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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对我早有图谋(82)

作者:南山六十七 阅读记录


这话引发衆怒,人们纷纷调转矛头:“你替这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婆娘说话,你安的什麽心?我们大齐立朝几百年,就没出过这等下流的事!啊呸!”

呛得那零星几人哑口无言。

午时刚过,押赴人犯至刑场;午时一刻,人犯、刽子手于行刑台就位。与此同时,台下看客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竟找不出一丝丝空隙。

三刻将近,刽子手仰头豪饮一大口烈酒,均匀喷洒于砍刀上。太阳光照射之下,刀身熠熠生辉。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监刑太监高喊一声,刽子手手起刀落,穆良媛身首分家。

据在场之人回忆,穆良媛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真悔啊。

时过半日,此言又由云舒之口传递给宋知韵。

“姑娘,照理,一个疯子怎会讲出如此有条理的话来?您说她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啊?”云舒发表心中疑惑。

宋知韵轻轻拨动着香炉里的香灰,窗棂外的月亮大似圆盘。

“人死如灯灭,是与不是,没有意义了。”她将香匙撇下,双足顺着目光移动到窗台边,推开窗户,放任银白月光蔓延进来,“明日就十五了吧?”

云舒日子记得清楚,旋即答:“是呢,转眼将军离京已有一个多月了。算下来,将军的信应该在路上了,不日就到您手里了。”

一月以来,每隔十日準时有信送到,毫厘不差,蕩寇的进展,霍铮也有零星在信里提及——已然追寻到贼人的蛛丝马迹,不多日,即可一举端掉其老巢,胜利指日可待。

“云舒,今夜我总感觉心里不好过,像是心慌,又像是吃多了堵得厉害。我这究竟是犯什麽病了……”后一句,是在自问。

云舒急急凑近道:“拿不準的话,就请郎中来,不能延误了,奴婢马上去。”

宋知韵自己也糊涂了,暗暗害怕霉运临头染了什麽病,就没反对,扶着椅背慢慢坐下,静等郎中。

郎中来得挺快,病看得也仔细,脉象把了再把,下巴上的胡须捋了又捋,才斟酌啓口:“夫人,您一切都好,没什麽得病的迹象。”

云舒不放心,补充:“可我们夫人好好的突然就心口难受,脸色也不对了,额头上还出了汗……,先生,要不您再细细瞧瞧,万一出了差错,不就耽误了病情了吗?”

云舒一再要求,郎中只得凝神再探一遍。

第二次得到的结果与第一次相差无几,郎中一口断定宋知韵身体康健,药剂也不需要开。

别无他法,好生送客。

“暑气一天较一天盛,您怕不是热着了,奴婢让厨房赶紧做些酸梅汤端来,您吃一碗解解暑?”云舒依旧不能定心,绞尽脑汁想办法缓解她的痛苦。

“晚饭吃得饱,吃不下,也没胃口。”饶一片诚心,奈何身子不允许,宋知韵苦笑着拒绝,“兴许是中午没歇觉,累了。伺候我更衣吧。”

缺觉的确会使人无精打采,云舒妥协了。

任何查不出源头的症状,极有可能是一种预兆,宋知韵不曾料想,有朝一日会在自己身上应验。

当她卧榻心烦意乱之时,金陵城外五十里的山林间,正进行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遭了!他娘的中计了!”王副将推出刀刃,直插对面蒙面人胸膛,喘息之际,他扯嗓子大喊同样浴血奋战的同伴:“撤!别跟这帮孙子缠斗!将军那边危险,速去援助!”

说来话长。

三日前,确定了贼窝盘踞在金陵城外北山上的一座寨子里,共计百余人,遂连夜制定讨贼计划,敲定今夜,趁敌人防守薄弱之际,分东南西北四路,将其包抄,让其无路可逃。参与行动之人,无论官职大小,一应不许踏出营地半步,以严密封锁消息,以防打草惊蛇。

匪寨坐南朝北,北路为进寨主线路,由霍铮亲率三百精锐骑兵阻截,王副将领二百步兵抄南路夹击,其余两路,分别交给刺史鲍克洲、都尉蒋庭。

先前都如计划顺利进行,然半个时辰前,王副将等人行经南路半山腰,两侧山坡突然滚落巨石,紧接着箭雨袭来,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好在王副将作战经验丰富,立刻排兵布阵,不至于折损过多,但坏就坏在,一个个杀下来,光在此伏击的贼寇便不止百余人,那意味着,开始探查到的匪徒人数,不可靠,且消息早已洩露!

这样一来,最危险的莫过于霍铮那边。他为此次行动的主心骨,“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们懂,敌人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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