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低到什麼程度？

除非是自願放棄，把機會拱手讓給對方。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商人無利不早起。

徐小生幹脆問：“陳小姐, 你有什麼提議？”

陳星依招招手, 讓徐小生附耳過來。

這女仔身上一縷淡淡香氛，不知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嗅在鼻中，隻覺心如撞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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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日, 電視臺組織兩傢企業競價。

徐氏與陳氏同時寫一個價碼, 封到信封裡。信封被送到電視臺的商務人士手裡。

打開折紙，看到價碼，兩名職員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 都頗疑惑。

但按照既定規則, 隻能在二者中選擇一名。

商議過後, 他們當場宣佈，本次競標, 徐氏獲勝。

陳星依站起身來，沮喪中帶出悻悻，她沖徐小生走過去。

“成王敗寇，徐生，恭喜！”

他們握一下手，陳星依便拂袖而去。

走到電視臺樓下，徐小生追出來，“陳小姐，接下來你有何安排，方便的話，我可以請你吃一頓飯嗎？”

他在試圖約會她。

陳星依眸光流轉，微微一笑，道：“今天恐怕不行。改天吧，畢竟，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談。”

“好、好。”那徐小生頗受鼓舞，讓秘書即刻安排會面時間。

“徐生，君子協定，你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

這女仔委實聰慧、靈秀，外形光彩奪目。都會中何時出現這樣一號人物？或許將來可以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徐小生心中感慨萬千。

尤魯巴看陳星依競標失敗，心情卻還不錯，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過兩日，她如約跟徐小生見面。商量寄賣的事。

徐氏成衣有完整的銷售網絡，單獨辟一個櫃臺放設計師品牌的衣服，不算難事。利益又共享。

她拱手讓出競標，在第三輪投標時，給的價碼低於徐氏。徐氏拿下代言的價碼甚至比首輪投標金額還要低一成。

陳星依用這樣一份大禮換得徐小生允諾。

“陳小姐，你一開始就如此計劃？”徐小生問。

“本來也想拿下代言，如果價格過得去可以合作，漸漸感覺氣氛不對，都存不住氣，在第一輪就給出底價。陳氏不過一爿小店，飛黃騰達再快，恐怕也難以負擔廣告費用。不若順水推舟，送個人情。”

她倒和盤托出，陽謀昭昭。

如此說來，不費一兵一卒，徐氏就替她做瞭嫁衣裳。

“徐生你放心，我絕不會坑你。M&S是我設計的潮流品牌，客群對標定位是年輕的互聯網一代，與徐氏的大衆服飾客群並不沖突，反而徐氏借此可增加新鮮感。還有，我旗下一款刺繡T恤已經在網絡商店銷量破萬，是經過驗證的成功案例。”

她提供諸多資料給徐生看。

徐小生伸出手，道：“陳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徐生！”

他們握瞭手。那一抹滑膩讓人頗起瞭綺念。

“陳小姐，直說好瞭，我可否約會你？”

他倒開門見山，受精英教育的世傢子常有這種對異性的直率，因為自信滿滿，十有九中。也便分外膨脹，以為自己是萬人迷。

“徐生，如果我不答應，會否影響我們的合作？”陳星依笑言。

她竟這樣說，雖然是半開玩笑的姿態。到底拂瞭別人的意，讓人不快。

“君子慎獨，不欺暗室。”

嘴上都是這麼說的。

“徐生是好風采，可惜，我已有約會對象。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她婉拒，先贊一贊對方，安撫一下。

徐小生無限惋惜，“陳小姐……”

正說著，有電話進來，陳星依接起來說瞭幾句，找個由頭，便跟徐小生告辭。

在合作敲釘轉角，無可更改之前，她固然可以跟徐小生周旋一陣子，玩玩無傷大雅的曖昧。但基於此的合作，並不是她想要的。

沒有徐氏，還可以找其他服裝公司，她要的，是對她的設計認可的人。而不是見瞭她，孔雀開屏的男人。

所以幹脆利落一點，也好早早把自己的風格和底線告知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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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傢翰約她在一處僻靜物業見面。

他臉上躍動一種興奮，略帶癲狂，見陳星依出現，趕忙起身擁住她。

“阿星，我有大事情跟你分享。”

“馬氏的事終於有瞭定論？”

她立刻猜到是這件事，李二隻覺詫異，也佩服女友的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