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见面了也要和我保持联系。”

“会的！”

两人的对话在今日第一个客人进来中止。

姜知意再次有空看手机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微信里只有一条来自于周昀琛的消息：【在做什麽？】

姜知意回了张努力搬砖的表情包。

周昀琛刚开完会，回办公室的路上一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条消息。他问她：【十二点吃午饭？】

【对，你呢？】

【t十二点。】周昀琛打完三个字又补一条：【去找你。】

姜知意收到后快速打字：【你别来啦，太远了，而且我中午和明珠一起吃。】

她发过去一分钟，才又收到回複：【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想了想，她敲着键盘：【今天我也没有晚班，六点下班，不过你不用来接我，路上很滑，我直接坐地铁回去就行。】

这次等到回複的时间更久，两分钟，不过不是文字是语音。

姜知意放大一点音量，点开语音条的同时将手机贴在耳边。

“姜知意，我们是在网恋吗。”

姜知意从不带一丝疑问的陈述句里听出了不满，仿佛也看见了男人眉头微蹙的表情。

眼睛里有笑意溢出，她切到手机主页，点开照相机将脸贴近摄像头直至占据整个屏幕，干脆地按下拍摄键，然后返回聊天界面把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附带一条语音：“周昀琛周昀琛，请用一个字评价你的网恋对象。”

聊屏幕上出现照片时，周昀琛先是微怔，继而唇角牵起，剑眉星目间尽显柔和。

他放大照片长按保存，发了一条两秒的语音。

姜知意为了听这条语音，音量又放大了一点。

男人干净清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尾音隐隐上挑。

“傻不傻。”

姜知意从表情包里挑了一张小猫冒火的表情包，说：“我也要看你的网恋照片。”

意料之内，她没收到男人的自拍，只有一张天空的照片。

“周昀琛你是小气鬼吗？”姜知意清清嗓子，继续发语音，“和我网恋是有条件的，必须长得帅才可以，既然你不发照片，那我只能等下午亲自验收真人了，劝你做好準备。”

那边发来一个字：【好。】

-

下午六点，姜知意跟袁明珠说完再见后就背着包出了面包店。

周昀琛一身黑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束风铃花。

“周昀琛！”姜知意往他的方向小跑过去，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好準时。”

他把她头掰正一些：“怕有人验收不到真人着急。”

“我哪有那麽小气，”姜知意的眼睛都快笑成月牙了，“花是给我的吗？”

“嗯。”周昀琛把花给她。

“谢谢，”她说着接过来抱在怀里，“周昀琛我知道一家非常好吃的烤肉店，就在附近的商场里，你想不想去？”

“可以。”

距离不远，姜知意说步行，没让周昀琛开车。

“那走吧。”

她两手抱着花，周昀琛注视几秒，薄唇微抿，开口：“姜知意，手给我。”

姜知意轻啊一声，看见男人停在空中的手后反应过来，她用右手拿着花，腾出左手牵了上去。

“周昀琛，你昨天怎麽不牵我呢？回酒吧的路上没牵，上车的路上也没牵，”姜知意走着路没忘“翻旧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和我牵手了呢。”

周昀琛不说原因，只说：“没不喜欢。”

他的心思，姜知意一猜就準。

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害羞咯。

姜知意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说：“周昀琛，我们现在是成年人了，除了牵手，亲亲抱抱都是很正常的。”

话音方落，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脸颊涌上一阵热意。

偏周昀琛慢条斯理地开口：“姜知意，你脸红什麽？”

“……”

两人来到餐厅，姜知意点完菜就拉着周昀琛说话。

“周昀琛，我明年就不在明珠的面包店工作了。”

男人一顿，想到纪柏说的那句话，面上不显，眼神却微不可察地黯了下去。

“去哪？”

“我找了几个，都是元旦过后去面试，”姜知意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问他，“你不高兴了吗？”

异地恋，换谁能高兴。

周昀琛避而不答：“那地方离北城远不远？”

“不远，”姜知意懂了，她轻笑出声，“因为我就在北城，不去别的地方，就是换个工作。”

“……”

周昀琛就知道纪柏嘴里说不出来什麽有用的。

“不过我打算每年去别的城市住一段时间，”姜知意说，“所以我準备找一个稍微自由，不用长时间坐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