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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春不渡(203)
作者:月晚眠 阅读记录
“我现在想吻你。”顾翊礼来来回回在警戒线的边缘摩挲,惹得温若从脖子酥到脚尖。此刻顾翊礼贴着她的脖子,擡眸询问:“...怎麽办?”
唇凉热气,简直要人命。
怎麽办怎麽办?她哪知道怎麽办!!
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想是该先生气还是先亲完了再生气,她的脑子宕机了,原始的欲望和成年人的脸面正在干架。
“你可以拒绝。”
顾翊礼伸手卡住她的下巴,将她低着的脑袋擡起来,注视着她倔犟的脸庞以及一触即溃的眼睛。
以退为进,奸商博弈。
这真是场恶战。
“只要你说不要...我就不再动。”顾翊礼绅士般地笑了下,继续说道:“还是你要坚持不和我说话?”
这哪是给别人选择,明明就是捏準了温若的性子精準打击,他顾翊礼要做的事有哪件干不成的?温若此时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其实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气,她只是不喜欢顾翊礼凡事都把她排除在外,即使她知道那些都是些污糟的、超过她能力範围之外的事,可她仍不喜欢这种明明身在其中却无能无力的感觉。
她搂着顾翊礼的脖子,不松手也决计不吱声,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
顾翊礼象征性地给了她三秒的时间考虑,而后便毫无商榷余地吻了上去,一点又一点,一次又一次深入辗转,像雨季来临——漫长潮湿。
有情人总是这样,一个吻一个拥抱好像就能短暂地把许多问题搁置,这是肉/体的吸引,也是灵魂的靠拢。
温若此刻就像是他虔诚的信徒。身体被他带领,双唇朝他供奉,任自己的舌尖由他把玩,喉间吞咽出细微的轻响。
正此时,顾翊礼的手机响了,在安静的室内像警钟一样敲响,顾翊礼隔着衣服揿灭又再次响起,向来必然t是十分紧急的事情,要不然没谁有这个胆量反複打扰。低频持久的震动如同倒计时一般,在温若的心里辗转,她离开这片温存从顾翊礼的腿上起身,背朝着他坐下。
待顾翊礼离开去接电话之后,温若才慢慢回过身看向房门的方向,门是虚掩着的,顾翊礼就侧身站在门外,电话里有焦急的身边传来一股脑说了很多,听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但估摸着不是好事。温若坐在床边就那麽看着,看着顾翊礼的脸上慢慢爬上几分严肃、几分愁容,那是她很少见到的神情。一通接近十分钟的电话,顾翊礼大多时间都是沉默的,直到挂断之前她终于听见顾翊礼说:“让Eric先稳住董事会,剩下的事情等我回来处理。”
这通电话结束之后顾翊礼又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只短短吩咐了几句就挂了。待顾翊礼转身推门进来,温若早早就又转过身去了,她为自己这矫情的分寸感而别扭。明明想问发生什麽事了,自己能帮上忙吗,但她深知自己帮不上,一时间刚消退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现在还不想说话吗?”顾翊礼站着问道。
温若知道事态紧急知道他要走,挣扎地擡起头看着他问:“我要是一直都不说话,你就一直站在这吗?”
顾翊礼盯着她,深邃的眼神似要穿进她的内心,收起手机而后缓缓开口说道:“那你应该连这句话都不要问的。”
温若抿着嘴没说话了。
顾翊礼坐下双手扶在温若的手臂上,将她整个人扳过来,“若若,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你太懂事...”他停顿了下,指腹稍稍用力,喉间有哽塞之音,“但我有时又侥幸,我的若若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
温若无法回避他的视线,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这自私吗?她是矛盾的,总有无数个理由让自己在衡量的準线前徘徊,人的一生被法律、道德、责任以及许许多多的牵绊所约束,无法随心所欲地只做自己,而她知道顾翊礼更是身处其中最深的人。这点她知道,顾翊礼也告诉过她,所以这会儿她不能指责他自私。
“还继续吗?”温若把脸凑上前,她什麽也不想去想,“我觉得刚刚还不够。”
顾翊礼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揽到自己身上,垂眸脉脉地对视着,呼吸交织,“什麽还不够?”
“吻的还不够。”
“还想要?”顾翊礼不再那麽轻易地放过她,“想要就说话。”
“想。”
“想就自己来要。”
温若闭上眼睛,没有犹豫地吻上去,只是她的吻技是在不怎麽样,来来回回几次浅尝还是停留在唇瓣的摩擦,嘴唇都磨红了,不是她不想,只是有几次她想抵开顾翊礼的防守都无功而返,她的舌尖找不到归属,焦急地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