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浩关掉电视，转身对李为说道：“我们需要戴布拉的供词。她现在是我们最明显的突破点。如果戴布拉不改变她的立场，我们的案子就很难推进。”

李为无奈地摊开双手，指着屏幕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到了现在，她依旧坚定地告诉记者，她当晚在场。”

“根据韦恩医生的诊断病例记录，戴布拉患有一定程度的认知障碍，也就是说她在对很多事情上没有常人的理解能力。让戴布拉相信自己当晚在场的另一原因，是因为克里弗说她曾经做过这件事。她对克里弗的无条件信任，或许可以成为我们解决这件事情的突破口。”温晨浩分析道。

警局的审讯室内，克里弗被再次传唤审问。房间的另一边站着温晨浩和李为。

警员：“克里弗先生，你曾经被列为嫌疑人吗？关于海伦太太的案子？”

克里弗：“不，我不曾。”

警员：“你知道我们再次找到你，是因为海伦太太的案子，你如何看待这个案件？”

克里弗：“你是指DNA吗？我不相信那东西。戴布拉从不对我说谎，她曾经告诉过我看见汤姆和乔治对那老女人做的事情。”

“他说的内容和1989年审讯时一模一样。”温晨浩轻轻搭在上嘴唇，低声说道。

警员：“你介意我们提取你的DNA并且进行比对测试吗？”

克里弗：“当然没问题，我那一晚在医院，急诊记录可以帮我证明。”

正在这时朱迪突然推门进来，脸色凝重但眼神中闪烁着些许兴奋的说道：

“我想我们找到兇手了。”

起火

“艾伦·史密斯？”

朱迪的办公室里，李为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质疑。

“你手上的这份报告来自佳普公司，目前国内最权威的DNA检测中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将样本送往了另外两家检测机构，结果完全一致。”朱迪说着，将另外两份文件递到李为面前。

温晨浩接过文件，与李为手中的报告对比，一字一句地念道：“早在1985年，这个名叫艾伦的名字确实出现在嫌疑人名单中，但因为血型不符合而被排除了嫌疑。他是个惯犯，频繁进出拘留所，但是警局的记录显示他的血型不是B型。”

李为的声音透着急切：“难道光凭这份报告，不足以逮捕他吗？”

朱迪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按道理来说，是可以的。”似乎有些话还未说出口。

温晨浩敏锐地察觉到朱迪态度中的微妙变化，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拉上了百叶窗。“怎麽回事？”他语气凝重地问道。

朱迪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压着的另一份文件翻开，指尖在一个名字上用力地点了两下。“艾伦最后一次的入狱记录是在临镇，而且没有出狱的记录。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佳普公司还为我们提供了这条DNA链的家族关系图。我想这才是我们真正的问题所在。”

温晨浩和李为顺着朱迪的手指看过去，看到那个名字时，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皱起了眉头。

深夜，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办公室内依旧亮着灯。

李云章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药瓶，将两片止痛药扔进嘴里。他端起水杯，发现已经空了，无奈地起身走向茶水间。

办公区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嘀嗒声，显示时间已过淩晨一点，咖啡机里早就空空如也。李云章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将药片咽下，开始準备再泡一杯咖啡。

就在这时，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然滑入李云章的办公室，那人轻盈地跨过门槛，动作娴熟无声。听到茶水间传来咖啡机的声音时，他停顿片刻，敏锐地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开始在房间内翻找着什麽。

茶水间里，李云章一边等着咖啡机，一边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报纸。

“布鲁斯·理查德将面临起诉。”最近几乎所有的新闻和报纸都在报道这起引发热议的案件。

他叹了口气，思绪回到多年前...

“乔治先生，我需要你对我绝对的信任，请务必告诉我实话，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帮到你。”李云章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和不安。

“我已经说的全是实话！”乔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几乎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老女人，更没有去过那该死的公寓！”

李云章感到一阵无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着隐隐的怀疑：“那现场的半张5美元钞票又怎麽解释？六个人当中，只有你会玩这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