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死男人,恶毒婆婆逼签绝户契(4)
“多谢信叔,信叔您看除了自家几户,还要不要再另外请人?”秋采萍尽量放低姿态,眼前这人,她暂时得罪不起,她不能私自去决定请哪些人!
陈贾信对她的识趣很满意:“你再去石头他们房找几个人就差不多了。”
“多谢信叔,这几天要辛苦信叔,我们一家子都记着信叔的好,以后永安永宁长大了,再来好好孝敬信叔!”秋采萍千恩万谢,这才去另外几家。
除了大林二林两家,其他六家和信叔指定的石头他们房四家,秋采萍带着永安永宁兄弟都去磕头请了。
大林二林是亲兄弟,本应主动帮忙,也要故意拿乔,她偏不去请,族叔她需要怕,这俩她可不需要怕!
请了这些人家,在白弯村差不多兜了一圈,回来时德叔德婶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
看到她们娘几个回来,德叔问:“都请了吗?你信叔还说请哪些人没?”
秋采萍心里感激,“谢谢德叔德婶,信叔让请了石头那一房。”
“那就好,晚上让你德婶帮你做饭,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专心照看小娃,烧纸回礼就是。”
等会人一拢场,丧事就算是正式张罗开。
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其他人都来了好一会,信叔这才姗姗来迟,秋采萍赶紧端来茶水。
信叔看了看人,没见到大林二林,出声问道:“永安娘,大林二林兄弟没来吗?”
秋采萍哽咽着:“叔,三林是帮婆婆修屋顶摔死的,婆婆住大哥家,三林帮大哥家修屋顶出事,大哥二哥把人往家里一扔就走,一句话都没有,还请叔给我们孤儿寡母作主!”
陈贾信皱了皱眉头,这大林二林确实有点理亏,不管怎样,亲弟弟出事了,他们都应该主动来帮忙的,这样躲着算什么?
“他们不把我们三房当亲人,我们也攀不上他们,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往来就是。”秋采萍趁热打铁,又前进一步。
“这事以后再说吧,先办了三林的事。”陈贾信不想管这破事,接着问道:“你这事打算花费多少银两,我们好有个划算?”
秋采萍连忙拿了那二两银子出来,“午间去白老爷家借的二两银子,家里一个子儿没有,只能简陋些办,还请各位叔伯帮忙圆活!”
信叔皱了皱眉,二两确实有点少,但也勉强能办,一家子妇幼,确实也困难,榨不出来油水,也不好紧逼,只好白出力气了。
主事不管账,管账不主事,陈贾信也不接银子,冲田叔说着:“那辛苦田老弟管账。”
之前秋采萍去请田叔时就说了请他管账,田叔也不推辞,接了银子,列出一些必用品,主要是棺材和吃食黄纸之类,安排人手去采买。
采买是肥差,商家多多少少会给点小甜头,几人争着去,信叔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随便安排两人去了,棺材铺子会有牛车送,并不需要人去抬。
陈贾信叫人去祠堂,搬出那套大桌高凳,又借用祠堂公用的笔墨纸砚等物,写了丧事通告,列了各人职责,张贴在门口。
通告一出,一堆人围着,看自己被安排做什么事,自有识字的念叨一遍。
德叔则张罗着在门口打雨蓬,叫人去借桌登碗筷。
丧事总算张罗开来,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各自按信叔的安排,各司其职。
丧事第一项,得去井里请水回来清洗亡者手脚脸这些地方,以示洗去世间尘土,从此断尽尘缘。
白弯村有两口水井,她们家常去下白弯那口井挑水,就去那里,信叔在前头拿面锣一面走一面敲,德叔则拿了一个桶,一边还时不时扔张纸钱,秋采萍一家四人在后头跟着。
锣一响,大林二林两家人就开始慌神,没见侄子过来磕头请他们,现在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大林家,张大娣在屋内暗暗咒骂,因为三林是帮他家修屋顶摔的,开始时怕他们讹医药费,指使男人把弟弟送回家去,没想到竟然死了!
一来怕秋氏讹,二来也想借此机会拿捏住秋氏,就没主动现身。
二林两公婆,一向以大林家为方向,做什么都要问一下,见大哥不去,他也不去。
两家人暗暗想着,这秋氏一个小娘子,平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柔弱弱,说话细声细气,不会跟人吵架,田里地里的活都不能干,现在男人过世了,肯定要来依附两位哥哥,能让她主动低头,以后也好把握话柄,看能不能谋算些田地之类。
谁知这娘们从门前经过都不招呼一声,直接把他们无视,现在其他人都到场,反而他们这两个亲哥哥没到,以后怕不是要被人把背脊骨戳烂掉!
有心不去,又怕人说,主动上门去,面子上又丢不开!