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爱情(57)
真美正要扭身走,停住了,回头问他:“你老婆对你好么?”
他终于没再说什么,望着她走在风里的背影。
真美回家,没做什么事,真的坐在自己房里,四仰八叉的躺着,躺腻了起来喝汤,放了红枣和党参的汤汁,大口喝进去,笃信能帮她复原,等她复原了,就又可以消耗起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春光大好,可惜没有假期,真美店里空空如也,没有生意。
隔了两天黑毛半夜里摇头晃脑地摸回来,摸上床,停上真美的胸上,被她“啪”的一声打了头,“要死的大头鬼!”她骂着。男人并不怕她这一招一式,仍旧扑上来,压在她身上,满口脏话翻腾起来。
“滚开,你个死人头。”真美边骂边躲,从被子里脱出来,按亮了壁灯。黑毛自顾自的脱衣服,露出内裤,“几天没见,又不认人了!来,让哥疼你。”他说着伸手来钳住她胸口,整张脸往里埋进去。
“疼你 X 的!老娘来事儿,快滚。”真美大力推他,推不动,索性把他一只手放下拉,拉进自己内裤了,让他摸一把。
他果然停了,把手抽出来,对光看了看,骂道:“X 的,你不是前两天来过了么?”
“想来就来,你管得着么!”她看他趴着,腾空起来愣住,像只四脚着地的老狗,光着皮、没长毛。真美冷笑着从他手臂里钻出来。
不想,又被他一把按住,扯回来,扒了裤子就上,“没事儿,老子不怕血,咱们别耽误时间。”
真美一番踢叫捶打,直着脖子喊叫,被他用嘴堵住,吸着她不放松,一场肉搏下来,体验到别样的乐趣。
等他乐呵够了,觉得偶尔闯闯热热身也不错,仰在床头上抽烟,掀开被子看看床上留下的血团,还真鲜艳。女人还是得有新鲜的玩意儿才好玩,像真美这样的娘们,玩点儿不一样的,果然够劲儿。他满意地想着,又伸手,落在她胸脯上,狠狠揉了两把。
真美躺着,像死了一样,不动。不过喘着气儿,胸脯上仍旧温热,她被人揉着……
早起时,她问他:“介绍的生意呢,好几天不开张了,你不赶紧点儿。”语气平常,昨晚像什么也没发生。
“找呢,没找到。”黑毛甩下一句话,叼着烟走了。
真美下午又去了趟县医院,又出了回额汗,没人再给她送热糖水来,她夜风里自己回家,山海间正夕阳西下,把她走在前街上的身影拉得老长,长得盖住整条镇子。
春末夏初的时候,海滩上游客渐渐又多起来。他们在沙地上搭帐篷,半夜里烧篝火,围着篝火喝啤酒,又哭又叫又唱歌。
真美已经许久不又哭又叫了,她现在像隔壁的阿邦娘一样,又贤惠又任劳任怨。她过了中午,打电话给黑毛:“阿哥,我给你煲了鹿鞭汤,要趁热喝的,凉了效果不好,啊呦!老贵了,我托朋友买到的新鲜货。嗯,你告诉我地址,我给你送去,加两个菜啊,煎了鳐鱼肉给你,我叫红包车过去。”
她是第二次去黑毛指定的地点送饭,是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楼,夹在巷子里,建在半坡上,他走上去,保温桶里一锅炖得烂熟的壮阳汤。敲门时,是个小年轻下来开门,耷拉着眼皮,耷拉着嘴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哟,嫂子来了!”他赶着跑下来打开铁门,放真美进去。
“你小子,有蔫头耷脑的,藏着坏呢!”真美抬手敲他的脑壳,“嘣嘣”响。
他才十七岁,笑起来两个生怯怯的酒窝,“不敢,毛哥一会儿揍我,嫂子赶紧上去吧。”
“里面在干嘛?说实话?”真美上次没碰到他们吸毒的大场面,这时候问一句。
十七岁不说,只摆了摆手,说:“上面忙着呢,大哥叫我来开门。”
真美瞪他一眼,抬脚上楼,走出去几步,回头问他:“你也跟他们一样?”
“我,我没,我跟着我哥来的,我哥他们……”小十七脸嫩,一问就说实话。
真美回身拿手指戳他太阳,“老实点儿。”她说着,上楼去了。楼层中间还有一道铁门,有锁挂在上面,不过没真的锁上,是开着的。真美边走,边看一楼的大厅堂,没装修,水泥落地,开阔的一大间。仓库的样子,堆着长长短短的木板、木条。
她专程给黑毛送这些难得的好汤,别处喝不到,喝了别处也舒服不了,独她这一处,独此一家。
她上去时,里面的人正三三两两凑做一堆,在忙活,忙活些快乐似神仙的事儿。真美第一次见,忍不住多扫了两眼,不大的屋子里有股奇特的气味,她大气儿都不敢多喘。
她送完了汤,还包售后服务。黑毛没读过二两书,喝了鹿鞭汤、牛鞭汤,不到一分钟,就觉得有效,有奇效。把真美推进一间小卧室里去,一顿狂风骤雨,觉得自己如有神助,畅快淋漓。愚蠢男人总是笃信些愚蠢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