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媽媽趙麗麗女士被問怔住瞭，還是旁邊的小姨及時說瞭一句，“你媽，你媽需要手機上購物頻道平夕夕買一下生活用品。”

向陽漫不經心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媽媽，看著上面的黑屏畫面，他便放下心來：還好，早已手機關機，要是被她媽媽和小姨看見，簡直是社死場面。

待門關上，他這才虛驚一場擦瞭一把額頭虛汗。

*

坐在沙發裡的向陽媽媽趙麗麗女士擦瞭一把鬢角尷尬的汗水，兩眼懵逼看著好不容易開機打開的購物頻道平夕夕。

視頻裡面照常彈窗，她找瞭半天，沒看到彈窗關閉X。

身旁坐著的妹妹眼尖，一下按著廣告裡右上角小小的白色X關瞭彈窗。

彈窗關閉，手機視頻白屏閃爍一下，調轉到另一個畫面，顯示著男男女女在做著床上運動，時不時尖叫幾聲，臉上的表情甚是享受。

兩張臉頓時煞白，向陽小姨手哆嗦一下，手機“嘭咚”一聲，掉落在地上，裡面的聲音還在高喊“啊~~~”。

趙麗麗女士驚慌失措撿起手機，瘋狂尋找關機按鈕。

“嘟嘟——”

手機在慌亂中自行關機。

平靜下來，沙發裡的兩位女士臉色恢複日常，一聲驚吼從客廳傳到向陽臥室。

“向陽，你出來，有事找你！”

聽到媽媽熟悉的吼叫聲，向陽輕輕皺瞭一下眉頭，放下手中的筆，從地上起來，一個踉蹌，盤腿在地面太久血液不流通，險些栽瞭個跟頭。

他撫著額頭，一手搭在門框，緩解昏黑的大腦。

“嘎吱——”

門慢慢打開，沙發裡投射四道尖銳的光芒，正是媽媽和小姨，表情嚴肅看著閉眼撫著門框的向陽。

趙麗麗女士眼裡瞬間轉為擔憂，嘴裡卻是呵責，“什麼情況，手機你剛剛都做啥瞭？”

看到高大的兒子成熟的面孔站在門裡，趙麗麗女士嘴角往上一揚，內心在想：她的兒子確確實實長大瞭，是該灌輸一些性知識教育。可是，這該如何談起？

她皺著眉頭看瞭地下的手機，眸裡金光閃現，招招手，把清醒的向陽招呼在自己的旁邊。

“陽陽，你今年多大瞭？”

“十五！”

向陽陰鬱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吃驚，按理說她媽媽應該是清楚自己的年紀，不可能還來詢問這個問題。

他無意間瞟到地面黑屏的手機，臉上五官聚成一團，窘迫到不行，低垂著頭，看來他的媽媽是發現瞭這個情況。

“還有三年就十八歲瞭，也快要成年瞭，現在長得人高馬大，這臉貌看著和成人無二。”

向陽媽媽想要伸手去摸兒子的臉，卻被向陽下意識閃躲避開。

“也是，你都大瞭，兒大不由娘。”趙麗麗女士撇一下嘴，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

趙麗麗女士語氣變得溫柔起來，“我手機打開老是出問題，你剛剛用它搜索什麼問題瞭？”

向陽依舊低垂著頭，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身旁的媽媽，言語吞吞吐吐，“我，我拿它查找瞭一下一個百科常識，然後突然彈窗出來，我點瞭進去，出現一個奇怪的畫面，我就把手機關機瞭，許是亂點網頁中瞭什麼病毒。”

“啊？”

“沒看到什麼，手機就關機瞭。”

趙麗麗女士還在想著該如何給孩子解釋這個問題，顯然自己的兒子是有些避諱。

她擡頭望去向陽臥室，一地零散鋪開的書本和作業，看來，兒子心思還小，以後再給他普及相關知識。

她呼呼手，把向陽喊回他的臥室繼續做著作業。

沙發裡的趙麗麗女士和她妹妹面面相覷，按下開機按鈕，照常點擊在紅色的購物頻道平夕夕app，裡面一樣的彈窗出現，她學著點擊右上角白色X關閉彈窗，屏幕裡列舉各種商品，她臉上表情放松，看來是平常亂點按鈕手機中毒瞭。

轉身回房間的向陽面上表情放松下來，輕輕呼出一口氣，看著地上散落的作業本，頓瞭下去，一一把他們拾起放到書桌，拉開椅子，挺直背坐瞭下去，翻開作業思考題目。

*

白色的課桌上，向陽看著展開的數學作業，他眉頭輕輕一舒展，這些正是數學老師佈置回傢的作業。

他早已寫完，寫完之後還拿媽媽手機搜索一下解題步驟，檢查和自己寫得大差不差，順帶看瞭網絡瀏覽器，把裡面之前的瀏覽歷史刪除個精光。

自信擡頭看瞭圖書館自習室裡的座椅，有和他一般年紀的同學看書的看書，寫題的寫題，還有些成年人，用著電腦作圖，是他看不懂的立體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