人眼神默契一般地错开，如同开学典礼时那样。

李修然说了声上课去了，把书桌上的书一把扫进了书包里，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留杜聿宁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怔。

圣诞结

冬日的暖阳洒在李修然的后背上，让李修然感觉温暖惬意。

英语老师发音轻柔悦耳，教室中死气沉沉一般地安静，这一切都让李修然觉得非常地……催眠。

头重重地低了几下，终究没抵抗住地心引力，倒在了桌子上的物理习题上。

“李修然，你来说一下C篇阅读第二题怎麽做的？”

霎时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修然这里，议论纷纷，还有人发出轻笑。

“大小姐就是狂啊，睡觉就算了，桌子上连个有英语试卷都没有。”

“有个性。”

英语老师这一来一箭双雕，全班都清醒了。

简心瑶也没预料到英语老师的突然袭击。

还好赶在李修然迷迷糊糊把物理练习册端起来之前，把自己的英语试卷递了过去。

然而简心瑶没做作业，试卷一片空白。

李修然大概扫了一眼，“第二题……”

“因为原文中第二段第三行boycott和题目中resist是同义替换，所以应该选B。”

班级中小声议论这才停下。

简心瑶暗中为李修然竖了个大拇指。

“修然，你最近怎麽了，是不是宁神虐待你了，给你布置好多作业？”

听见杜聿宁的名字，李修然嘴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摇摇头：“也不算吧。”

简心瑶看着李修然眼底两道乌青，“我家修然完美无瑕的脸上都有裂痕了都。”

闻言，李修然按了下眼周，“看起来很憔悴吗？”

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李修然精致白皙的脸上确实比较突兀，不过倒是多了几分接地气的破碎感。

简心瑶：“还是美的。”

李修然：“圣诞那天，你有空吗？”

……

简心瑶听了李修然的话，长大了嘴巴：“什麽…所以你这几天看起来那麽累，是在排练？”

李修然羞涩地点点头。

“是想为宁神準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