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還要賺錢養我的，這麼快就放棄瞭。”左亦奚把手機放在衣櫃上架著, 埋頭在櫃子裡找睡衣。

左亦奚沒穿上衣，腹部往上都入瞭鏡，寬厚的脊背和窄瘦的腰身大方地展現在徐理面前。

徐理虛弱的精神有被救活一點。

哇喔，還蠻不錯的。

“你還沒洗？”徐理悄悄把大屏換成左亦奚。

“正準備去。”左亦奚拿瞭一套淺綠色格子睡衣，順手舉著給徐理看，“這一套怎麼樣？”

“一般。”徐理憋著壞心，故意問他，“還有別的嗎？”

男為悅己者容。沒有人能不在意伴侶的評價，左亦奚也一樣。他把衣櫃裡的睡衣都攤開在床上，拿著手機挨個停一會兒，然後問徐理：

“選哪一個？”

手機攝像頭翻轉，徐理看不到肌肉，不開心地嘖瞭一聲。

“這些都一般般啊。”

左亦奚正要問徐理喜歡什麼樣子的，他可以去買，就聽到徐理像個二流子一樣在鏡頭那邊扯著嘴角壞笑道：

“其實你不穿最好看。”

左亦奚：“......”

“待會洗澡的時候視頻能不掛嗎？我還沒看過男生洗澡的，就，挺好奇。”徐理仗著現在腦子不清醒，得寸進尺起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料定瞭左亦奚不會和她生氣。

他也就是個紙老虎，外面看著冷冰冰，裡頭可好欺負瞭。

這是徐理發現戀愛的好處之一，可以滿足她難以啓齒的表演欲。調戲別人需要承擔被罵變態的風險，調戲男朋友就不需要，有時候還能看到意料之外的反應，算是隱藏款。

“你是身體都累倒瞭，色心還不死。”左亦奚不敢把鏡頭轉回來，如果轉回來，徐理就會看到他爆紅的臉和根本壓不下去的嘴角。

“我又不是看別人，看你還不行啊，那你以後求我看我都不看瞭。”徐理佯裝生氣，伸手把眼睛捂住，“再也不看瞭，你滿意瞭吧你這個狠心的男人。”

左亦奚咬咬牙，把鏡頭轉過來，隻讓微紅的臉入鏡：“真要看？”

徐理不信左亦奚真能給她看，手指留出一條縫，從縫裡毫不畏懼地看著左亦奚的臉，“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算瞭，你都拒絕我瞭，那就這樣吧，我也不是很想看真的，男人的身體也都差不多啊，沒什麼區別啊，誰想看瞭，反正我不想看啊。”

“你還看過誰的？”左亦奚抓重點的能力一向可以。

“小網站上一大堆，你別說你沒看過。”成年人嘛，看過也正常，徐理不覺得有什麼。

“我沒看過。”左亦奚頓瞭兩秒，“他們身材很好嗎？”

好看到徐理現在都還記得，左亦奚有點嫉妒瞭。

“這個嘛，還行吧，畢竟是專業的。”徐理上次看還是被大學室友拉著，現在都忘得差不多瞭。要說身材，肯定都比不過左亦奚。

左亦奚的鏡頭黑瞭十幾秒，再清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瞭浴室。他把手機放在衛生間鏡子旁邊衣櫃的第二格，正好能看到身後的淋浴區。

隔著一塊完全透明的玻璃。

徐理驚得坐起，有點語無倫次。

“你......你這是幹什麼？”

“不許錄屏，不許掛斷。”

-

徐理想不到，自己還能有這一天。

透明玻璃上沒一會兒就被蒸騰的水汽糊住，玻璃後是忽明忽暗的人影。淋浴頭的水噴灑而下，徐理隻能看到左亦奚的上半身在一片朦朧的白色裡緩緩移動。

左亦奚手機擺放的位置很刁鉆，徐理隻能看到他腰以上的位置，但是這些也足夠讓她心跳加快。

耳邊全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白茫茫的霧氣仿佛要飄到眼前。

這太刺激瞭，比做過山車和海盜船還要刺激，比上次爬山爬到一半發現索道檢修還要刺激。

左亦奚從淋浴區走出來的第一件事，是去看徐理有沒有把視頻掛斷。

很好，她還在。

笑得很開心。

“洗完瞭呀？”徐理問。

“把口水收一收，要流到屏幕上瞭。”左亦奚穿上浴袍，還特地當著徐理的面把腰間的帶子系緊，不許她再看。

“這種活動下次還有嗎？”徐理還在回味。

絕，真的太絕瞭，下班回來看這個，百病全消，現在還能回所裡通宵加班。

渾身上下都充滿瞭幹勁。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和現在一樣。”左亦奚唇珠上的水滴滑落到下唇，下睫毛在鏡頭面前根根分明，勾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