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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把枸杞送到新的安全屋，而薏米开车送游念回他的公司。

“你的人喊来了吗？”

“薏米，你为什麽会认识林警官？”

“我想给小方一个交代。阿寓只是那根链条上最末端的人而已，所以我必须和警方合作，把那下水道里一大拨老鼠全都抓起来——包括老板和经理。”

“可是你也会——”

“我猜他们给了我什麽保护协议或者豁免权。”

“哪有那麽容易！如果没有给你豁免权呢？你也会被抓进去的！”

“那样的话，至少我是心安理得。”

游念听她说得风轻云淡，心里着急得叹气。

薏米打趣道：“所以啊，我现在必须和你在一起。你看你还是什麽集团继承人，还有自己的公司，到时候等我收拾了老板他们，你就给我找一个律师，不，找一群律师，给我打官司！”

游念依旧愁眉苦脸。

薏米把车暂时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把游念的脸转过来。“阿念，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什麽离开吗？”

反击 1

“是不是你遇到危险了？”这不是游念最初的答案，但现在他明白了，薏米的离开不是因为不喜欢他。

“当时经理让我回去，用枸杞要挟我。”薏米低下头，拨弄游念的手指，道：“当时枸杞生病，在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那麽远的地方，还是被经理找到了。”

游念凑近她，抚摸着薏米的脸颊。

薏米把脸贴着他温暖的手，道：“自从遇到你和小方……我已经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了。我希望枸杞能安全地生活下去，而这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我必须和警方合作，从小方的死开始查，从阿寓那里往下查。”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游念亲了亲薏米的眼睛，还有脸颊，一点一点地，覆上她柔软的嘴唇。

“你回去以后，也要小心。你说过我不能离开你的，”薏米握着游念的手，叮嘱道：“所以你也一定不能离开我。”

两人紧紧相拥，生怕这个拥抱即将成为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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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游念交给他的保镖，薏米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到了训练所。

四周都是山林，时不时地传来冷厉的乌鸦叫。回头望过去，几只乌鸦正站在树枝上俯视着底下的人。

而身后，底下的地牢里，传来各种扭打、嘶吼声，还有长年不散的铁鏽味与血腥气。

薏米把小刀拿出来，深呼吸几口气，在手臂上划拉了两道口子，再把小刀扔到了废弃栅栏外。

老板的车也在。

薏米进去以后，老板看见她，却没说什麽，仿佛这两天的事都没发生过。

等老板离开，程经理背过身去，把门锁起来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他和薏米。

灰白色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方形吊灯，那种亮白色的灯光让这整个底下办公室看起来像一个停尸间。

“我给你上药。”

薏米想离开这里，站起来答：“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吧。”

经理用力按下她的肩，明显压着火，拿出医药箱，坐在薏米对面，长腿围着她，再把她的手用力扯过来。

薏米“嘶”了一声，手上的伤口再次出血。蘸了双氧水的棉花刺激着张开的血口，办公室里安静地只能听见气泡的声音。

“你和那小子去哪儿了？”

薏米皱眉看他动作粗鲁地折腾着她的伤口，道“没去哪儿。有人想杀他，他疑神疑鬼，把我带走，还把我弄伤了，我好不容易逃回来的。”

“没有骗我？”阿程手上却加重了力度，鲜血混着双氧水滴在地毯上。

反击 2

“我没骗你。”

薏米疼得缩起了肩膀。她发现经理脸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你骗我！”阿程吼了出来，把药水和药箱打翻在地上。

他扑向薏米，把她压在沙发上，头埋进她的肩膀，在闻她身上的味道，呼吸越来越重。“你这两晚都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薏米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喊道：“我没有！”

“告诉我，他碰你了哪里？”

“他没碰我！他恨我都来不——”

“忘了他吧，薏米，我们才是最像的人。嗯？”阿程的呼吸变得急促，顺势摸上她的背，嘴里喃喃着说着什麽，越来越大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伸手想探进薏米的衣服底下，被薏米屈膝一顶，狠狠击中了□□，疼得翻过身，

薏米曲肘打在他胸口，立即起身，一边手掐在他的喉结上，一边手已经拿出小手枪，对準他的腹部。

阿程大口喘气，盯着她的眼神里充满怨气与不甘，但掐住他喉结的手指正渐渐收拢，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